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月折枝心一驚,連忙貼上道隱身符,躲了起來。
他剛躲起來,禁地門被打開,一個裹著黑袍,壓低兜帽遮住臉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月折枝沒認出這人是男是女,隻瞧見這人在放置上古秘籍處停留片刻,便消失了。
月折枝見此,心裡冒出一個情理之中的念頭,他微微蹙起眉,揭開隱身符,快步走到放置上古秘籍處。
果不其然,原本消失的上古秘籍重新出現在書架上。
看來這人就是偷拿走上古秘籍的人,好生大的膽子!
不過……
這人偷拿走上古秘籍是做什麼?也是要偷人氣運?還是說,尋找其它記錄?
這個疑問隻在月折枝腦海存留了幾息便消散,跟他沒關係。
月折枝抽出上古秘籍,翻到寫有咒術的書頁。
昏黃破舊的頁麵上寫著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術。
月折枝快速對了一遍,發現自己沒有記錯。既然沒用記錯,為什麼還不了氣運,還在源源不斷汲取?
月折枝想了半天,想不明白。
他屈起手指,手指彎出漂亮弧度,以指節一下下敲打書頁,敲了會,月折枝煩悶地隨手往後翻了一頁。
後麵一頁是完全看不懂的語言,也不知道是什麼語言。
月折枝盯著這頁瞧了半天,死馬當活馬醫,一手抵著上古秘籍書封,一手拿出張紙,用筆抄寫下來。
抄寫好,月折枝把上古秘籍放回書架,開始想辦法翻譯這段語言。
功夫不負有心人,月折枝找了一個多月,終於在劍雨書院找到譯本,通過譯本,把這些語言翻譯了出來。
滿頁語言翻譯出來,隻有短短幾段話。
還氣運需要介質輔助。
介質:指不會損耗氣運的玲瓏石。
——本來是不想寫還氣運的辦法的,但被天雷打怕了,為了給自己積點德,就換種語言寫一下怎麼還氣運吧!
(有心想還的,自己翻譯一下,翻譯不出來的,嘿,小鬼夾道歡迎你!)
月折枝:「……」
想出騙人氣運辦法的洞主簡直是個人才。
月折枝笑了兩聲,從這幾段話中提出關鍵詞,玲瓏石。
玲瓏石這個東西,月折枝記得他母親有一塊,母親和父親死後,這塊玲瓏石被當做念想,放入父親母親留給他的乾坤戒中。
如果沒記錯,乾坤戒是在月家倉庫內。
月折枝自從父母死後,拜入歸心宗,已經很久沒回月家。一來,月家容不下他,二來,月折枝也不喜歡月家那群人。
月折枝敲了下桌麵,直接聯係年少時的好友「宋寒鬆」,讓他幫忙去月家取一下乾坤戒。
宋寒鬆為人和善,直接應下。
……
月家閣樓。
聽到宋寒鬆代替月折枝來取乾坤戒,王秀橫著眉,她轉動手中翡翠綠的乾坤戒,道:「月折枝這個白眼狼,我們月家養了他整整八年,現在攀附上歸心宗就忘本了是吧?什麼東西都要!」
宋寒鬆擰起眉,他身著一身青衫,文雅道:「王夫人這是何意?折枝要得不過是月伯父月伯母留與他的東西,怎麼就成了白眼狼?」
「狼狽為奸,自然不會覺得他有錯!」王秀振振有詞,她繡有精致牡丹花的衣擺掃過地麵,拍桌站了起來。
「我是他親大伯母,難道會冤枉他?!你們宋家人,這麼喜歡汙蔑!」
宋寒鬆漲紅臉:「你!」
他完全說不過王秀,三言兩語就被王秀叫人「請」出月家。
「娘,不過一個乾坤戒,給月折枝便是,我們家又不缺這麼一個乾坤戒。」
王秀把宋寒鬆請出月家後,月豪帥一身藍色錦袍從後方轉了出來,坐到桌前,提起冰玉壺往嘴裡咕嚕嚕灌茶水。
王秀一巴掌把他手拍了下來,示意他把冰玉壺放回桌麵。
「我都這麼大了,不要麵子啊,別老有事沒事拍我。」月豪帥「哐」一聲把冰玉壺放回桌麵。
「你要麵子,要個什麼麵子?!」王秀罵道,她抬起保養得極好的纖手,指了指月豪帥脖子上帶著的九階藥玉墜。
「把你身上這些東西一並還給月折枝,我看你淒不淒慘!還要麵子?你直接滾到街頭喝西北風去!」
月豪帥:「什麼意思?難不成……」月豪帥看了眼他娘手上戴著的翡翠綠乾坤戒。
這乾坤戒有五百平方,算是中上乘乾坤戒。
王秀擰著眉頭道:「就是你想得那樣,你身上這些玩意,還有月家最近幾年的開銷費都是從乾坤戒裡拿出來的。
「月見祁這兩夫婦,臨死前生怕我們知道他們給月折枝留了好些東西,全用個不打眼的乾坤戒遮了起來。若不是當年我多留了個心眼,早沒有我們什麼事。」
月豪帥聞言,臉色當即垮了下來。
他立刻道:「娘,千萬不能給月折枝,這乾坤戒在我們手裡,那就是我們的。」
乾坤戒上有印記,是不能狸貓換太子的。
「這還用你說?」王秀瞥月豪帥一眼。
她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陰沉下來,「我們不給月折枝,月折枝肯定會死纏爛打,指不定要仗著歸心宗鬧大,鬧得月家臉麵無存……」
「他敢!」
「你以為他不敢?」王秀轉了轉乾坤戒,道,「我倒有個法子,讓他沒法鬧大。」
「什麼法子?」
王秀低頭湊了過去,小心說完辦法。
月豪帥聽得辦法,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
月折枝從宋寒鬆哪裡得知王秀不肯拿出乾坤戒,還罵他白眼狼,氣笑了,在藏書樓學了損話,抓起佩劍就要回月家。
沒等他回月家,就發現宗內人皆笑著沖他說恭喜,即使是給平常不給他好臉色的也嘲諷地說了句恭喜。
月折枝:???
月折枝迷茫道:「恭喜什麼事?」
方才笑著說恭喜的幾個師弟師妹道:「自然是恭喜大師兄新婚在即。」
月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