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在恐懼您(1 / 2)
「安娜·丹特,你是叫這個名字對嗎?」
稻草人握著自己的手杖,歪著頭打量老同學漢尼拔送來的『學生』。
她(他?)戴著一個黑色的兜帽,紅色的頭發微微露出,寬大的黑框眼鏡遮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
「安娜,你為什麼一直在抖?」
稻草人頭罩後眼睛中滿是疑惑,漢尼拔給他推薦這個學生的時候,明明說過對方是個充滿創意且腦子裡有很多古怪主意的人。
安娜,不,應該是艾希抬起頭,她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露出了一個含蓄的笑。
她的臉也做了偽裝,就算是人臉識別來了也識別不出來她是誰。
「教授,我在恐懼您。」她微微抿了抿唇,右手抓住了自己左臂,她的微表情和動作都表現出了抗拒。
實際上,那天約會手腳冰涼是有原因的,第二天她就迎來了煩人的生理期。
她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痛了,所以煩躁程度也直接翻倍。
抓住自己左臂的行為並不是說她恐懼,而是在分散自己想要攻擊的欲望。
稻草人笑了,他重復道:「恐懼。」
他左手提著的手杖不輕不重的敲擊了幾下地麵,他看上去很開心。
「安娜,你為什麼會覺得恐懼?因為我是個超級罪犯還是別的原因?你的朋友、家人還是什麼的,有遇見我嗎?」
就算稻草人曾經也是個心理學大拿,他現在也搞不清楚昔日老同學為何要向自己引薦一位學生。
他是看這個學生不順眼想通過他的手殺了她嗎?還是說希望讓她擺脫低級趣味?
事實上,答案都不是。
艾希現在因為生理期疼痛已經疼到不想說話了。
因為體質特殊,市麵上的止痛藥不是會讓她過敏就是對她不起作用,這真的是一個悲劇。
「教授,我隻是因為要麵對你而感覺到恐懼。」
艾希抓著手臂,她的指甲都泛起了白,足夠說明她有多用力。
稻草人用手杖打了一下她抓著手臂的那隻手,「我在說話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低著頭。」
艾希沉默地抬起頭,黑框眼鏡的平光鏡片下眼睛中一片晦暗,她放下了手。
她在觀察麵前的稻草人。
目前已知的資料中已知稻草人是漢尼拔的同班同學,心理學領域的專家,甚至還擁有化學學位,所研究出來的恐懼毒氣是令人棘手的一大利器。
聽上去好像很了不起,但是他在漢尼拔那裡卻被貶得一文不值。
【「我這個老同學,他有趣的地方大概就隻有那個扭曲又卑微的靈魂了吧。」
漢尼拔悠閒地插起流出肉汁的肉塊。
「他想讓所有人都恐懼他,但是一個弱小的家夥又怎麼能讓人恐懼他呢?」】
「萊克特告訴我,你對於【恐懼】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稻草人笑著說道。
完全不知道麵前這個害怕他的人腦子裡都是怎麼乾掉他的預案。
「安娜·丹特,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理解的嗎?」
艾希眨了眨眼睛,慢吞吞的說道:「我覺得,恐懼的根源是未知,因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而恐懼。」
稻草人停下了他用手杖敲擊地麵的行為,「你認為恐懼的根源是未知?有趣,這個答案不能算錯。」
他微笑著歪了歪頭拍手,身後的部下拎著一個銀色的箱子走上前。
「現在有一個機會能讓所有人都恐懼你,那你會動手嗎?」
部下把箱子打開,裡麵赫然是一瓶瓶裝好的濃縮恐懼毒氣。
以及一個紅色的按鈕。
艾希的瞳孔微縮,她往後退了一步,「教授,我」
稻草人從部下手中接過上了膛的槍,直直的對準了艾希。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動手就能活下去,不動手就去死。」
他懶得去猜測漢尼拔把這個學生塞過來的真實目的,反正在他塞過來之前,他就應該想到現在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