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京(三更合6000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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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查到?」

「沒。」木通嘆氣,「聽說大國舅的人也悄悄跟著,也乾嘛。」

要不是四月春闈將近,蘇大人都想親自去會會沈小娘子,「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找殿下趕緊確定主考官之事。」

「還有十來天就開始了,怎麼還沒確定主考官。」連木通這樣的侍衛看著都急。

蘇覺鬆一臉無奈,「我也想呢,可是推薦的三個人都不是那麼合適,我都愁死了。」

「難不成到時抓瞎?」

當然不會,隻能矮子當中選將軍了。

儲良俊一直去藏書文人閣,期待遇到沈小娘子,可自從去年幫江清玄贖人後,她就很少去,他也曾想直接約她,可是約了又能說什麼?

一個三十幾歲仕途失意的中年人找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娘子,怎麼看怎麼怪異,後來聽說她失蹤了,他不用想都知道人被季翀掠了去,隻是沒想到沒關大獄,而是關在他的別院。

這是他們剛剛見麵,沈小娘子告訴他的。

「那你現在找我是……」他認識小娘子的爹,談不上交情多深,但絕對不是點頭之交。

坐在小船上,小船行駛在河中央,他們說什麼,沒人會聽到。

沈初夏習慣性看看周圍,「儲先生是就這樣混跡一生,還是想所有發展?」

儲良俊皺眉,不知她何意。

「你不覺得大魏朝千瘡百孔、病態百出嗎?」

「這個我當然知道。」儲良俊突然覺得很好笑,「你爹被季翀關在大獄,你還想指望他改變大魏朝的命運?」

「我算那顆蔥。」

「那你何意?」

沈初夏正色道,「儲先生,誰也不指望,相互成就,怎麼樣?」

儲良俊陡然直月要,一臉危襟:「何意?」

「我與你。」

「我還是不懂。」

沈初夏微微一笑,「高老太師與攝政王爭科舉主考官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你知道吧?」

「這個當然。」他高八度叫道,「大魏朝在京所有學子都清楚。」

「那麼你的機會來了?」

「我……」

「對,沒錯。」沈初夏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他。

儲良俊明白了什麼,手有些抖,「可……可我孤家寡人一個,誰……誰會推我上青雲?」

「相信我嗎?」沈初夏兩眼雪亮充滿狡黠的看向他。

「我……我……」儲良俊的手抖得不行,「我……還是不敢相信你一個小娘子……」

「江清玄為何能把人贖出來,這下你還不信嗎?」

「那……隻是一個伎人,現……在是主考官。」儲良俊一個官場市井都混跡過的老江湖也沒能控製住情緒,說話一直結巴。

沈初夏眼神堅毅:「我隻要你兩個初衷……」

「那兩個?」

從船上下來,儲良俊失魂落魄,跟著他上岸的是紅翠樓的妓女。

三月天裡,沈初夏藏在水下船底,一直到傍晚客運船混亂,她才從水底悄悄上岸。

所有盯著沈初夏的人都以為她會有大動作,沒想到,她隻是帶著幾個半大小子在州橋夜市擺了小攤子做燒烤。

「就這……」

「是,爺,我們的人盯的真真切切。」

大國舅高忱一直忙著幫襯老爺子的科舉之事,偶爾有空才問起沈初夏,以他對她的認知,「不太可能。」

「可是我們的人一直盯著,她去護城河原來是為了購買燒烤用的香料,聽逛過夜市的人說,那燒烤味道一絕,確實好吃,吃的人很多,一個晚上賺不少。」

「一個攤頭,再多能有多少?」高忱不以為意,手指刮著下巴,沒季翀庇護,這個女人認慫了?

高忱還沒來得及細細嚼味此事,消息線有消息傳過來,「爺,攝政王準備舉薦的某主考官終於動作了,他受賭的把柄被人抓住了。」

「做的手腳乾淨吧。」

隨侍有點猶豫,「爺,我們的人好像還沒動手。」

高忱愣了一下,隨後失笑,「姓季的以為他手下都是兩袖清風的廉潔官員,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

「爺,現在這事已經鬧到西署了。」

高忱皺眉,好像有些不對勁,「趕緊去查一下,到底怎麼回事?」以他的嗅覺,沒人會隻憑一腔熱血敢去西署鬧事?背後肯定有人。

季翀?不可能,他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是誰?敢跟太師府對著乾的了了無幾。「去查查小國舅。」

「是,爺。」

「還有京城沈家。」

隨侍一愣,「爺說的是沈小娘子?」

「嘁,」他勾嘴,「最近你們不是一直盯著她嗎,她跟誰走得近?」

「除了姓俞的,就是那個姓張的,他們就在一起吃了頓早飯,在朱記,別的沒誰。」

「那不就得了。」

「是,小的明白了。」

工部侍郎沈家,是京城簪纓世族,在正興帝時,他們祖上曾任三公,後來隨著正興帝偏寵任妄,他們漸漸脫離廟堂中心,現在整個家族最高位就是一個工部侍郎職位,說高不高,說重要不重要,能撐門麵罷了。

可就是這樣的家族,骨頭卻硬得很,一直不肯與太師府為伍,在朝堂上不是忿太師,就是忿季翀,像禦史台的言官很讓人忌憚彈三分,又像塊雞肋,高太師與季翀似乎都等對方出手除掉這根刺,結果誰也沒動手,一直讓這根刺存在著。

西署是三公九卿六部辦公的地方。

高忱連忙起身,「我爹呢?」

「高老太師正準備去西署。」

高忱連忙整袍去了主院書房。

季翀到西署時,平日裡莊嚴肅穆的西署吵鬧的像菜市場,高太師站在高高的衙廳台階上,袖手而觀,他兒子大國舅一身緋袍騷包的站在人群前,任由一個年輕男子抓著李大人。

李大人掩麵像喪家之犬來回躲避。

季翀手握兵權,屬武官,辦公衙門在東署。

東西署涇渭分明,這也是季翀執權以後一直沒有擺平這些文人的一個原因之一,他們以高太師為首抱團在西署,他的手難以伸進來。

高太師看到季翀過來,一副長者語重心長的姿態,「文初吶,不是老朽不同意你舉薦的官員,可你看看……這都叫什麼事?」

東西署緊臨皇城,沒有官職的學子怎麼可能隨意進來,他們能到達西署,一路上不知被放了多少水。

季翀負手而立,麵色沉寂,眸光寒涼。

蘇覺鬆讓人把李大人救出來。

李大人直接跪到季翀跟前,沒給自己辨一句,「請殿下定罪。」

季翀像是沒看到他,負手準備離開。

高老太師在他背後說道,「文初,這個主考官還是讓趙大人來擔吧,一個是他在正興朝就擔任過主考官,二個他年長有說服力,你覺得怎麼樣?如果沒有異議,不要等到明天早朝,咱們現在就把他定下來,怎麼樣?」

高老太師左一個『你覺得怎麼樣?又一『怎麼樣』像是每件事都征求攝政王的意見,實則上,軟刀子深深的紮著他肋條,讓他不得動彈。

季翀頓住腳步,似要回頭。

幾個學子愣頭青,對著所有官員叫道,「你們官官相護,我們誰也不信,我們需要一個有氣節不與你們同流合汙的文人,需要一個不會貪汙受賄兩袖清風的真正主考官,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為我們主持大舉。」

高老太師與季翀同時望向領頭說話的年青人,他的口音有濃重的嶺南腔,像是剛進京城不久。

蘇覺鬆從這年輕人的話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他很想問一句,可他是季翀身邊的第一紅,問話似不太妥。

高季鬥法,其它官員根本不想做炮灰,一時之間竟無人給這個年青人台階下,讓他下麵的話無法說出口。

工部侍郎沈龔慈拱手上前,「殿下,老太師,下官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魚刺又來了!

蘇覺鬆抓住這個機會,替他主人道,「沈大人有話盡管說——」

沈龔慈道,「三王之亂平息後朝中空了很多缺,一時之間還真沒什麼人能任主考官,不如聽聽學子們的心聲,看看他們希望什麼樣的人能成為他們的主考官。」

年青人馬上應聲,「我們希望晚風先生作為主考官。」

眾官員一驚。

高黨之人望向高老太師。

季派看向攝政王。

蘇覺鬆也驚,誰都知道晚風先生儲良俊曾任吏部員外郎,他的職就是被殿下貶掉的,這……他猶豫了,可是今天高老太師勢在必得,與其讓高老太師的人得去,不如讓兩派都不沾的儲良俊擔任主考官。

電花火舌之間,蘇覺鬆很快權衡利弊,剛要提醒殿下,季翀薄唇輕啟:「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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