第50章 惡魔山莊(完)(1 / 2)
留在這裡,留在副本世界?
那怎麼行呢。白伶急忙試圖推開他,「不行。我要回家……」
「不要回家了,和我在一起嘛。」
傅餘年不由分說地抱緊白伶,把他按進懷裡。
白伶皺起眉頭,還要推他,可是傅餘年伸手按住了白伶的後腦,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隨著他的手靠近,本來還在掙紮白伶突然有點迷糊,慢慢閉上眼睛,立刻就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你在乾什麼。」
傅餘年的身影突然虛幻,分裂出了另一個人影。傅南庭皺眉按住了他的胳膊。「他們發現了,你先讓白伶回去。」
傅餘年抱緊白伶。「我不要!為什麼一定要送他回去,在哪裡不是都一樣嗎?」
傅南庭沉聲道:「對白伶來說不一樣。」
宇宙太浩瀚無邊了,地球隻不過是人類起的名字,相似的星球數也數不清,隻有噩夢知道他們將白伶奪取過來的確切地點。
祂雖然可以隨時將白伶奪走,將白伶留在這裡,但是找不到噩夢酒店,就無法精準的送白伶回家,如果要花時間搜尋的話,可能要花上幾年十幾年上百年。
白伶不可能會開心。
傅南庭看了一眼安靜的睡在傅餘年懷裡白伶,目光裡透露出一絲克製的溫柔。
「白伶肯定想見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在想他。你這樣,會讓他錯過和所有親人相聚的時間的。」
「可是我也想他。」傅餘年用臉頰去蹭白伶的頭發,固執的抱緊了白伶。「我不想和他分開。我害怕……」
害怕,思念,憤怒。愛。
全部都是如此陌生又強烈的情緒。
有人在這無邊的宇宙把他心愛的東西藏了起來,而他翻遍星雲,至今還沒能確切的找到他的位置。
每次分別,他都無比害怕白伶下一次就再也不會出現,所以現在抓在了懷裡,就再也不想放開他。
祂的生命太過於強大,時間對祂來說本都是毫無意義的詞匯。
可是自從遇見了白伶,體會到了相聚和別離,擁有了不同的記憶,此時他腦子裡的每一個人格,都在思念白伶。
遇見了白伶之前的歲月和現在相比,無論多麼漫長,也顯得虛無又暗淡。好像是一張白紙上突然被畫下了濃墨重彩的幾筆,寫上的卻隻有一個人的名字。
這一切的起因明明隻是一次好奇的注視。他都不知道為什麼白伶變的會對他如此重要,他隻知道他不願意冒險失去白伶。
傅南庭垂下目光,「我也……害怕。」
「我也想要待在他身邊。」
「但是白伶不能留在這裡。」
傅餘年懷裡的白伶此時睡的安穩,白皙的小臉像是一朵格外漂亮,可是又特別脆弱的小花。
傅南庭知道,如果他們貿然把它遷移了原本的土壤,失去了賴以生存的陽光,它恐怕就會迅速的枯萎。
「白伶會哭,會恨你,會傷心,會害怕,可能……還會死去。」
傅南庭說著就要把白伶從傅餘年懷裡抱出來。「讓他回去。」
「我們會找到他的。」
傅餘年沒有再說話,隻是越發緊緊的把白伶按在了他的懷裡,表情寫滿了不舍。
——
另一邊,水仙已經站了起來,整個人差點貼在了光屏上麵。「怎麼回事?找到了沒有?」
係統:【無法建立穩定連接。】
【合理懷疑副本內部出現了神級生物。】
【已經在目標附近送達了回歸的通道,目前仍舊沒有響應。】
水仙皺起了眉頭。
「這小廢物怎麼可能連著再次遇見了神級生物。真當神級生物那麼好見的嗎。」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係統:【你是懷疑。這個神級生物是白伶第一次進副本就遇到的那個?】
噩夢酒店的位置是加密的,但是副本世界沒有。如果祂標記了白伶,那麼便有可能在每一次白伶被噩夢傳送進副本的時候找到他。
但是沒道理啊。
神級生物沒有理由這樣做。
像人類這樣渺小的生物,根本不值得祂過多的駐足。更不要提願意花費心機,穿越宇宙,每次都在白伶被傳送的節點找到他,還要融入副本的世界裡,在不引起噩夢懷疑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保護他。
水仙沉著臉。「不可能。祂能為了什麼呢?」
係統怎麼知道。【為了給他做成人偶?穿小裙子?】
水仙:「……」你在內涵些什麼!
【咳。】係統轉而道:【送回通道已失效。】
水仙的思緒一下被扯了回來。可惡,那漂亮小廢物就找不回來了?
不行。
水仙咬牙,「再送一次。」
係統:【……】
一般情況下噩夢對玩家都是能扔就扔的,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主動將玩家召回來,甚至還要招第二遍,不過係統沒再說什麼。
最近水仙玩玩偶的時間都多了他照鏡子的時間,足以證明他對他的新愛好有多上心。
【再次在目標附近送達了回歸通道。】
【暫時無響應。】
【通道即將過時。】
水仙皺起了眉頭,正要說再試一次。
係統突然又說道:【檢測到目標已進入通道。】
【正在被傳送。】
【傳送完成】
——
白伶隻記得他在傅餘年的懷抱裡睡了過去,再睜開眼睛,就好像已經回到了酒店大廳。
因為太突然了,白伶這次在旋轉門裡愣了好久,還是直接被水仙提出來的。
「你怎麼回事。」水仙居高臨下的看著白伶,「看見出口也不知道出來?」
其他待在大廳裡的玩家都看了過來,可是不敢吱聲,水仙平常不是恨不得每個本兒的玩家都全滅嗎。今天這是幾個意思?怕白伶出不來?
白伶一出來就被水仙凶了,立刻皺起了眉頭,想把他的手從水仙手裡抽出來。
水仙反而握緊了他的手,把白伶拽到一邊,讓他靠在了牆上,然後撐在他上方問道。
「我問你,係統出問題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白伶突然被逼到牆角,麵對著水仙冰藍色的眼睛,有些心虛的移開了目光,「我不知道……我沒看到。」
最後的畫麵雖然有點嚇人,但是白伶知道傅餘年是在幫他。而且似乎有誰……一直在幫他。白伶的心向著對方,當然不願意對水仙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