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貧窮限製了喬碧的想象(2 / 2)
沒錯他們雖然同居一屋簷下,但是沒有同床而眠。
因為薄景淵是一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如果要他和一個女人同床而眠,不起反應是不可能,而因為她的病不能有夜生活,對他來說忍耐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何況是天天忍耐,再正常的男人也會變得不正常。
所以他們沒有同床,還有一個原因是方疏凝的病情,經常會有昨晚那樣的痛苦,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難看狼狽的一麵,也……不想讓他擔心自己的病情而勸她入院化療。
對她來說或許是一個任性自私的決定,與其這一兩年在醫院裡孤獨痛苦度過,還不如和他一起度過留下美好的記憶。
方疏凝去廚房準備早餐,她最拿手的核桃玉米粥和親手包的牛肉餃子,也是薄景淵平時的喜好。
她準備好就在餐桌等著薄景淵下樓。
五分鍾後,看到他的身影,方疏凝起身走過去,溫柔地拿起沙發上的領帶,親自替他係,溫和笑道,「景淵,如果今天不急著去公司,那就先吃完早餐,我平時懶沒起來給你做,有些愧疚。」
薄景淵低頭看著她溫柔的舉動,仿佛習以為常地沒有拒絕,抬手輕撫她長發,「不用愧疚,我喜歡你懶的樣子。」
男人如果讓自己的女人忙碌得不成樣子,那才是最失敗的,他從第一眼看到她的那刻——
就隻有一個念頭。
這輩子要將她圈養起來,所有的美麗隻呈現在他麵前,她隻需要享受他給的好就夠了!
看著薄景淵吃完她做的早餐離開,方疏凝在餐桌上坐了很久。
她嘴角含著笑意,不知道過了多久,眼淚卻流下了了。
為什麼這樣的日子隻剩一兩年了,為什麼不能讓她占據薄景淵一輩子?
她不甘心,心有不甘。
方疏凝的眼神漸漸變得冷漠,任何人想破壞這段感情,她都不會容忍,哪怕與天作對,她也毫無畏懼。
何況,隻是薄家。
……
傍晚。
喬碧拍完戲已經下午快五點,林囂開車來接她。
片場離薄家大概30公裡,半個小時就夠,薄家在哪裡榕城幾乎無人不知,就在榕城最繁華的中心地帶的頤苑。
沒去之前喬碧以為是普通豪宅,去了之後她才感嘆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
林囂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才帶她進去,頤苑顧名思義古色古香,像是老人家的審美,木雕柱走廊旁是流水荷塘。
隻是這個老人的喜好不太一般,林囂說他喜好鷹蛇虎這類猛獸,雖然不至於飼養但頤苑雕塑卻擺放得不少。
喬碧還聽到林囂說這個老人性格很獨特,不喜阿諛奉承,不喜曲意逢迎,隻喜歡敢說真話的人。
就連方疏凝那種溫和性子的女人,因為談話中稍微說了幾句好話而不受待見。
所以當林囂說這個老人要見她的時候,喬碧還是忐忑了幾秒,不過他既然喜歡說真話的人,那她隨性就夠了。
「喬小姐,這是你要送給薄老爺的壽禮,等會見到老爺給他。」林囂將禮盒遞給她,說。
「就我一個人?」喬碧接過那禮盒。
「薄老爺想單獨見你,肯定是有話和你說,不要說多餘的話就行。」林囂將她帶到了後院。
喬碧看到精神麵貌很好,長相很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在閒情逸致作畫,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禮盒,裡麵是磨墨的硯台,也算是知父莫如子,準備的禮物也投其所好。
林囂說了兩句就走了,薄禦天沒有抬頭看她,隻是略微沉穩地問了句,「又是硯台?」
喬碧聽出來這話裡的不滿,應該是送太多次而沒有絲毫驚喜的反應,看來薄景淵不是為她考慮,而是丟了一個難題給她。
「我不知道薄老先生喜歡什麼就沒有準備,所以林囂準備的讓我送過來。」喬碧實話實說,低頭瞥見老人正在畫蛇。
栩栩如生,仿佛隨時能從畫裡鑽出來狠狠咬上人一口的毒蛇。
性格,果然夠獨特。
「他每年都送同樣的禮物,根本沒有花心思,這才是最令我心寒的。」薄禦天也知道這是誰送的,哪怕喬碧不說。
喬碧想了想,將禮盒拆開放到了他的麵前,瞥著他現在用的硯台,「我不懂硯,但是薄老先生懂,每年送但樣式不一樣,比起其他禮物是不是用心,您應該看得出來。」
她是個外行都能看得出來,這硯台有多珍貴,要收集不同名貴的硯台,比起送其他花裡胡哨沒有用的東西,他能說薄景淵不用心嗎?
聽罷,薄禦天似乎多了絲笑容,「喬小姐這麼向著他嗎?」
喬碧頓了頓,她隻是看在老人家過生日,不想破壞對方興致隨口瞎編,哪知人家當了真,微微一笑,「畢竟今天您壽辰,往好處想自己也高興,何樂不為?」
薄禦天還沒聽過這麼直接犀利的話,他愣了片刻之後爽朗笑了,意味深長,「也是,不這麼想隻是自添煩惱。用不用心都是我兒子,我能拿他怎麼樣?不過我倒挺喜歡喬小姐的脾性,隻是有點可惜了,你不是景淵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