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眾所周知,跟主角在一起,總是能碰到好事。
沒走兩步,月折枝感覺到袖中傳來窸寒窣窣的響動。
容衍這是乾什麼?
方才就搞些粉末出來,這會又在弄什麼?
月折枝故意落後餘聞兩步,他盡量使自己呼吸流暢,右手伸進袖口,按住那團毛團子。
不許動。
容衍擺開月折枝手,他叼起一團寒光往月折枝手裡塞。光入手,月折枝感到一陣寒意,他連忙伸出手,一團寒光在手心閃爍。
"冥燈驅邪氣,你試試,我教過你怎麼使用。"容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明顯是心念傳音。
月折枝有些疑惑,用心念道∶"你已經恢復靈力了?"
容衍被他變成鳥後,幾乎喪失了靈力,隻能用靈力做些簡單的事,像心念傳音,他不僅做不到,也聽不到。
容衍沉默幾息,他用心念應道∶"恢復了些,但還不能變回人形。"
月折枝狐疑不已,他想起飄出袖口的粉末,難道是因為這些粉末讓容衍恢復了些靈力?月折枝想問,想了想,興許是他不能知道的秘密,又沒多問。
隻是囑咐道∶"要是哪裡不適,記得跟我說。"
月折枝醫術雖比不得師叔,或者醫穀那群醫修,但小打小鬧還是能應付,比大部分修士強。
更況且他還帶了醫靈。
容衍低聲應了聲,眸子卻黯了幾分。
他腦海裡不斷浮現那副艷麗的場景,自己所說之話,分明是強迫了月折枝。
下賤。
冥燈上次使用還是七年前,月折枝記憶力不錯,他回憶了下容衍當時教他的術法。
容衍當時貼近他後背,單手握住他手,將靈力匯集在一處,形成至陰咒,順著手臂,湧入冥燈。
"刺啦—"冥燈復燃。
冥燈刻有地葬梵文,至陰,燈光如寒月般淒冷,向前方鋪開。
月折枝提著冥燈好歹好受了些,走至餘聞身側。
寒光從月折枝那頭散來,餘聞這才注意到冥燈,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他便收起這絲詫異,緊追金錢鼠。
兩人繼續朝前走。
走了一段路,域底開始起霧,霧氣絲絲縷縷如糖絲粘稠,金錢鼠嬌裡嬌氣,不肯前行,兩人隻好就地布陣,等霧散。
"也不知這霧什麼時候能散。"餘聞微微蹙起眉,他收起金錢鼠,順著牽引起陣法的樹乾撩袍盤坐下。
月折枝同樣撩袍盤坐下,烏發垂散於肩頭,他放下冥燈∶"恐怕得三個時辰。"
頓了一下,青年聲音清潤溫軟,"餘師弟不如休息一下,畢竟你要耗神追金錢鼠,而我隻用跟著你。至於警惕四周,我來,有事喊你。"
餘聞在雲船已經意識到月折枝實力不低,聞言,也不推脫,客氣兩句,閉目養神。
修士閉目養神一般情況下是沉下運轉靈力,緩解疲勞,其五識並未封閉。
月折枝主修符,輔助劍道,典型的攻擊弱,術法強。
他在身前放置一方羅盤用來判斷周圍是否有妖魔,羅盤剛放下,指南直直指向西南方。
月折枝神色微沉,他在容衍抬眸看向西南方的同時,單手撐地,魚躍而起∶"什麼東西,滾出來!"
西南方傳來窸密窣翠的聲音。
月折枝看向餘聞,餘聞一動不動,金錢鼠也睡得四仰八叉,顯然被蒙蔽了五識。
月折枝心下一沉,他反手轉出一道追風符,甩向西南方。西南方滾出一個透明手珠,透明手珠滾出後,舒展四肢,成了個半人高的妖傀。
妖傀全身呈銀灰,隻雙眼透明,站在它對麵,能夠從它雙眼處看到後方景象。
"失策,還有個獵物沒倒。"
楨妖拖著那個黑布籠子從一旁悠悠轉出,額頭兩個棱角鋒利。
月折枝透過帷幕抬眼朝楨妖看去∶"是你。"
容衍平靜打量楨妖,這個東西,應當不是月折枝的對手。
楨妖學著名門正派,裝模作樣行禮∶"失敬,正是在下。"
月折枝懶得同他說話,祭出紅線,他現在的修為已能開辟紫府,但他為了掩飾真實修為,並未開辟紫府。
紅線祭出,如雷霆直刺向楨妖。
楨妖壓根沒見識過紅線的威力,他隻是隱隱約約感覺紅線並非凡物。一點地麵,楨妖拖拽著地上籠子朝後退了好幾步,眼神警惕。
"倒是小看你了。"
月折枝熟讀並理解反派死於話多,他並不說話,隻是操控著紅線攻擊,招招致命。
這裡是域底,他操控紅線隻能用靈力,若是靈力使用太久,勢必會引來其他東西,他必須速戰速決。
楨妖狼狽躲藏片刻,自知不是月折枝對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踹站在一邊愣著的銀傀∶"還愣著做什麼,給我上。"
往常銀傀早上了今日這是怎麼了?還愣著!
銀傀愣愣的看著前方,四肢當場縮回透明手珠,滾回原處。
楨妖∶什麼玩意!
楨妖還從未遇見這種情況,他一拍籠子,抬手掀黑布。方才黑籠裡伸出來那隻乾枯黑手月折枝並不能判斷是什麼妖。
對於未知的事物,月折枝一般保持最大警惕,他操控紅線,一線洞穿楨妖手掌。
幾乎是同一時間,楨妖凝練出血咒。血咒相當於信號煙,其意思是這裡有獵物。
上當了,聲東擊西。
月折枝咬緊後槽牙,他腦海裡快速策劃逃亡路線,就在這時,血咒被一道劍光擊碎。
劍光雪白,擊碎血咒後,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回旋,挑掉楨妖腦袋。
楨妖酷似人的臉上還維持著陰謀得逞的笑容,此時那腦袋咕嚕嚕滾了下來,滾到月折枝腳下。
月折枝視線順著楨妖腦袋看向轟然倒地的楨妖屍體,然後看向出劍之人。
-容衍甩掉劍上綠血,清冷眉眼銳利。
月折枝傻眼∶"你不是說不能變回人形?"
容衍微微側頭∶"我說過嗎?"
月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