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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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臨戈尚且不知道沈辭舟在想什麼,不然非要找個蟲洞回到過去,給自己兩耳光。

他還悠哉悠哉的晃了兩下小腳腳,問沈辭舟:「對了,你說正式放假前,咱們還有事要辦?什麼事?」

沈辭舟心緒不寧,沒太思考就答道:「去我那兩個廠子看看,最近原材料價格上漲,我怕下麵為了降低成本,從工人的防護上扣錢……」

晃動的小腳腳停下,季臨戈語氣遲疑,「你的……兩個工廠?」

沈辭舟:「嗯……」

「所以,什麼勤工儉學在外租房的小少爺……」季臨戈不可置信,「是假的?!」

沈辭舟:……

他恍然回神,心虛歸心虛,氣勢卻很足,理不直氣也壯,「假……假的又怎麼樣?那你欠我的錢,也是要還的,有錢人的錢也是錢!」

季臨戈無言以對,被騙的明明是他,怎麼沈小船還氣焰囂張呢?

算了,也有自己慣出來的那一份,還能怎麼辦?

縱著吧。

落地s省時,天色已經暗了,來接機的是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麵相憨厚沉穩,但眼神卻靈光熠熠的,透出幾分精明老練,看見沈辭舟時,還沒開口,先帶了三分笑。

「辭舟!」他抬手招呼。

「張哥,你怎麼親自來了?」沈辭舟笑著同他握手,「太麻煩你了。」

「嗐,哪的話,沒你我還是個欠債的窮鬼呢,給小沈總開個車是我的榮幸。」張景看到沈辭舟抱著的娃娃,「哎呦,買的這個好看,給我家那皮猴玩可白瞎了……」

沈辭舟:「……那個,張哥,給小景的禮物,在包裡,這個是我的。」

「啊?哦!!」張景也不尷尬,爽朗的笑著給他拉開車門,「搞錯了搞錯了,不過辭舟,你這娃娃可真別致,還和你穿著一樣的小衣裳,挺好看的。」

季臨戈就坐在沈辭舟身側,他又以「遊魂」的狀態出現了,聞言得意的揚眉,「怎麼樣,哥招人稀罕麼?」

沈辭舟:……

稀罕,你個亂人心神的狐狸精。

他側眼看窗外,隻留給季臨戈一隻紅紅的耳朵。

張景和沈辭舟合作多年,知道沈辭舟的脾氣,沒硬拉著人家去接風洗塵,直接把人送到了住處,臨走前絮絮叨叨的囑咐:「房子每天都找人給你打擾,乾淨著呢,冰箱裡半成品和新鮮蔬菜也有,都不喜歡就訂個外賣……行了,我不叨叨了,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讓助理來接你。」

沈辭舟哭笑不得,眼看他要沒完沒了,趕緊打斷施法,「張哥,你當父親之後,越來越細心了。」

「想說我嘮叨就直說。」張景嘿嘿笑著,「行,那我走了。」

門一關,屋裡隻剩下一人一娃,還有飄來盪去的一隻「鬼魂」。

季臨戈把這棟臨湖的小別墅參觀了一遍,最後飄到沈辭舟身邊,「沈總,求包養,會打架,會暖床。」

沈辭舟知道一些男生也會和朋友開這種玩笑,想不在意還是忍不住有點點鬱悶,他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醒酒的空檔,他問季臨戈:「你覺得張景這人怎麼樣?」

談起正事,季臨戈也正經起來,他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著,思索一會兒才開口,「不好說,畢竟我第一次見他……如果說的話能提前編排好,其他下意識的小習慣可不好改,感覺是個穩妥人。」

「確實穩妥,但他有時候太顧念感情了。」沈辭舟皺眉,「我當初看中他這一點,畢竟我不能總守著這裡,這兩年收益越來越高,領導層擠進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就兩個小工廠,誰都覺得自己的蛋糕不夠大,要從邊邊角角扣一塊……」

「嗯……」季臨戈托著眨巴,微微眯著墨紫色的眼睛,看著端著高腳杯、小口小口喝酒的沈辭舟,眸光在沾染了顏色的唇上一頓,「張景唱白臉唱慣了,你這次是來唱紅臉的?看著不像啊。」

「敲打敲打,如果張景不能下決心整頓……」沈辭舟晃了晃杯子,盯著掛壁後緩緩滑落的殷紅酒液,「那就不得不考慮分道揚鑣了,我也不能把自己綁到一艘要沉的船上去吧……」

他倒是精明的坦盪,並不會讓人覺得市儈。

說這話時,上翹的唇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眸光狡黠得像隻弓著背躲在陰影裡要撲擊獵物的小貓。

季臨戈搭在膝蓋上的手指蜷起,難耐的癢意從心口蔓延到背脊,嗓子有些乾,不止想喝沈辭舟杯子裡的酒,還想要他唇上的。

更要命的是,他看著沈辭舟嫣紅的舌尖一掠,把那點酒給卷進了唇裡。

季臨戈:……

他要渴死了。

小酌兩三杯,沈辭舟心底那點鬱氣沉澱了不少,他本來不想吃東西了,季臨戈卻說餓,於是動手炒了個竹筍臘肉,熱了兩隻速凍流沙包。

洗澡時沈辭舟才想起來,季臨戈連個「胃」都沒有,哪裡會餓,可能隻是想讓他吃東西。

「真是的……」他在水霧裡喃喃,「不娶何撩啊……」

這處獨棟臨湖小別墅是沈辭舟自己的房產,才置辦一年,平時很少過來,還不如n室那個窄窄巴巴的小公寓有生活氣息,張景大概是按他的品味買的睡袍,深藍近紫的絲綢材質,還是光麵的,被沈辭舟提著嫌棄了好久。

他帶了自己的睡衣,但忘了拿進浴室,隻拿了乾淨的平角褲,又不想再穿上髒衣服,隻好將就著裹上了這玩意兒。

那配套的絲綢大短褲他是真心不想穿,反正睡袍夠長,快去快回的拿套衣服而已。

沈辭舟擦著頭發,推開主臥浴室的門,看見坐在床邊的季臨戈,差點腳一滑撲到地毯上去。

他早就知道季臨戈身材好,那種寬肩窄月要的倒三角身材很適合這種垂感極佳的衣服,顏色艷麗又艷不過他的眉眼,落地燈暖橘色的光線於他鼻梁處分割出明暗的界限,幽暗的墨紫色眼睛被幾根潮濕的發絲遮住,曖昧不清的看過來。

「小船。」他微微前傾著身體,「品味不錯啊。」

沈辭舟目光默默滑過他修長的脖頸,落在他鎖骨處那和他同款的紋身,再往下是半遮半掩的月匈肌……

月要帶束著結實的月要腹,這人還交疊著修長的腿。

沈辭舟咳了一聲,匆匆轉開視線,暗道一聲:不守男德!!

他光著腳要去找睡衣,總覺得鼻子有點不舒服,餘光注意到季臨戈臉色有些古怪,下意識的伸手扌莫了下鼻子,「怎麼了……」

他沉默的盯著指尖濕漉漉的紅色。

季臨戈:「小船兒,你流鼻血了。」

沈辭舟:!!!

他手忙腳亂的捂住鼻子,仰著下巴怕滴到地毯上,伸手扌莫到小桌上的紙巾,按在了鼻子上。

季臨戈飄了過來,想幫忙又碰不到實物,一時有些無奈的看著沈辭舟,低聲安撫指揮,「別仰著頭,坐下,用同側的手按壓鼻翼,我去給你找個冰袋……」

沈辭舟想掀開地毯鑽進去,臉頰和耳朵都紅的像熟透的桃子,宕機的大腦一時沒想起來季臨戈是碰不到冰袋的。

但娃娃季臨戈可以。

男狐狸精消失,躺在床上的娃娃一骨碌爬起來,球球小手抓著床單靈活的滑下來,穿著鬆鬆垮垮的小睡袍跑出了臥室,沈辭舟都沒來得及阻止他。

他懷疑季娃娃能不能打得開冰箱,打開冰箱能不能拉開抽屜……

但他現在需要冷靜,哪怕隻有一會兒不看見季臨戈也行,也就任小娃娃折騰去了。

沈辭舟捂臉。

太丟人了,哪裡去買火星的船票,他要連夜逃離地球。

但季臨戈回來的很快,拖著冰袋啪嗒啪嗒的跑過來,到了近前一腳踩到了睡袍帶子,給自己扯了個踉蹌,娃娃月匈口的「x」都暴露了。

沈辭舟:……

他忍不住想笑,不好意思再裝看不見,伸手把娃娃和冰袋都提起來。

「咳……」季臨戈的小手一拉,把睡袍攏了個嚴實,「擦頭發的毛巾呢?裹著墊額頭上。」

沈辭舟依言照做,臥室裡一時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沈辭舟說:「天太乾了。」

季臨戈忍笑,「嗯,確實。」

……

血止住了,插曲過後,沈辭舟終於能睡覺了,那件品味獨特的睡袍蹭上了血漬,被送進了髒衣籃裡。

娃娃季臨戈坐在床對麵的長椅上,兩隻圓球小手抓著腳腳,線縫的眉毛委屈的耷拉下來,「船兒,這事他不能怪我吧?是天太乾了,你別遷怒我啊?」

沈辭舟:……

他翻身,裹緊空調被,留給季臨戈一個蜷縮的背影。

季臨戈看著那隻藏在發茬裡的粉紅色耳朵,忍不住悶笑出聲。

等窗外月色凝練,傾灑一地碎銀,季臨戈無聲的從娃娃的身體裡飄出來,飄到了船上,側躺著看沈辭舟安靜的臉。

小船兒眼睫很長,投下一片陰影,挺秀的鼻梁上還有手指按出來的一個紅印。

「嘖……」季臨戈的手指虛虛的蹭過那個紅印,輕聲嘀咕,「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他抬起手臂,想了想又放下。

現在還沒法擁抱小船啊。

……

沈辭舟的工廠在s市城郊的工業園,早上張景的助理來接他,還給他帶了早餐。

吃完飯沈辭舟拿出準備好的西裝三件套,皺著眉看起來並不是很想穿。

這個天氣,穿西服真的熱,不過人靠衣裝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沈辭舟雖然不會被一群小門小戶的商人給拿捏住,但換身「專業」點的裝扮也許能事半功倍,他也不是不能忍一忍。

穿好時他才注意到,這套衣服的顏色和季臨戈頭發的顏色很像,深灰近黑色帶著格子暗紋。

嗯,好像也不是那麼熱。

從衣帽間出來,正好看見曬太陽的季臨戈,背對著他站著,手撐著陽台在往外看,修身的西裝將月要線完美展露,比例好的讓人贊嘆。

有些人,穿的一絲不苟是矜貴清冷,比如說沈辭舟。

而有些人,即使扣子扣到最後一顆,渾身上下還是帶著蠢蠢欲動的荷爾蒙,好像總是在無聲的邀請著什麼。

比如季狐狸精。

果然,性吸引力才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在愛情還沒產生的時候,就鐫刻在了人類的dna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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