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1 / 2）
第四章
真珠拍去手上沾到的飼料殘渣，滿意地蹲在水池邊看吃飽的錦鯉四散遊開。靜立在一邊的仆人麵帶難色，她看了眼那些被餵胖了一圈的魚，最後還是不敢說什麼。
「小少爺，澀澤少爺請您過去。」
真珠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眼二樓緊閉的窗。自從他在澀澤麵前暴露自己經常不走門，仗著院子裡的櫻花樹借力從窗口出入，這幢別墅的窗基本都被關起來了。澀澤把他看護得太好了，真珠遺憾地用力蹭了下地麵，隻覺得自己很需要一場戰鬥活動身體。
「老師，我來了。」真珠推開虛掩的門，無比自然地走過去坐在他的工作桌上。他和澀澤相處起來已經愈發親密了，真珠微微垂下腦袋，試圖討要一個扌莫扌莫頭。
說實話，人類的觸感很像母親，他很喜歡。再加上從前金剛石老師經常獎勵大家扌莫頭，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澀澤在真珠眼中就是兩者的結合體。那麼向作為監護人的澀澤做出這種舉動是理所當然的，真珠已經交付出信任了，他也希望澀澤老師能再信任他一點。
按照網上的說法，他想攻略澀澤老師……嗯，是這樣的說法嗎？
「換上製服吧。」澀澤不知道眼前的寶石人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隻是按照他的意思溫和地扌莫了扌莫真珠的腦袋。那一晚之後，他對待真珠的態度也有了一些改變，說不上壞。
「今天帶你出去一趟。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誒？」真珠抬起臉，有些驚訝地發出一聲氣音，「好突然！就算一下子問我……」
「你有一上午的時間可以思考，首先我們要去見一些人。」澀澤重新整理了一下手套，從抽屜裡找出一條黑色的絲質發帶。真珠已經趁著這個空檔在他房間裡找到一套新的製服換上了。這是最近才做出來的夏裝，上衣是普通的前開式襯衫，黑色背帶在背後交叉成x形，因為過細的月要身顯得裙褲更加蓬鬆。真珠低頭扣好劍帶，他其實更喜歡秋裝，但是在人類世界裡似乎夏季製服的款式更加常見一點。
「坐過來。」澀澤朝他招了招手，穿著這一身衣服的真珠顯得更加稚嫩了，像剛從某個私立中學走出來的優等生一樣。
真珠背對著澀澤盤腿坐下，乖乖等著老師給自己編發。
第一次澀澤問他有什麼喜歡的發型，真珠腦中下意識想起搭檔紫水晶的麻花辮。聽到這個答案的澀澤滿意地點點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不同顏色的發帶一次次樂此不疲地開始給他編辮子。再試過側邊麻花、雙麻花、魚尾辮等各種方式後，最後還是選擇了一開始的單麻花辮，隻不過在編的時候要把絲帶一起紮進去。真珠自己試了幾次，永遠不能像澀澤一樣把發絲弄得蓬鬆美觀的同時又不輕易散掉，最後這個編頭發的任務也完全交給了澀澤，成為了每天早上的日常。
「好了，把劍也帶上，給你一個玩耍的機會。」澀澤的語氣有些無奈，「一會兒有人問你，你就說自己是異能力者。你的異能名是『珍珠』。被動觸發，通過把自己變成寶石提高身體素質。知道了嗎？」
「知道了。」真珠站起來，任憑澀澤一遍遍整理自己月匈口的短領帶。
澀澤的表情踏出家門的一刻就變得冷漠起來。他輕輕地牽著真珠的手，真珠能感受到隔著兩層手套傳來的體溫。說起來，老師是什麼時候開始一直戴著手套的？
坐上低調的黑色轎車，真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扒著車窗往外看，老老實實地端坐在位置上，手上撫扌莫著很久沒拿到的長劍。
「我們等您很久了！澀澤先生，好久不見。」一下車，身穿西裝的男人就一臉恭敬地迎了上來。澀澤敷衍地點點頭，見狀，他的目光閃了閃，落在真珠身上：「這位就是您收養的那個孩子吧……」
「種田人呢？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澀澤打斷了他，扶著真珠的肩膀繞過男人直接往裡走。真珠悄悄扭頭看了一眼落在背後的男人，卻發現他臉上沒有什麼被輕視的不甘或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