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春寒料峭，吹得有些冷，但比涼更多的是羞恥緊張，種種情緒下，月折枝無暇顧及春寒。
……
灼熱散去，月折枝感覺到身後跳動的，強健有力的心跳，他忍著難受，撥開環在他月要間的黑色氣體。
黑色氣體撥開又纏了上來，月折枝壓著破碎的顫抖聲，攥緊被褥。
……
月折枝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幾道平行明亮春季陽光從窗欞穿進，裹挾著不搶眼的塵埃。月折枝遲緩地盯著塵埃看了會，才緩過神，想到昨晚發生了什麼。
月折枝渾身都痛，他扳開容衍圈著他的手臂，運轉靈力，發覺自己修為從築基三層直接躍到五層。
明明他之前苦苦修煉五年，都沒進一層。
月折枝真是討厭死自己這個體質，全要靠別人。但此刻比起體質，還有更讓他糟心的事。
月折枝停止運轉靈力，他掠過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痕跡，看向身側的容衍。
容衍側臉輪廓清晰，他閉著眼，顯然沒有睡，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月折枝離容衍遠了點，他縮到角落裡，眼尾泛紅，咬緊下牙，用心念罵醫靈：「醫靈你個死騙子，我已經滿足他了，他心魔根本沒消！死騙子，死騙子！」
醫靈一言不發，仿佛蒸發。
「滾出來，死騙子，我燒了你信不信！」月折枝又氣又痛。
雙修痛死了，根本沒人給他說過。
月折枝覺得喜歡雙修的，腦子進水了，全是勇士。
早知道這麼痛，對方心魔也不消，他打死也不……
幾縷黑色氣體纏住月折枝，把月折枝往後一拉，月折枝頓時又落回容衍懷裡。
容衍親昵的親他耳垂，他身上還殘留著體質發作的香氣：「月折枝。」
月折枝僵住，他沒吭聲。
他越不吭聲，容衍越想喊他，這種婚前把人搶回來的舉動屬實卑劣，卑劣的讓容衍生出不穩定性。
「月折枝。」
「陸霧。」
「大師兄。」
月折枝隻當沒聽到，他氣得想哭，全是騙子，全欺負他。「狗醫靈！你去死！」
被月折枝罵了好一通的醫靈終於有動靜了，它快速道：「我這不是去查是什麼原因了嘛，你這麼急，急性子！」
月折枝道：「你去哪裡查？查出來了嗎？！」
醫靈對去哪裡查避而不答，它倨傲道：「自然是查出來了，也不看我是誰，大名鼎鼎的邪醫的醫靈。」頓了一下，它解釋道，「心魔沒消除的原因很簡單，一次滿足不了，要循環漸進。」
月折枝：「……」
月折枝：「我信你我是狗。」
醫靈道：「一根繩上的螞蚱，我騙你做什麼？」
月折枝和醫靈其實並不算一根繩上的螞蚱，醫靈不一定要選他開啟封印，它還可以找其他人。雖然月折枝不會給他找其他人的機會。
月折枝在封印基礎上加了個焚訣，它敢背叛搞事，月折枝就轉給邢堂，燒了。
月折枝想好了，若是燒了，自己被牽出偷進禁地的事，大不了挨幾十大鞭。
「我再信你最後一次，不成我就燒了你！」月折枝冷聲道，眼中閃過狠厲。
……
月折枝被容衍纏了半天，終於從床榻上起身，他遮住身上歡愛痕跡，戴上麵具，便忍著痛要回祠堂，考核招收新弟子。
其他師弟師妹沒催要回去考核招收，但月折枝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該做的事還是要做好，不該做的事，劃水扌莫魚倒也無所謂。
「這血哪來的？」月折枝戴上麵具，又取下，他扌莫了下之前滴在麵具眉心的血液。
昨晚月折枝看過容衍，對方身上明明沒有傷。
既然沒有傷，那就證明這血不是容衍。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月折枝陡然看向容衍。
容衍眼中清明了幾分，但這點清明很快就被陰暗麵碾散。容衍緩緩低下頭，鼻尖觸碰到月折枝鼻尖那顆小小的紅痣：「大師兄，我能做什麼壞事？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
月折枝忽然感覺到溫熱的眼淚落到他臉上，他愣住，慌張道：「你哭什麼？不是，你別哭啊，我隻是問一下。」
月折枝這是第一次見容衍哭，他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沒……其他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往壞處想你……」
容衍抬起頭道：「當真？」
月折枝認真點頭：「我隻是問一下。」
「下次別問了。」容衍環過月折枝月要，把月折枝按在懷裡，他背著月折枝緩緩掀起眼簾，扯出個笑。
無數細軟的「菟絲花」從牆壁，隔板中滲出，在月折枝看不到的角度，肆意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