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冷非之非(2 / 2)
在海岸停頓了一炷香後,幕夕開始向木葉出發,全程乞討為生翻山越嶺在年關回到了早以變遷的木葉鎮。昔日的木葉隻是一條沿河而起的鎮子,今日的木葉以是空曠的廢墟,隻留下了昔日耕種的田地和大門都少了一塊的祠堂。
幕夕看看空無一物的祠堂,剛準備回自己家時兩位丈大大漢談話逼停了幕夕。
夜路者:真是的,都找這麼多年了,啥寶貝沒找到不說,也不發個銀子讓咱哥幾個去快活快活。
夜路者:可不是嗎!這冰天雪地的,酒水也就罷了,也不舍得給咱送點食物,還讓咱們自個出來找。老大到是整日在城裡吃香喝辣,陪著他那愛不釋手的寡婦快活。
夜路者:別胡說,被聽到又要挨罵了。這大雪天咱都度過了幾個年頭了,除了山貓就是野狗,那會有什麼人來。回去烤烤火去,吃咱的喝咱的去。
夜路者:走。
二人談話被躲在祠堂的幕夕聽的一清二楚,可二人確不知道要找的人就是回來的幕夕。幕夕思索後出來看看兩個夜路者,便跟著到了以前鎮長家的院子。
一行數人什麼行頭都有,圍著篝火烤著羊子吃酒熏濁。幕夕見此便在後院等至深夜,這才到了前院看看鼾睡的數人。一一取出隨身攜帶的文牒查看後,才起身準備離開又停下。腦海中出現了借酒消愁的淩晨灑脫一目,便看看篝火烤的羊子和牆角放著的酒。
深夜,幕夕回到了自己私念的宅院後山,跪在雪地內將拿過來的酒和肉供奉上:父親,我回來了。你和娘可都好嗎!
幕夕在暴雪中一跪便是一宿,在天朦朧亮才起身:父親,夕兒要出遠門了。你的教導夕兒終生不忘,待完成師門所托後在回來看你和娘。
幕夕說完背上兩壇酒出發,目的地便是百裡外的上府開明城。翻山越嶺時不時吃上兩口酒,暈暈乎乎的便到了開明城外。
開明城,東州東部霍候府旗下的邊陲小城,人口過十萬餘,物產豐富漁業特別發達。趕了一日路在深夜入城後,城區早以寧靜息燈,隻有少數燈火暗示著忙碌。
幕夕見此不好打聽數人出處,便扌莫扌莫口袋空無分文,便向城南順著大路走看看夜色。在到南街時從一側傳來話:哎!老弟,還有酒嗎?
幕夕停下看看躲在巷子以竹席遮擋暴雪的小窩,漫步走上前狼狽的乞丐趕忙往裡挪:快進來躲躲。
幕夕便座在窩棚口,把酒給了乞丐看著空巷,乞丐大吃兩口酒後見幕夕心裡有事。便從一旁拿餅子給幕夕:兄弟,多就沒吃東西了。
幕夕看看餅子:我不餓,你留著吧!
乞丐聽後又吃口酒嬉笑:看你還挺年輕的,坐姿端正,體格健拔也不像什麼乞丐樣。哎!家破人亡,還是厭世無視?
幕夕回頭含笑:怎麼看?
乞丐含笑:那有乞丐壯的似牛的,身上一點乞丐的髒醜都沒有。
幕夕拿起酒吃口靠牆上:家破人亡。
乞丐傻眼,思索片刻後含笑拿過酒吃口:事在人為吧!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唯一有的就是人心詭測,吃飽今日不想明日才是對的。
幕夕含笑:這話可不像你所能說的出來的,讀書厭世不應該才對。
乞丐含笑:一入宮門深似海,不入殿堂不知深。我是躲我兒子出來躲躲,否則不氣死也待被煩死。
幕夕才看看四十開外的乞丐:不是,我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會如此焦灼?
乞丐含笑伸出手:羅平,兄弟怎麼稱呼?
幕夕無奈握握手:幕夕。
羅平聽後尷尬:好名字呀!幕之昏,夕之陽,黎明之照。不過這離南洋遠這那,我家那個小子都三十出頭的人了,整日遊手好閒也不給老子弄個娃娃出來。我不把家業給他逼著他,他還以為他父親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奸商,沒有一點脾氣治的了他個七品帽。
吃酒的幕夕聽後哈哈笑了起來:這辦法行,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他既然有自己想法你也不能逼他才對。
羅平噘嘴:我不逼他,可他奶奶他娘就逼我呀!苦不堪言一言難盡呀!
幕夕含笑冷靜了下來。
羅平吃口餅子:有心事?
幕夕深吸口氣:我出來回來鎮子搬遷了,也沒遇到認識的熟人,確遇到了逼死我父母的壞人。
羅平瞪眼:報官呀!不行,能遇到肯定是都通這氣的,官家也是看好處的。沒抓著嗎?
幕夕搖搖頭:帶頭的才是主要,我隻聽到他那麼人談話是在城區一寡婦家,名字相貌我一概不知。
羅平思索片刻後:有錢嗎?
幕夕尷尬,羅平看了出來靠牆上:也不難找,反正咱們隻是一麵之緣,明個我就躲別的地了也不怕得罪誰。要怪就怪咱們倆同為天涯淪落人,我還吃了你的酒對吧!
幕夕聽後扭頭:洗耳恭聽。
羅平含笑:也不是什麼好法子,俗話說得好,道有道鬼有鬼路財有財路,你總不能穿著乞丐又沒錢就去酒樓吧!人家也不會讓你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