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2)
難道是暗黑風格現實向瑪麗蘇重生文?
元素有點多。
這節理論課結束後,晚上參加匯演的學生去琴房做準備工作,沈辭舟拉了兩遍晚上的曲目,熟悉一下新琴弓。
李乘風作為組織部的成員,要跟著學生會去布置場地,206室內隻有沈辭舟在練琴,兩遍之後,沈辭舟停下去拿水杯,耳邊聽見季臨戈低沉微啞的輕哼著剛才他拉的曲子。
他音色本就醇厚如琴,這麼哼著很是繾綣溫柔,而且音準很好。
半敞的窗吹進一陣清爽的風,卷著窗外玉蘭花的味道,沈辭舟聽了一會兒,有些詫異的放下保溫杯。
「季臨戈,你很有天賦。」沈辭舟笑了笑,「退役了可以考慮再學一門手藝。」
哼唱停下,季臨戈也笑了,「雇傭兵哪來的退役?如果沒死在戰場上,那大概就是殘廢了……至於天賦麼……」
季臨戈問:「如果我不想要這種天賦呢?如果這種天賦是有人強加給我的呢?」
這話乍一聽很凡爾賽,沈辭舟一愣,沒等他細想其中深意,琴房的門被推開了。
沈迎之換好了晚上表演要穿的衣服,外套搭在臂彎,上身隻穿著一件白襯衫,兩隻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的看著沈辭舟。
「哥,你晚上請假吧,不要上台演出了。」他說。
季臨戈:???
你沒事兒吧?剛才門也沒夾到腦袋啊。
這一刻沈辭舟和季臨戈心有靈犀,他也是這麼想的,但人設問題讓他不能這麼說,隻能問了句:「為什麼?」
「大提琴演奏有兩個名額。」沈迎之麵無表情,「今晚孟詡的爺爺作為特邀校友,會來學校,我想讓他看到我、認可我。」
沈辭舟看了眼窗外。
難怪這幾天萬裡無雲、熱的要死,原來是被沈迎之弄無雨了。
「兩個名額,我記得另一個也不是你吧?是管弦係的另一位學長。」沈辭舟抬眼,「迎之,你不是替補嗎?」
「嗯。」沈迎之笑了,笑得特別甜,「很不幸啊,劉學長出了點小意外。」
昨天之前,沈辭舟或許還能相信劉學長是意外,但今天被季臨戈「點撥」了一下,他突然就有背脊發冷了。
沈迎之作為有光環的主角,他在音樂方麵天賦很高,沒回到沈家之前,他隻學過幾年大提琴,還是自學的,最後卻能通過藝考進入n藝管弦係,這事兒聽著挺不可思議的,但和其他小說中主角大開的金手指相比,倒也不算特別誇張。
隻是這本書畢竟還有個「現實向」,沈辭舟和他周圍的同學們,基本各個都是小學開始拉大提琴,經年累月的努力之下,水平總算比主角光環強上那麼一點,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這僅有的點點公平。
「哥?」沈迎之微笑,「請假吧,你不差這一次演出的機會。」
打開任務麵板,沒有新任務發布,沈辭舟沒理由寬容沈迎之無端麵積擴張的臉,淡聲拒絕:「抱歉,不行。」
沈迎之笑容漸漸消失,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哥,這不是比賽,沒必要這麼認真吧?難道你得到的獎項和欣賞還不夠多嗎?可這些原本該是我的。」
他眼底有瀲灩的光,看著楚楚可憐。
沈辭舟不為所動,甚至差點笑出聲,有心讓季臨戈鑒賞一番什麼才是真茶藝,和沈迎之一比,季某人在孟詡麵前掐出來的那泡眼淚,簡直就是一壺油茶,還沖的特別乾,差點把孟詡給噎死。
「嗯,你的。」沈辭舟笑的很涼薄,因為這個笑,他眼前跳出個-1,於是他又把笑意收斂,想了想小白花這會兒該怎麼演。
他垂下頭,後頸弧度脆弱的像被壓彎的花枝。
「可是迎之,你看……」他顫抖著嗓音,把袖子挽了起來,「你想要拿走我占據的榮譽,那我為此承受過的痛苦呢?能一起還給你嗎?」
在沈迎之看不見的角度,沈辭舟垂著眼睫,眼瞳裡像藏了冰封的湖,寒冷又寂靜。
「呦,小朋友演技真是……」季臨戈的話在看到那修長的小臂時頓住,目光仔細逡巡過之後,棉花娃娃皺起兩根小眉毛。
他也許是個凶徒,但在他開始流浪之前,他也過了兩年平靜的生活,有個老頭把最基本的道德刻在他心裡,這是那個窮老頭唯一的遺產,此後季臨戈輾轉流浪也舍不得丟棄。
這點僅存的道德底線告訴他,在人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肆意窺探別人的身體,實在不是「失禮」二字能概括的,或者用「變態」形容更恰當。
所以除了鎖骨處的紋身,季臨戈沒仔細觀察過沈辭舟的身體,隻打量過大致輪廓,現在細細看了兩眼沈辭舟的小臂,才發覺上麵有些淺淡的疤痕。
那些隻稍微凸起一些的線條,在冷白的皮膚上不是很明顯,應該有些年頭了,季臨戈了解各種傷口,一眼就看出那是被什麼纖薄的小刀片劃出來的,排列那麼整齊,應該是人為的。
沈迎之也看到了,他愣住,皺著眉問:「這是什麼?」
「不想練琴時的懲罰。」沈辭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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