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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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有一個皇子,一日醒來,說受到佛祖的感召,吵著要出家。皇帝如何能夠允許?可那皇子竟是絕食明誌。最後皇帝無奈,隻得是在離京城不遠的西山建了這座慶光寺,更是請來不少高僧為這座寺廟加持。因為有皇室的供養,這慶光寺也就成了皇家寺廟,京城裡的貴人們大多也都會來此敬香。

因為不是初一十五,所以嚴瀟宜他們到的時候,上山敬香的人並不算多。可這寧國公府的府兵和車駕京城之中也是無人不識,等他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之後,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夫人,瞧著是嚴瀟宜,她身邊的那位應該就是寧國公府的世子了。」離嚴瀟宜他們不遠的馬車旁,一個婆子站在馬車的車窗旁低聲道。

常氏撩著車簾看著下了馬車,正由人攙扶著坐上四輪車的薑祁,若有所思。

「夫人?」那婆子見常氏不說話,便試探道。

常氏放下車簾,冷聲道:「走吧!」

「是。」

慶光寺建在山頂,所以馬車最多也隻能到山月要處。薑祁腿腳不便,登山那是天方夜譚。好在之前就派人先行安排,所以等他們來到階梯處的時候,就有轎夫抬著轎椅在那裡候著。

薑祁本想讓嚴瀟宜也一同坐轎,可嚴瀟宜拒絕了。

「世子身體不好,理應坐轎。而妾既然是祭拜爹娘,又怎能偷懶?」

薑祁想說他陪著她一起走,可就自己現在這個模樣,怕是要耽誤了時辰。最後隻得是按下,沒有開口。

除了留兩個府兵和幾個車夫在下麵看著車馬,其餘的隨行都隨著嚴瀟宜他們上了山。人不算多,可帶著府兵來敬香的也不常見,所以他們一行一路上也是招眼的很。

薑祁之前在京城四處招搖,認識他的人並不少。嚴瀟宜在還是侯府小姐的時候也時常去一些官家女眷的請宴,所以認識她的人也大有人在。

這六月的天氣,即便是有傘擋著,可即便是如此,嚴瀟宜依舊是熱的小臉通紅,額頭滲出汗來。薑祁瞧著心疼,拿著帕子,伸著長臂試圖為嚴瀟宜擦汗。

大庭廣眾的,嚴瀟宜試圖接過他手中的帕子,可薑祁不達目的不罷休,非要自己動手。嚴瀟宜無奈,隻得是佯裝無視周圍的那些目光,微微側過頭,讓薑祁為她拭汗。

得逞的薑祁更加的殷勤,將纖巧手裡的水壺搶來,為嚴瀟宜倒水。可坐在轎中,這每一步都是晃著的。水未倒在杯中,便灑出外麵,沾濕了薑祁的衣衫。

薑祁完全不以為意,笑微微的將水杯遞給嚴瀟宜。嚴瀟宜看著他隻顧著為自己遞水,不管其他的模樣,也是無奈。可見識方才薑祁不達目不罷休的脾氣,嚴瀟宜隻得是接過水杯將水飲下。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薑祁在接過嚴瀟宜喝完水的杯子之後,又倒了一杯,對著杯沿沾著些許口脂的位置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著水。那表情就好像在喝瓊漿玉液一般,煞是滿足。

嚴瀟宜有些心虛的四下看了看,雖然周圍的下人和府兵都佯做沒有看見的樣子,可嚴瀟宜那原本被熱氣熏紅的小臉卻是燙的不行。

「登徒子。」嚴瀟宜心中暗罵,扭頭抬步繼續往前走,隻是嚴瀟宜沒有注意的是,做出這突兀行為的人,此時也是難得的耳尖泛紅。

薑祁瞧著嚴瀟宜害羞的模樣,心中癢癢。可以說在夢中,他從未有見過嚴瀟宜這般模樣。夢裡的自己真是蠢得過分,竟是錯過這樣好看的宜兒。

自己得快些養好身體才是……薑祁想著。

一路上,他們本就招人注意,薑祁坐在轎上更是目標明顯,所以方才薑祁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裡。雖然不少人暗罵薑祁行為放浪,可同時也驚奇那嚴氏女兒如何這樣快的得了薑祁那浪盪子的心?

大概是羞的不行,直到山頂為止,嚴瀟宜在未有理過薑祁。薑祁在喚了幾聲之後,不見嚴瀟宜理他,怕真的惹了嚴瀟宜生氣,也隻得是乖乖的在轎上,不再生事。

到了山頂,尋了一顆樹蔭停下。留下大多數人,帶著兩個府兵用來太四輪車之外,嚴瀟宜帶著林嬤嬤和纖柔和吉兒走進寺中。

還未走進大殿,便能聽見殿中傳來的誦經之聲。走進殿中,坐著寺中僧眾,主持坐上首,手持木魚,同僧眾齊聲念著經文,莊嚴而慈悲。

嚴瀟宜跪在蒲團上,雙手捧著長明燈心中訴說著對父母的思念以及對他們來世的祝願。薑祁在一旁,雖然他不方便跪經,卻還是雙手合十,心中祈禱。

雖然殿中沒有禁止其他香客的進入,可這般情況,很多人都會禮節性的不去打擾。隻是在知道裡麵的人是誰之後,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常來敬香的人都知道,這個儀式如何也要誦經一個時辰方可。那個薑祁難道能陪著他的夫人跪一個時辰不成?

「我看著薑祁是坐在四輪車上的。」一個陪著自家母親來敬香的小公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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