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靠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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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衣衫的嚴瀟宜從屏風後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薑祁說道:「陛下自己的禦輦不做,跑去和爹娘擠了一天。方才大帳中擺膳,陛下又派人去請娘。爹本來就不喜歡別人占用他和娘在一起的時間,如今陛下這樣,爹的臉色想也能知道是何種模樣了。」就因為如此,他自小就被丟給奶嬤嬤,和爹搶娘的日子真不好過。

「怕是陛下有事和爹娘商議,這秋獮的演練不是爹全權操辦的嗎?」嚴瀟宜瞧著薑祁,心道:你倒是好意思笑話爹,如今丫鬟婆子都學會在外麵候著了,不傳不敢進來。

「有事商業,也用不著陛下親自跑去和爹娘擠在一起啊?禦輦可比娘的車輦要來的舒服。」薑祁擰乾了棉帕,走到嚴瀟宜的麵前,抓起的手,仔細的擦拭著。

夢裡被嚴瀟宜親力親為的照顧了那麼多年,薑祁身體全好了之後,便將侍候嚴瀟宜梳洗的活兒接了過來,當然除了還沒有學會如何盤發髻。此時他才明白,為何他爹也會如此,自己的媳婦照顧起來真是要多滿足有多滿足。

嚴瀟宜站在那裡,低著頭看著薑祁為她自己的一根根手指的擦拭。「說起來,在我兩歲的時候,陛下還曾向我抱怨過。說娘生了我之後,就不怎麼關心他了,還說爹故意讓娘這麼早生了我。」明明他這個親兒子也被他爹嫌棄,陛下怎麼還好意思向他抱怨呢?

「兩歲時候?世子怎還記得?」嚴瀟宜不解。嚴瀟宜無法想象威嚴的皇帝會像個孩子一樣,對一個幼童抱怨失寵。

薑祁一愣,隨即道:「為夫早慧。」夢裡從小到大的事兒重新過一遍,能不記得嗎?

嚴瀟宜有些懷疑,但見薑祁說的認真,不似玩笑。她將信將疑的道:「若真是如此,陛下對娘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何止很深?聽說,陛下當年受難,是娘一直護著比她還年長兩歲的陛下,陛下才能平安長大。所以對陛下而言,娘自然不同於常人。隻是陛下可能是太在乎娘了,和爹經常不對付。」薑祁覺得這些人太幼稚了。

全天下都知道寧國公深受陛下寵信,手握重兵,陛下更是將京畿安危全權托付於寧國公。可誰知道他們私下裡卻是這般一個相處模式。

不知為何,嚴瀟宜聽著薑祁的話,腦中竟是浮現出父母在世之時,舅舅和父親各種不對付。即便是父親和母親相敬如賓感情深厚,可舅舅依舊是擔心父親會委屈了母親。都說天家無情,也許對陛下而言,大長公主便是他最深且最為珍惜的人。

第二日,傳出陛下有意今次秋獮演練讓寧國公和大長公主各選軍陣對陣,眾人嘩然。

隨行禦史石重上奏,稱不合禮數。

李淼擺擺手道:「哪裡不合?大長公主當年救朕的時候,你們言官也沒說不合禮數?」

石重收了奏折,退了回去。

其他官員見石重不輕不重的上奏,陛下又不鹹不淡的打回,也就明白反對是沒可能了。最有可能反對的盧太傅也是偃旗息鼓,默不作聲,那些老臣更是清楚,一旦涉及到大長公主,陛下是沒有人任何原則的。所以這丟出去的石頭聽著有響,卻是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

有的人覺得,大長公主在如何厲害,也是沒有帶過兵的,說不定兩方都是寧國公操持,最後成了寧國公自己和自己對陣,大長公主單單掛了一個名頭罷了。

有的人卻是以為怕不是大長公主自己閒得無聊,非得鬧這麼一出。他們夫妻兩個鬧著玩,讓所有人陪著看熱鬧。

然而不管眾人是何種心態,皇帝已經下了旨意,事情勢在必行。

李嘉恆得了信兒,便跑來找大長公主,說也想參與其中。

大長公主則問道:「總不是你父王擔心我贏不了你姑父,便讓你來幫我吧?」

李嘉恆連忙搖頭。「怎麼會?是侄兒自己想玩,這回京一年了,骨頭都快生鏽了。」姑母怎麼猜到的?可憐他父王難得想湊個熱鬧,還被姑母給看出來了。

大長公主瞧著李嘉恆帶著稚氣的小臉,如何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隻聽她笑道:「小小年紀,跟誰學的老氣橫秋的語氣?既然是想著幫姑母,那姑母可是要好好的使喚你了。」

李嘉恆點頭道:「放心好了,有侄兒在,定會讓姑父鎩羽而歸。」

之後大長公主將這件事說給薑文正,薑文正不屑道:「二公子別的沒學會,倒是將兵油子吹牛的勁兒學了個十成十。就憑他還能贏得了我?」

大長公主雙眼微眯,湊到薑文正麵前,冷笑道:「看來國公爺是看不上本宮的手段了?」

薑文正身子一僵,乾笑道:「殿下,微臣惶恐。」稍不主意,就踩了貓兒的尾巴了。

出京之後的第二日傍晚,一行終於到了閬州的圍場。

在早已候駐紮在圍場,被分調出來的京畿各駐軍的聲聲萬歲中,昌和二十一年的秋獮正式拉開帷幕。

到圍場的第二天,秋獮儀典正式開始。

安王手執祭文,在祭壇上高聲唱道:「維昌和二十一年八月初八,立秋。陛下攜宗室及文武百官謹以剛鬣牲醴之儀致祭於天地…………尚饗!」

祭文唱罷,眾人叩拜。遂,兵士擊鼓,皇帝彎弓搭箭,一支響箭直沖天際,百官以及兵士高呼萬歲。皇帝駕馬馳入林中,禦林軍緊緊跟隨。

圍獵正式開始。

薑祁仰著頭,看著眾人浩浩盪盪的沖入獵場,忍不住嘆氣。

嚴瀟宜駕馬來到他的身邊,見他這般模樣,便道:「世子想去多些人去就是了,何必在這裡羨慕他人?」

「誰想去啊?這鬧哄哄的往裡麵一沖,獵物都被嚇跑了,還有什麼好玩的。」薑祁搖頭道。「倒是你,今天真的要陪著娘?」

嚴瀟宜點了點頭。「娘交代,說結束之後讓妾去她的帳裡。」

薑祁長嘆:「娘怕是來了勁頭,現在兩人的營帳都分開了。」恐怕陛下都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念頭,竟是讓他的爹娘分了營帳。

昨天一到圍場,爹娘便在眾位將軍麵前抽了簽,也算是娘運氣好,抽中了兩個先鋒營,那個瞭台山的騾馬營則是被爹給拿去了。

主將不能擅離,可因為是要來拜見皇帝,所以各駐軍也都是將副將派來。大長公主興致勃勃,當天便將自己抽中的各營將領召集起來,商量對策。然而那些將領都知道薑文正的能耐,贏是不可能贏了,所以抱著不能讓大長公主輸的太淒慘的目的,出的都是一些如何應對攻擊的對策。

大長公主氣的不行,立在大長公主身後的李嘉恆向他們搖著頭,做了一個軍中令旗的手勢,讓他們明白大長公主要的是贏。

薑祁本不在意誰贏誰輸,可大長公主不知道怎麼想的,竟是半夜尋來,說這些日子要讓嚴瀟宜營帳侍候。

嚴瀟宜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本想應下。薑祁卻忙攔下,問大長公主緣由。就連晨昏定省都免了的大長公主突然讓嚴瀟宜去侍候,定是有問題。

果然不出薑祁所料,大長公主竟是要讓嚴瀟宜當她的副將。

薑祁覺得荒唐,嚴瀟宜兵書都未有翻過,除了騎馬,童子玩的弓也拉不開,還比不上那大長公主身邊的柳葉呢!這把她叫去當副將,是在開玩笑嘛?

薑祁不願意,但嚴瀟宜卻點了頭。大長公主給了薑祁一個蠢的眼神,滿意的回去了。

薑祁原本還想好好的和嚴瀟宜遊玩幾日,就這樣被大長公主給毀了。可親娘的話也不能不聽,他也不想整日看不到嚴瀟宜,也便跟著去了大長公主的營帳。

可薑祁還未有進去,就被半路殺出來的薑文正給抓到了他的帳中。

「既然嚴氏陪著你娘,那你便來陪我好了。」薑文正說的很是和藹道。

有這樣乾的嗎?自己心裡不舒坦,就拿親兒子撒氣?薑祁扯著唇角,如不是對方是他的親爹,他真的想要罵人,真的!

薑祁怎可能聽薑文正的,轉身就想走。可一個剛從病榻上慢慢恢復的如何能夠敵得過身強體健的將軍?等到薑文正所屬的那些將軍到來的時候,就看到薑祁被薑文正身邊的兩個親兵押著站在一旁。

「此乃犬子,今次自請來帳中旁聽。」薑文正端坐在帳前,一臉正色。

自請?這綁的像個蟲子似得,誰看了都不像是自己想來的啊?眾將軍麵麵相覷。這國公爺鬧的哪一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六千的肥章……

小天使還不快快將營養液投來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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