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小醜竟是我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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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英嘴上雖然是說好的三兩,但到了最後,硬生生喝了將近一斤,偏偏她還臉不紅心不跳。

好在……

嚴謹的酒量也不是蓋的,一斤白酒下肚,不說沒有一點反應,但最起碼腦子還是比較清醒。

一旁的李親民算是明白了,原來小醜竟是他自己。

你說氣不氣?

「你們倆不會還打算繼續往下喝吧!」李親民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

王英看了他一眼:「不是已經說了小趴菜沒有資格說話嗎?你這樣的人,隻配跟小孩子做一桌。」

顯然,她現在也是喝開心了,連說起話來那都是硬氣的很。

「得,你們慢慢喝,我就不摻和了!」

嚴謹硬著頭皮看著王英:「阿姨,要不今天晚上咱們也到此為止?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還有事啊!」王英有些興致缺缺,「這樣,等你忙完,咱們娘倆吃點夜宵喝點酒,咋樣?」

「成。」嚴謹點頭答應。

沒辦法,王英頭一回這麼想喝酒,他要是掃興的話,那多不好意思?

等下桌之後,嚴謹直奔房間坐在電腦麵前,打開了電台頻道。

一時之間,大量網友紛紛湧入,這一次直播間的在線人數,達到了空前的多。

畢竟。

今天的嚴謹有一個緋聞在身。

「瑾哥,你給我們解釋解釋,是準備跟李清琉結婚還是單純的談談戀愛啊?」

「是啊,我們都是你的真愛粉。」

「跟我們說說吧,讓我們心裡也好友一個底不是?」

「對對對,說說吧!」

「今天都給我憋壞了,沒想到瑾哥你還開播了,剛巧問問這個事情。」

看到這些彈幕,嚴謹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各位,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和清琉兩人是真心相愛,所以……我們是準備一起走到白頭的。這個我說了一遍就不會再提第二遍。

今天上來呢,主要是想給你們講述今年最後一期節目,讓你們的心情能夠在聽故事的這個時間裡麵得以放鬆。

接下來,廢話不多說。讓我們一起進入到……我們今天的靈異故事裡。」

「你們輪流拜拜大姐,讓大姐保佑曉炎明年考上大學。」

「在母親的指引下,曉玄和曉炎對著大姐淩曉霜的牌位鞠躬作揖,弟弟曉炎尤其虔誠, 他已經是第二次高考落榜了,深深的黑眼圈透露出他肩負的壓力巨大。」

「父親若無其事地開口, 罔顧曉玄有些僵硬的臉:對了,曉玄你記得在年前把名字改成曉霜,這是大師說的,這樣才能旺曉炎,明白嗎?」

「其實曉玄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 這點父母沒想過隱瞞她。」

「二十多年前,父母生下大姐淩曉霜, 沒想到臍帶繞頸導致曉霜在幾分鍾後窒息身亡。」

「此後數年,淩家夫婦再無生育。」

「後來得一位算命大師指點,他們從郊縣來市區打工的保姆手上領養了當時三歲的曉玄,以求增加子孫緣,果然不久他們便有了自己的兒子曉炎。」

「想到自己隻是在家中扮演一個「帶子」的角色,曉玄難免有些黯然神傷。」

「但是平心而論,淩家父母並沒有怎麼虧待自己,她的生活起居與班級裡其它同學並未有何不同。」

「雖然父母平時對待自己略顯客氣而生疏,但是一來弟弟尚小,父母更加關心乃是人之常情;二來她到底不是親生,血緣造成的鴻溝難以逾越。」

「唯一讓曉玄覺得不滿的是,父母極度迷信。」

「他們對那位算命女大師奉若神明,稱得上是言聽計從,每年都要去女大師所在的工作室算流年,一有舉棋不定的選擇就要女大師指點迷津。」

「就說弟弟曉炎兩次落榜,女大師掐指一算,說曉炎其實是個聰明孩子,落榜的問題就出在曉玄的名字上。」

「大師說「玄」乃是赤黑色, 黑色屬水,而曉炎卻是火命。」

「水克火,當然不利曉炎。」

「言下之意,就是要曉玄改名。」

「大師還建議曉玄將名字改為曉霜,霜雖然同屬於水,卻是少量的水,這樣水不能撲火反而被火焰蒸發,是個金榜題名的好兆頭。」

「曉玄完全不明白她說什麼,隻是想到要讓自己改成一個已經過世之人的名字,難免讓她感到心中不適。」

「父母為弟弟曉炎操碎了心,之前還用盡家裡存款早早買了一套中檔小區的三室兩廳作為弟弟將來的婚房。」

「可是比起成績優秀的曉玄,曉炎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

「或許是親生兒子不如養女這件事讓父母很不舒服,他們連帶著對曉玄的態度也日益冷漠,每逢曉炎去補習班的時候,三個人默默地低頭吃飯,氣氛相當壓抑。」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曉玄的生日是一月二十九日,再過幾天就是新年。」

「她獨自躺在床上發愣, 她很想提議全家一起吃頓飯, 可是想到剛才父母僵硬的神情, 她估扌莫著說了也是自討沒趣。」

「這時,手機提示音響起,她居然收到了一條奇妙的短信。」

「其實初看這條信息很平常,不過是銀行的通知短信而已,待她定睛一看,卻頓時驚呆了。」

「您尾號7748的儲蓄卡1月28日存入100000元,活期餘額113478元。[XX銀行]」

「她接連數了好幾遍零,確認是十萬元。」

「想來是有人在匯款或是轉賬的時候輸錯了卡號,誤將錢款匯進她的賬戶,於是她立刻撥打了銀行專線要求銀行方麵把誤操作的十萬元扣除。」

「結果沒想到電話客服表示,他們沒有收到相關投訴,不可能單方麵扣除款項,希望曉玄能自行聯係匯款方,協商解決。」

「不過湊巧的是,存入錢款的支行恰好是曉玄大學同學艾薇工作的那一家,曉玄聯係艾薇之後,決定明天就去找她。」

「她真的說我是她女兒?」

「通過大學同學艾薇的關係,曉玄順利找到了昨天接待匯款人的櫃員張芳。」

「她是一個胖嘟嘟的女孩子,笑起來頰邊有個小小的酒渦,說話相當爽快。」

「張芳歪著腦袋,眼睛望天做出一副思索的樣子:對啊,當時她說要轉賬的時候,我們還提醒她可不是接了什麼詐騙電話呢,結果她說她是給女兒轉賬,怎麼?你不認識她?這就奇怪了,我們核對過你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那個女人說沒錯呀。」

「女兒嗎?」

「難道那個中年女人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曉玄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大膽想法嚇住了,可是如果這個女人和自己沒有特殊的關係,又怎麼會無端轉賬十萬元給自己呢?」

「普通客戶不可以查看銀行網點的監控錄像,但在曉玄的請求之下,張芳提供了一些那個中年女人的身份信息。」

「她叫阮國美,今年四十七歲,身份證上的聯係地址是在本市Y縣張家鄉。」

「本市下轄幾乎所有的郊縣都已經轉為區,獨留這個Y縣,如果乘坐長途汽車大約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

「曉玄決定趁著周末去張家鄉看看,最好能找到這個女人。」

「她想,就算阮國美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也必然是自己身世的知情人。」

「她很想問問阮國美,既然父母選擇了放棄自己,那現在送上這十萬元又有何意義。」

「鄉下道路曲折難尋,許多住宅根本不按照門牌大小排列,單雙號也任意編排,絲毫沒有規律。」

「曉玄找了好久,又頂著難懂的方言問了好幾個當地人,這才找到阮國美的家。」

「那是一間平房,門前有一個水泥平台,一隻公雞正昂首闊步。」

「大門緊鎖,一扇窗戶半開,可以看見略顯淩亂的廚房,但是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人聲。」

「曉玄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其實是在思考該如何開口,突然有個和她年齡相仿的男人從屋後竄了出來,攔在她麵前。」

「你找誰?」

「曉玄嚇了一大跳,囁嚅著說道:我……我來找阮國美女士。」

「那個男人用探究的眼光看了她一會,從月匈前掏出一張證件:我是市公安局的何警官,請問你找阮國美什麼事?」

「曉玄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答反問:阮女士她……不在家嗎?」

「何警官解釋道:三天前,阮女士被入室盜竊的慣犯殺害,今天上午這間屋子才剛剛解封。請問你是誰,你找阮國美有什麼事嗎?」

「曉玄大吃一驚,便將自己的遭遇和盤托出,聽到阮國美莫名匯款十萬元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何警官也很驚訝。」

「曉玄一時感懷身世,心裡十分難過:因為……我並非現在的父母親生,所以我懷疑阮國美是我身世的知情人,因此專程趕來找她,沒想到……」

「這時。」

「隔壁有戶人家打開了房門,一個中年女子正待向外潑水,突然看到何警官就站在門外,頓時硬生生停住了動作,尷尬地笑笑:何警官,你還在啊?我沒什麼可說的了,案發那天我們全家去了外縣走親戚,什麼都不知道啊。」

「何警官上前問道:盧太太,聽說你從小就住在這裡,你知道阮國美有子女嗎?」

「盧太太看看曉玄,放下臉盆說道:這個你就問對人了,我不僅從小住在這裡,還和國美一起長大呢,她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原來阮國美父母死得早,她本身又沒有兄弟姐妹,其他親屬都很疏遠。」

「在她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和一個來到張家鄉做生意的外鄉人戀愛,誰知外鄉人對她始亂終棄,某天不告而別。」

「但是此時阮國美已經懷有身孕,不久誕下女兒明明。」

「阮國美讀書少,也沒有其他工作技能,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流水線工作,生活相當清苦。」

「明明從小體弱多病,在她差不多三歲左右的時候突然全身出紅疹,又高燒不止,盧太太不知道那算是什麼病,隻是從阮國美愁眉深鎖的表情中推斷絕非普通疾病。」

「後來有一天,國美說要帶明明去大城市看病。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前兩個月國美才回老家,她又乾又瘦,看起來就像是五十多歲,我都差點認不出她呢。估計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曉玄有些心跳過速,她吞了口口水問道:那麼,她有沒有說女兒明明後來怎樣?」

「盧太太抓了把瓜子在手心,還問何警官要不要來一點:「明明?她說明明早就死啦!明明去大城市之後的幾個月就宣告不治,國美不想回傷心地,就一直留在城市打工。」

「曉玄有些腳步虛浮,依靠著牆壁才勉強站穩。」

「雖然她是第一次來到張家鄉,可是這裡卻給她有種異樣的感覺。」

「曾幾何時,午夜夢回。」

「她的靈魂好像來過這裡,走過前方的小橋、穿過那一片金黃的菜花田,來到這間破敗的平房前。」

「當年阮國美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若是沒有生病的女兒,她或許會有更美好的未來。即使能看好女兒的病,帶著拖油瓶的她想要追求幸福重建家庭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或許她為了女兒也為了自己,在某個中間人的牽線搭橋下將曉玄送給了需要「帶子」的淩家夫婦。」

「或許不止是送,她收了一筆錢也不一定。」

「這就可以解釋阮國美為何要匯款給曉玄,可能二十多年來,阮國美並未找到如意郎君,年歲漸長,她開始思念自己的親生女兒,這十萬元或許就是她對女兒的補償。」

「可是阮國美已經死去,很多事都難以驗證。」

「曉玄悲傷地不能自抑,她迎著何警官的目光流下眼淚:我想,我大概就是明明。」

………………

「下了出租車,曉玄幾乎是飛奔沖進醫院,母親沒有說清楚是哪一間病房,她隻能在13樓一間一間地找, 當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時,母親怒目而視。」

「你去了哪裡?為什麼那麼晚?」

「曉玄等不及回應,一旁的女大師冷冷地說道:我算過你的生辰八字,明明應該是帶曉炎、旺曉炎,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一定是你沒乾好事, 虛耗了陰德。」

「女大師身穿道袍似的古怪衣服,手裡握著一串佛珠,曉玄知道每當父母麵臨困境, 總會向她求助。」

「這次大約是弟弟曉炎有難,父母請她來祈福。」

「可是女大師說話有如針紮,深深刺在曉玄的心上,她想要反駁卻又說不出口。」

「剛才曉玄接到母親的電話,原來弟弟在最近一次的模擬考中成績依舊不佳,甚至比之前更差,壓力巨大的曉炎在課間休息的時候竟然躲在廁所的隔間裡割腕自殺。」

「待同學們發現的時候,鮮血滿地,場麵十分駭人。」

「一位護士推門而入:是病人的姐姐嗎?病人失血過多,需要更多新鮮血液,你願意獻血嗎?」

「曉玄剛想要過去,女大師卻突然阻攔道:不用了,你不是親生姐姐,沒這個必要。何況你現在正走黴運,你會帶衰曉炎的。」

「曉玄心頭一顫,扭頭去看父母,父親在為曉炎擦拭臉蛋, 母親則低頭抹淚,沒有半點想要為她說話的意思。」

「護士生氣道:就是不是親生姐姐才好啊,親屬之間輸血會引起移植物抗宿主病。你過來驗一下血型。」

「曉玄最終還是跟著護士去了采血間,隻是在離開病房的時候,她隱約聽見母親的低泣:本以為她能帶來好運,沒想到害苦了我們曉炎。」

「女大師也悻悻地道:按照道理不會啊,我算過她的生辰八字啊……」

「化驗的結果是曉玄屬於O型血,在采集了的血液之後,曉玄捂著傷口離開醫院,寒風漸起,刮麵如刀,她的心情就如同這泠冽的寒冬,直接跌入最深的深穀。」

「她獨自在外亂走,腦海裡思緒如麻,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上了前往郊縣的長途車。」

「這次她熟門熟路,直接來到阮國美的家門口。」

「一切就像她幾天前看到的那樣, 透過廚房半開的那扇窗戶, 她可以看到水池裡兩隻淺色瓷碗。」

「這時,隔壁盧太太推門而出,見到她頓時一愣。」

「明……淩小姐,你怎麼在這裡?何警官不是說到時候那個什麼A結果出來了會通知你的嗎?」

「曉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隻是瞧著盧太太發愣。」

「盧太太想了想,轉身去屋裡取了一串鑰匙遞給她:國美走的時候給了我一串鑰匙,讓我有空時幫她打掃下衛生什麼的。我現在給你,你想念她的話,不如去她屋裡坐坐吧?」

「曉玄木然地接過鑰匙,打開房門,房子不大,布局相當簡陋,客廳裡的電視機還是21寸,可見盧太太沒有說錯,這屋子的確至少二十年沒有人好好打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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