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之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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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南周王僅是怔了怔,隨後便忙應承道:「這是自然。因小兒身體不適,一直未能應召前往京城,卻是勞煩特使前來相迎,本王深感歉意。」

薑祁眉尾微挑。也許這個南周王並非傳言那般怯懦,也並未可知。

宴請過後,薑祁和楊涵回到驛館的當夜,趙振悄然來到驛館,然而不到一刻,他便離開了。之後這個消息便傳到了樂英平的耳中。

「行了,閉嘴。」薑祁打斷了滿屋子的歡愉之聲。「周忠,你是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一個人?」

躲在床邊的周忠探出腦袋,討好的說道:「是小的特意從前日路過的鎮子上抓來的。」

薑祁看著那怯生生的口技者,滿意的點了點頭。「就你小子機靈,回去之後去夫人那裡領賞。」

周忠聞言,笑意更深。

吃了閉門羹不說,還被迫聽了一耳朵的艷l聲,趙振回到府中,氣的險些拆了自己的書房。

京城

春闈過後,原本被看好的盧本卓僅是得了一個二甲三十位的名次,雖然依舊是進士,可對於盧家原本的三甲的期待還是相差很遠。

然而無論結果如何,盧家和嚴家的婚事已然是照常準備著。

嚴培倫在得知自己為官無望,不知怎麼的竟是將主意打在了嚴瀟宜身上。他想著即便是當初將她和嚴瀟月之間的親事互換了,可若不是因為這樣,嚴瀟宜何來如今的身份?

若不是因為他,如今得了宜夫人之名的,便是嚴瀟月,她嚴瀟宜根本是沾不上的。所以,怎麼算都是她嚴瀟宜占了大便宜才是。現在她得還,還了這個恩情才是。

嚴培倫似乎是失了心智,想的太過的理所當然。待他想持著國公世子夫人叔父的身份去寧國公府拜訪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被寧國公府門前的仆子給攔下了。

「真是對不住了,小的從未聽說過夫人有什麼叔父,還請您回去吧!」守門的仆子一臉的恭敬,很是客氣。

嚴培倫氣紅了臉,抬起手似是想要教訓這仆子。

隻見那仆子麵不改色,依舊是那張笑臉。「真是對不住了,這裡是寧國公府,小的是寧國公府的人,是輪不到您來教訓的。」

嚴培倫看著高掛在門前的寧國公府的匾額,恢復了理智,訕訕的收回了手。隻見他佯做無事,輕咳一聲,後說道:「既是如此,那你去稟與你家主人,就說建安侯嚴培倫前來拜訪。」

那仆子聞言,忙是拱手道:「小人有眼無珠,原來是建安侯,還請侯爺寬恕小的怠慢之罪。」

嚴培倫見那仆子上道,挺了挺月要板,說道:「無礙,是本侯沒有事先言明。」

「多謝侯爺。」然隨後那仆子便伸出手說道:「不知侯爺可曾帶了拜帖?」

「拜帖?」嚴培倫一愣。

那仆子微微躬身,說道:「既是拜訪,自然是要拜帖的。國公爺公務繁忙,侯爺若是來拜訪,需得有拜帖才能提前告知,不然國公爺是沒有時間見您的。」

聽到仆子這話,嚴培倫卻是覺得他是在映射自己身無朝職,一時間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隨著嚴培倫一同前來的仆子見狀不好,忙把人勸了回去。

溫氏在聽了嚴培倫吃了閉門羹之後,狠狠道:「月兒馬上就要大婚,我就不信她嚴瀟宜真的能不顧姐妹不睦的名聲,不來為月兒添妝。」

可等到那日,溫氏等來的隻有吉兒一人。

「嚴瀟宜呢?」溫氏怒道。

吉兒淡淡道:「回侯夫人的話,宜夫人身體不適,不能前來。」

再說到宜夫人這三個字的時候,吉兒特意的加重的語氣。

周圍前來道賀的女眷們都看向溫氏,溫氏一愣,便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即便嚴瀟宜是晚輩,可嚴瀟宜的如今是有了封號的夫人,豈是溫氏能夠直呼其名的。

溫氏乾咳一聲,乾笑兩聲說道:「妹妹出嫁,宜夫人做姐姐的不能親自過來,怕是要讓人多想。」

吉兒微微抬頭,神色淡淡。「回侯夫人的話,原本宜夫人是要親自來的,但大長公主沒有同意。說即便是姐妹出嫁,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侯夫人也是明理之人,自然不會怪罪。」

吉兒將大長公主擺了出來,任是溫氏如何大膽,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麼。倒是一旁其他女眷問了一句:「宜夫人的身體可要緊?」

吉兒回道:「隻是疲累,多謝夫人關心。」

嚴培倫一家的打算太過明目張膽,當初換親的事情,滿京城裡誰人不知。如今他們卻還想著拉著嚴瀟宜和寧國公府攀上關係,這般無恥模樣任誰也是看不下去。

如今嚴瀟宜派了身邊的丫鬟前來添妝,也算是仁至義盡,可這溫氏言語間卻依舊是透著不善。在場的也都是勛爵官家的夫人小姐,自然是能夠看得分明。等吉兒走了之後,那些前來賀喜的女眷也都一個個的借口離開了。

也不知道這建安侯一家是如何想的,如是常人也就罷了,可那寧國公府豈是那般容易能夠攀扯的。當初那般做法,大長公主沒有記恨也已經是他們的運氣。就那宜夫人有個雲麾將軍做依仗,又怎麼可能會將當初舍棄她,且除了爵位之外沒有任何勢力的建安侯府?

盧本卓雖然對嚴瀟月帶有一絲愧疚之意,可在聽聞嚴培倫和溫氏的所作所為之後,也是覺得顏麵無光。

因為盧媛的事,而鮮少理會府外之事的包氏勸道:「婚事一定,反悔不得。不過那嚴瀟月既然嫁進我們家,便是我們盧家的人,等你外放之時,帶她一同上任,讓她遠離了那家人便是了。」

盧媛雖然救得一條性命,可從此之後便要隱姓埋名,不能再回到京城。包氏難過之餘,隻希望還未曾涉及朝堂的盧本卓能夠遠離京城。她雖然不喜嚴家,可比之被盧太傅利用而達成的婚事而言,包氏覺得嚴瀟月也是好的。

不同於當初嚴瀟宜出嫁的陣勢,盧嚴兩家的婚事並沒有引起多少動靜。

就在他們成親之後的第十日,盧本卓帶著嚴瀟月離開了京城,遠赴江南小鎮上任。

嚴瀟宜聽著吉兒說完,嘆道:「也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他們之間的婚事,本就是兩家相互利用而成。細算起來,無論是她還是嚴瀟月或者是盧本卓,都是被利用者。隻是她幸運一些,來到了寧國公府;而嚴瀟月雖然心高氣高,卻也沒有真正去做什麼;而盧本卓知道早一些抽身,遠離京城。

嚴瀟宜抬頭看著窗外的明月,喃喃自語:「也不知道世子現在在做什麼?」

趙振想要接觸薑祁,可三番五次都被拒之門外。眼看著趙振快要受不了的時候,隨著薑祁他們一行來到南周的太醫在為慶妃把脈的時候查出,慶妃被人下藥,已經不能再有身孕。

「南周王現在也就是靠著湯藥吊著命,別說慶妃了,南周這一朝不會再有子嗣出生。」薑祁露齒一笑。「然而想要逼出趙家,就得讓他們不再有希望才行。而且還要讓他們找到報仇的方向。」

楊涵抬眼問道:「所以,你便讓我們安插在南周王宮的探子將下毒之人指向樂英平?」

「不然呢!」薑祁兩手一攤,說道:「不鬧出些事兒,咱們哪裡來的機會乘虛而入啊!趙家經營了這麼多年,眼看一切都要沒了,而南周王隻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沒有幾年好活。樂英平一旦繼位,便是他趙家的末日。趙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你手裡的人可是打探清楚了?」楊涵問道。

薑祁點頭道:「舅舅放心就是,他們可都是我爹身邊的人,城門的防衛早已探得明白。」

「樂英平怕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慶妃記恨。他手裡並沒有能夠立即調動的人馬,而且憑著他自大傲慢的性子,大概也不會想到趙振有兵行險著的可能。」楊涵說道:

「那樂英平若是被趙振輕易的給收拾了,那我們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薑祁忙道。

「所以,還是讓人給樂英平透透風吧!」楊涵望著在薑祁院中跑著的那兩個女子。

薑祁隨著楊涵的視線看去,說道:「南周的太陽就是大,好端端的兩個美人,還沒兩天就曬的像個豆子似得。」

「……」楊涵想著薑祁的比喻,似乎也有些神似。

就這樣,那兩個拚命跑圈的丫鬟,在休息的時候,『無意』的聽到了周忠對薑祁的稟報。而後那位鳳眼的豆子美人借口小解,跑去找在樂英平留在驛館中的眼線。

第二日

原本身體似乎有所好轉的南周王,竟是突然不能上朝。樂英平當殿表示,得了南周王的允準,明日便讓薑祁他們帶走樂英朝。

趙振站出來指責樂英平有挾持王上之嫌。樂英平請來了王後證明趙振所言是毀謗。趙振想要傳信至後宮探明緣由,可消息卻是傳不進去。

這個時候,趙振方才明白,宮中已經被樂英平掌握。

「世子,趙振已經派人開始接觸禁軍統領了。」周忠稟道。

「任他去。如今也被樂英平把持,趙振想要翻盤,隻能看禁軍。」薑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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