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目擊(1 / 2)
「就算你精通水性,你的身體難道也能支撐得住……」
逐字逐句的重復他說過的話,雲纖越發感受到這句話背後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冷汗從額上一顆一顆的鑽出來。
是她太過敏感了嗎?
可他是如何知道,她精通水性的?
當然不排除原主雲纖本身便精通水性,但這樣的話,後麵的話又解釋不通了。
「是巧合?」是他說者無心,她聽者有意了嗎?
還是說,她重生成雲纖的事情,他知道了什麼?
又或者,這,是一次他對她的試探?
雲纖睡不著,披衣而起。
外麵不知什麼時候,竟下起了夜霧,月光朦朧成一團淡淡的光暈,籠罩在整個錦安城。
偶爾一隻夜雀撲棱著翅膀飛過,發出幽咽聲響,仿佛傷病者的呻吟。
·
秦府。
夜霧中的秦府,顯得暗淡了許多,隻有正堂裡透出些燈光。
「哎呦,輕點,哎……痛,痛!……」
秦勛躺在擔架上,脾氣暴躁的斥責抬著他的下人。
下人們雖然已經加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將他輕輕的放在地上,可避免不了的震動,還是牽動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頭冒虛汗。
白日從雲府出來,他還勉強能走,可到了晚上,杖責的狠戾卻是漸漸顯露出來,換過藥後,直接是不能走了。
雖然很痛,但他也不敢太過叫嚷,因為正堂裡,還坐著個讓他不敢造次的大人物——雲王。
本以為經歷了白天的一係列事情,雲王已經放棄了自己。
結果這麼晚了,雲王竟然親自上門,讓他頓時燃起了新的希望。
「下官見過王爺,因有傷在身,不能行走,無法見禮,還請王爺見諒。」
半撅著屁股臥在擔架上,秦勛深深的低下頭,努力讓自己顯得體麵一點。
雲王不為所動的端坐在椅子上,忽略掉他此刻不雅的模樣,隻淡淡的道:「虛禮就不必了。」
「不知王爺親自前來,所為何事?」秦勛忍著痛,堆砌笑臉,「但凡下官能力所及,定效全力。」
雲王端起茶杯,輕呷一口,狹長眼眸蘊著精光,「倒也不需你效什麼力,本王問你,你與雲府五小姐,是否舊識?」
秦勛眨了眨眼,沒想到雲王親自上門,竟是為了這個。
「不,不曾相識。今日與安瀾的禮宴上是初見,若是舊識,下官何至如此啊。」秦勛苦笑著指了指撅在身後的屁股。
他一邊回答,一邊有些心虛。
要不是這頓打,徹底打掉了他萌生的投靠雲府的心思,生怕被雲王給看出來。
「你的妻子呢?」雲王再問。
「妻子?」秦勛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迷惑的搖頭,「應該不認識吧。賤內生前,一心主內。下官職位微末,未嘗與京中各位勛貴大臣,與忠勇侯府毫無往來。來京三年,賤內連要好的小姐妹都沒有,更不可能認識雲府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