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是什麼東西劑量不夠?」
衛介雲邊自言自語,邊朝煉藥房走去,月折枝在他耳邊問紅線,他也當沒聽到,隻專心致誌想自己的事。
月折枝見他不回,無奈嘆了口氣,裹著毯子縮到躺椅上緩解痛意。
「吱吱吱,不痛。」烈翼鳥見他縮到躺椅上,又見衛介雲進入煉藥房,嘭一聲關上煉藥房,扇翅飛到躺椅旁的木桌邊緣,啄了啄月折枝。
月折枝抬起眼皮:「痛,你別啄我。」
月折枝並不在乎體內的毒素,這毒素除了每年春天發作個三五天,損耗他精神和壽命,沒什麼副作用。
若不是衛師叔非要解毒,月折枝壓根不想解毒,太痛了。
窗外雲層如魚鱗,月折枝伸出五指對準窗外,溫和明亮的陽光穿過指縫,讓人感覺十分溫暖。
自入冬後,好久沒這麼溫暖過。
月折枝感覺全身痛疼消減了許多,他把躺椅拖到竹屋外,裹緊毯子,鹹魚擺擺曬太陽。
這毒並不是月折枝自己中的,而是他從容衍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的。
七年前,歷練途中,容衍被妖算計,中了被好幾種毒,月折枝做夢夢見他死了,又見他太難受,就偷偷扌莫扌莫把毒素引到自己身上。
他是爐鼎體質,而且經常給衛介雲幫手、試藥,毒素在他身上,沒有容衍身上嚴重。
……
……
容衍拉著容玄機來到歸心宗密林深處才放開他:「我不是說過大師兄不是陸霧嗎,你做什麼?」
容玄機道:「表哥,你騙誰?」
頓了下,冷哼道:「孔雀嶺少主孔明繁在傳承之地出意外了,我與幾位旁係去探望時,聽孔明繁隨從說是在秘境見到你了,不僅如此,還見到月折枝了。」
「我再說一遍,月折枝不是陸霧。」
「你歷練期間,我曾遠遠瞧過陸霧一眼,與月折枝身高體態一模一樣。」容玄機桀驁不馴道。
容衍目光沉了下去:「你告知家族長輩了?」
家族並不知情他無情道破了,隻有長期跟容衍聯絡的容玄機知情。
容玄機看向吊橋方向,道:「我倒是想告知,誰叫他害你無情道破了。」
容衍蹙起眉:「我說過,無情道破不關他的事……」
「對,我知道,是表哥你自作多情、你求而不得。」容玄機把話搶了過去,他低聲罵道,「早知現在的局麵,我當時就該……」
「玄機,你回去吧。」容衍道。
「你是擔心我殺他?還是擔心我對他說什麼,做什麼?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都招道侶了,說明他很快要和那姓宋的結為道侶了,你還護著做什麼。早先不是你說的,找到了殺了他嗎?你現在又舍不得了?表哥,你無情道還修不修?前途還要不要?」
「回去。」容衍道。
容玄機瞬間沒話了,他好半天,吱了聲。
「月折枝是陸霧一事,包括我無情道破之事,都不許告訴家族。」容衍撇他一眼,轉身走了。
容玄機又吱了聲,他看向吊橋,看了會,目光又看向月折枝住處,召出劍。
微寒陽光穿過密匝樹葉,斑駁落於劍身,映出一片冷光。
……
月折枝曬太陽睡著了,還是烈翼鳥把他啄睡了。
「吱吱吱!冷!」天快黑了,烈翼鳥圍著月折枝團團轉,「起來起來起來!」
月折枝身上還是隱隱約約痛,他拉起毛毯往頭上一蓋,磨磨蹭蹭半天才起身把躺椅拖回竹屋,挑了盞燈,回住處。
這裡過於偏僻,烈翼鳥歪頭歪腦看他一會,果斷跟了上去,護送他回到住處。
「把燈一起帶回去。」月折枝回了住處,點燃燈,把手中燈盞讓烈翼鳥抓著帶回去。
烈翼鳥雙爪正要抓住燈盞,一道劍意從烈翼鳥頭頂擦過,隔斷幾根絨毛,直擊月折枝月匈口。
烈翼鳥驚得吱吱吱直叫,月折枝當即下月要躲過劍意。
「刺啦——」一聲,劍意刺破牆壁。
「算你躲得快。」
月折枝聽到這麼一句話,他直起身,對上一個俊朗的白衣青年。這白衣青年不是旁人,正是上午稱呼容衍為表哥的容玄機。
月折枝第一眼見他,就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滿,猜想是容玄機知道自己騙了容衍氣運,打抱不平,月折枝道:「我知道是我的錯,對不起,我已經退回去了。」
容玄機顯然沒料到月折枝出口這麼一句話,他愣在原地,愣了會,皺起眉:「你知道什麼?退回去什麼?」
月折枝聞言,立刻意識到對方並不知道自己騙了容衍氣運。
既然不是因為氣運,那對方為什麼這麼仇視他?
容玄機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抬起劍,煩躁道:「你若是真的知道,你就不會搞什麼道侶招聘!」
「我搞道侶招聘怎麼了?」月折枝一頭霧水。
「你說怎麼了?你難道不知道表哥心悅你,心悅瘋了,前途都……」容玄機說到這裡卡住,他看向月折枝身後,月折枝身後站著個人。
是容衍。
容衍神色冷淡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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