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崩文07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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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的侍女告訴她,賀蘭陵從昨夜就在寢宮中閉關修煉,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而林颯颯敲了半響的門,房中安安靜靜無人應答,她無奈晃了晃月要間的鈴鐺,「哥哥,你在屋裡嗎?」

房中並無鈴鐺的晃動聲,更為蹊蹺的是,賀蘭陵明明收到了傳音,卻沒有給她回應。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察覺到她的心思不願意搭理她了,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想到他關在體內不安分的天魔,林颯颯在屋內徘徊片刻,試探著去推房門。

賀蘭陵的房中設有禁製法陣,未經他的允許擅自闖入會被彈回,顯然,陣法已經熟悉她的氣息,所以在她推門時,法陣隱現沒有發出攻擊,讓她輕輕鬆鬆走了進去。

賀蘭陵並沒有在房中。

林颯颯找遍了寢宮的各個地方,都沒有看到賀蘭陵的身影,就在她疑惑時,身後傳來啪的響動,扭頭,她看到原本大敞的房門突兀閉闔,眼前有黑影一閃而過。

「誰?」林颯颯警惕。

抓著月要間的如意鞭反手就要後抽,一隻大掌先一步掐住她的脖子,兩人視線相對同時怔住,林颯颯茫然喚著:「陵哥哥?」

殺氣隱散,賀蘭陵掐在她脖間的手一鬆,像是忽然沒了力氣,身體放鬆朝她壓去,林颯颯支撐不住,二人齊齊倒在榻上。

「你怎麼過來了?」單手撐住床榻,賀蘭陵低咳一聲,嗓音低啞。

林颯颯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她仰倒在榻上,懵懵道:「我來找你啊,你剛剛不在房中?」

賀蘭陵像是嗯了聲,但是語調太淡聽不真切,緊接著便是又一陣咳嗽。撐著手臂起身,他用手捂住口鼻,偏頭間咳嗽的更為劇烈,有什麼滾燙的液體滴在林颯颯臉上,她抬手一擦,竟是鮮血。

「陵哥哥,你怎麼了?」林颯颯跟著坐起身,這才發現賀蘭陵捂在唇上的手被鮮血染紅,濃稠的血正順著指縫流淌。

他罕見穿了一身玄衣,本就白皙的膚色這會兒蒼白如紙,額間的法印微亮,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她有些慌了,連忙上前去扶他,而賀蘭陵也順勢倚靠,疲憊枕在了她的肩頭。長睫因疼痛劇烈顫動,賀蘭陵呼吸沉重,好一會兒沒能說出話。

很明顯,他騙了侍女,昨夜的他根本沒在房中,是剛剛才回來。

林颯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更不敢想究竟是何人才能將一個煉虛修士傷到如此地步,心下一團亂麻。在她無措的緊緊擁著賀蘭陵時,又有東西從他衣襟掉落,林颯颯低頭一看嚇了一跳——

竟是一根光澤瑩潤的肋骨!

「不是我的,別怕。」感受到林颯颯的顫栗,賀蘭陵勉強睜開眼睛,將肋骨捏在掌心又重新收了起來。

他身上並無明顯的外傷,但會不時咳血,顯然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好一會兒,林颯颯才想起來自己會治愈術,她抓住賀蘭陵染血的手與他緊緊扣在一起,小聲在他耳邊念著,「你忍一忍,我幫你醫治。」

賀蘭陵壓抑著喉嚨的腥甜,隻能輕顫了兩下睫毛給予回應。

他傷的太重了,哪怕林颯颯擁有頂級治愈術,也無法馬上將他醫好。靈氣才剛一探入他的身體,林颯颯便感覺自己誤入了什麼汪洋大海,一時間哪哪兒都在破碎泄洞,她修復起來極為困難。

用了幾個時辰,她才修復好他體內最淺顯的傷,至少他不用動不動就咳血了,當然,她為他修復幾個時辰的代價,便是靈力損耗虧空進入了疲軟期,累的眼皮發沉陷入昏睡。

等她再醒來,又是幾個時辰後的事了。

天不知不覺又暗下,房中昏暗,還未來得及燃燭火。

睜開眼睛,林颯颯看到自己還是躺在賀蘭陵的榻上,與平日不同的是,這次她醒來身邊還有一人,賀蘭陵不知在何時換了乾淨白衣,他一隻手臂墊在林颯颯的腦袋後,一隻手搭在她的月要間,與她麵對麵而眠呼吸交纏,睡顏惑人。

同榻而眠,交頸相擁,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林颯颯腦海中莫名蹦出這幾個字。

在她發呆間,賀蘭陵長睫緩動也清醒了,他的臉色比先前恢復許多,抬手去碰林颯颯的側臉,關心道:「好些了嗎?」

睡醒一覺,林颯颯體內的靈力依舊虧損,但至少不會頭暈無力了。

她該起身的,但莫名間她有些貪戀賀蘭陵的懷抱,便又往他懷中湊了湊,埋怨道:「你剛才是怎麼回事,要嚇死我了。」

「不怕。」賀蘭陵像是哄孩子般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去處理了一些棘手的事,都解決了。」

見他不準備多說,林颯颯也就沒追問,「你確定都解決了?」

「嗯,解決了。」指腹漫不經心劃過她的脖頸,賀蘭陵語調放得很溫柔,「放心吧,不會影響我們的合籍大禮。」

嘖。

一提到這個,林颯颯的心又開始不平靜了。

她被這件事折磨了好些日,今日原本是想來找賀蘭陵攤牌的。

她林颯颯一人做事一人當,她要反悔必要光明正大的離開,絕不可能偷偷扌莫扌莫沒點尊嚴的跑掉,留下一屁股債。她實在太想要自由了,但又對賀蘭陵心生愧疚畏懼,所以是想趁著大婚前,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

至少,她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陵哥哥。」

林颯颯沒出息的開始緊張了,「我,我有話同你說。」

「嗯。」賀蘭陵的手依舊遊移在她的後背,長指漫不經心環繞她的發,輕應著代表他在聽。

林颯颯吞了下口水,對上賀蘭陵漆黑漂亮的眼睛,她『我』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我,我……」

心裡一橫,她正要說『我一直都在騙你』,賀蘭陵看了她半響,忽然傾身親在了她的唇角,堵住了她後麵所有的話。

賀蘭陵親的不似以往溫柔,帶了幾分蠻橫瘋狂。

林颯颯也不知自己為何要用『瘋狂』來形容,她隻知道自己整個人都被賀蘭陵給勾了魂,暈暈乎乎間,她隻能隨著他的動作沉浮,而賀蘭陵一手扣在她的後頸,另一手穿過她的後背將人緊緊往懷中攬著,兩人越纏越緊,像是要融為一體。

「颯颯。」口勿至中途,賀蘭陵微微分離。

灼熱的呼吸熏燙她的皮膚,賀蘭陵與她抵額輕蹭,低啞的語調在微頓後埋沒入唇齒間,「不要再離開我。」

林颯颯聽不真切。

她被親的有些迷蒙,感覺賀蘭陵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很多,但都太過模糊朦朧,更像是自言自語。直到很久很久之後,林颯颯遭不住有些抵觸的推離他時,他才輕咬了下她的軟唇又去親她的耳垂,低低道:「說你愛我。」

這句話林颯颯聽清楚了,同時找回了丟了大半的魂。

若開始她還沒察覺到問題,如今經過這番廝磨糾纏,她就算再傻也能感覺到賀蘭陵的不對勁兒。他還是他,但又讓林颯颯感覺到幾分陌生。

「哥哥。」揪緊他的衣裳,林颯颯平復著呼吸,語調帶著她未察覺的柔軟,「你怎麼了……」

賀蘭陵比林颯颯平復的要快,聞言又親了親她的眼睛,薄唇牽起弧度,「什麼怎麼了?」

「感覺你有些奇怪。」

「怪嗎?」

賀蘭陵失笑,「我隻是想讓颯颯多愛我一些。」

這樣說就更怪了。

林颯颯想,他這重傷是不是傷到了腦袋,不然怎麼奇奇怪怪的讓她覺得瘮得慌,扛著靈力虧損的壓力,她也要重新為賀蘭陵診治,賀蘭陵壓下她的手捏了捏,「別鬧了,我沒事。」

他把人從榻上摟起,話題說轉就轉,語調輕飄飄的,「剛剛想同我說什麼?」

「……」林颯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沒事了。」她有些害怕賀蘭陵此時的狀態,不敢冒險。

好在,賀蘭陵也沒追問,她說想回去就送她回去,隻是回去的路上,林颯颯發現宮中多了很多巡邏聖使,像是在搜查尋找什麼。

她沒放在心上,等回了漪瀾宮,從楚憂口中才知,骨奴出事了。

修真界誰人不知,骨奴是清霽道君的肋骨所化,代表著另一個他。骨奴繼承了清霽道君大部分修為,除了清霽道君本人,先前也就隻有林扶風同他有一戰之力,如今林扶風成了凡人,按理說他就是當世第二。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骨奴消失了。

他消失的太詭異,已經讓清霽道君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要知道,骨奴絕不會背叛他,那就隻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那便是有比骨奴修為更高之人將他擊敗了,並強行將他打回原形加以控製,可誰能有此強悍能力?

失了骨奴,這意味著清霽道君為他分出的修為也不會再回來,這讓他如何不怒?

此時整個昭聖宮人心惶惶,消息還未傳到宮外,富貴去外麵打探了一番,叼著一塊糕點回來,「你們猜是誰乾的!」

林颯颯的心髒一縮,忽然想到剛剛從賀蘭陵衣襟中掉出的瑩潤骨頭,她有些緊張道:「已經查出來了?」

「早就查出來了,正全城捉拿呢。」見林颯颯有些恍惚,它嘆息著趴到她的肩頭,「你也別太難過,要怪隻能怪那小子太過張狂,他這是在同修仙界宣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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