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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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瞬間,季臨戈腦子都在嗡嗡作響,他知道沈辭舟酒品很好,沒事還喜歡自己小酌兩杯,微醺時頂多站不穩,但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不至於撒酒瘋。

他伸手按住沈辭舟抓著衣服的手腕,一個用力把人拉著趴在他身上,安撫的拍了拍沈辭舟顫抖的背脊。

「船兒啊……」他低頭湊過去親了親沈辭舟的額頭,「我覺得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太妙的誤會?肉償沒問題啊,怎麼就兩清了?不能分期付款還一輩子嗎?」

沈辭舟微微張開唇,頭頂還有支楞起的呆毛。

季臨戈看的好笑,掐著那截窄瘦的月要,把人往上提,低頭溫柔的貼上去,兩人鼻尖錯開,氣息交融,季臨戈淺淺的啄了一下,低啞的調笑,「親的不太好,哥教教你,什麼才是接口勿。」

沈辭舟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柔軟的舌尖輕而易舉的撬開齒關,他才羞赧的燒紅了臉,下意識的往後躲,可季臨戈卻抬手扣住了他的後頸,提著小貓似的不讓他離開。

唇上的力道也逐漸放肆,細微的水聲讓人耳朵發麻,沈辭舟仰著脖子不太舒服,什麼時候被季臨戈重新壓回枕頭上的都不知道。

有點熱,沈辭舟抓著季臨戈鬆鬆垮垮的襯衫,無意識的輕哼一聲,像是在抗議,季臨戈頓了一下,放開他的唇之前,還依依不舍的輕咬了一下。

沈辭舟終於得以順暢呼吸,他側過頭,滿眼茫然的看著台燈上的花紋,季臨戈放他喘口氣,自己倒沒閒著,細碎的口勿一下一下的落在他額角、臉頰和頸側……

癢癢的,熱乎乎,像隻討好的大型狐狸犬。

「話不說明白,憑什麼兩清?」季臨戈吮口勿他的耳垂,「船兒,這可是初口勿,你要是還想繼續,那就是初夜,我清清白白的跟了你,你不想著負責,還想著兩清?」

月要被掐了一下,癢的沈辭舟一抖,宕機的大腦開始緩慢運行,思考的第一個問題是:這人初口勿就這麼有技巧麼?

沈辭舟搖頭,把這個古怪的問題甩出大腦,伸手捂住某人忙個不停的嘴,弱弱的問:「你……你不是說,會覺得惡心?」

舌尖在掌心濕漉漉的一掠,沈辭舟燙到一般收回手,從側躺著的季臨戈身邊爬開一點,給發熱的腦袋和身體降降溫。

季臨戈也不攔他,支著腦袋好笑道:「我為什麼覺得惡心,親喜歡的人,甜還來不及,怎麼會……」

他隱約察覺到了那裡不對,從過去說過的太多騷話裡揪出了那麼一點浮光掠影,猝然頓住話頭,片刻後一拍額頭。

「是不是?是不是車站哪次?」他也坐起來,急急的追問:「你開玩笑說孟詡喜歡……呸,真晦氣!」

沈辭舟點頭,有點腫的唇抿了一下,「你不是說,男的女的你都不行?我以為你有什麼心理創傷,我很怕你知道……」

他垂下眼睫,輕聲說:「怕你知道後,連朋友都不是了……」

季臨戈:……

他想給自己一耳光。

不過現在還要靠臉勾搭小船,不能輕舉妄動,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沈辭舟招招手,「喝了那麼多酒,回來又瞎胡鬧一通,頭疼不疼?」

頭是很疼,但誰想聽他說這個啊?沈辭舟皺眉,精致的眉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霜。

季臨戈拍拍自己的腿,「過來,躺下,我給你捏捏,邊捏邊給你解釋。」

「哦。」沈辭舟乖乖爬過去。

修長的手指插入沈辭舟柔軟濃密的發間,力度適中的揉捏著,季臨戈想了想,有些無奈的笑了,「是,以前我確實覺得這些事惡心,我不光覺得對我有這種心思的人惡心,我也覺得自己的身體很惡心。」

沈辭舟不吭聲,身體悄悄繃緊。

季臨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聽他哎呦一聲,又笑了起來,「我也說了,那是以前麼,再說那些人和你能比嗎?」

「我是不同的?」沈辭舟抬眼看他,有些竊喜,有些小心,「季臨戈,你是喜歡我嗎?」

「喜歡啊,喜歡的要命……」季臨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不是,寶貝兒,你平時聰明的很,怎麼就這事兒上犯軸了呢?我都願意為了你留在這裡了,難不成留下是要和你拜把子麼?」

沈辭舟:……

那他剛才都乾了什麼?!

他捂著腦門哼了一聲,在季臨戈大腿上滾了一圈,覺得沒臉見人,悶聲抱怨道:「那你最開始乾嘛那樣說啊……」

「嘶……別亂動……」季臨戈把人扒拉回來躺好,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小船兒,我覺得惡心,是因為我是被當做一件商品製作出來的,而不是你猜測的用於戰爭的人造人。」

沈辭舟愣住,躺在他腿上,看著季臨戈完美到讓人驚嘆的那張臉,隱約的猜測讓他心跳加速起來。

「對。」季臨戈唇角揚起,譏諷的笑了笑,「我是一款用於性服務的商品,造價昂貴,抵得上五十萬戶帝國平民家庭一年的開銷,同一批次裡是最『完美』的那件。」

「因為品質好,且基因上投入的成本過高,我沒被隨便賣到哪個娛樂場所去,在休眠艙裡,活到了十六歲。」季臨戈垂下眼睫,臉上一貫懶洋洋的笑意都消失了,「我植入的芯片,裡麵存儲的是……」

「好了……」沈辭舟抬手輕輕抵住他的唇,「對不起,季哥,別說了。」

那根手指冰涼,還在顫抖,季臨戈親了親他分明的指節,握在掌心暖著。

「沒事,哥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不然早屈服於既定的命運,找個地方靠臉吃飯去了。」他見沈辭舟還皺著眉,便伸手揉捏著沈辭舟的眉心,「都過去了,後來走的越遠,看的越多,越覺得這種出生方式挺惡心的,直到和你共用一個身體……」

沈辭舟還以為他要說出什麼大感悟,結果季臨戈說:「唔……比起弱不經風,好像怎麼來的也不是那麼重要,就開始懷念自己的身體了……」

沈辭舟:「餵!你禮貌麼?」

季臨戈忙低頭去哄,「逗你的,主要有了自己的身體,我才能擁抱你,像這樣……」

他費力的俯身,看樣子要親口勿沈辭舟的額頭,奈何身形太高大,這個動作有些難為人了……

沈辭舟笑了笑,勾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湊上去,然後被季臨戈抱著,口勿在了唇上,許久才放開。

話都說開了,沈辭舟反而不好意思起來,剛才「陪我過夜」的狠勁兒氣球漏氣似的跑光,目光躲躲閃閃的說:「我想去洗澡。」

「嗯。」季臨戈還在親,黏黏糊糊的抱著他不放手,「要不要一起洗?」

剛降溫的耳朵又紅了,沈辭舟扭頭咳了一聲,「我其實還沒……準備好。」

季臨戈還想再調笑兩句,怕再說下去小船兒惱羞成怒,讓他今晚滾去酒店,於是識相的閉嘴,放人去洗澡。

沈辭舟簡單的沖了一下,出來時季臨戈竟然在煮麵,他家廚房小,這人長手長腳的擠在裡麵,有點委屈巴巴的錯覺。

吃宵夜的時候,沈辭舟還覺得這一天過的像在做夢,他和季臨戈麵前一人一小碗陽春麵,上麵撒著細碎的小蔥,季臨戈呼嚕嚕的吃掉大半碗,和沈辭舟說:「我回不來,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個植物人,從開始復健到能跳鋼管舞,用了半個假期,這放在星際時代是要用上最尖端醫療技術的。」

「但我出院時,那些醫生護士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我,好像我是感冒了,在他們那兒睡了一覺。」季臨戈放下筷子,「幸虧,這書沒有邏輯,不然船兒你就準備推著輪椅帶我遛彎吧。」

沈辭舟挑起麵條,惡劣的想:那不是更好,看你往哪跑。

這話當然說不出口,他吃了口麵,問季臨戈:「你怎麼會成孟家的人?」

「大概私生子設定還是生效的,孟詡那個爹情人很多,不隻是你趕走的那個。」季臨戈皺眉,「說到這個,有件怪事,這具身體之前是在國外的,從亡母手中繼承了一大筆遺產和一封寫著他身世的遺書,但我再想往前追查,卻發現能查到的資料終止在五年前……像是這本書的意識,刻意為我創造出來的身體,而其他人也不會對此感到奇怪。」

「我把頭發寄去孟家,這麼來歷不明的東西,他們家全員降智一樣拿去測試,還準備讓我認祖歸宗。」季臨戈指尖敲了敲桌麵,「船兒,你說它是格外偏愛我才讓我這麼順利的回來,還是在為我走劇情做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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