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您被休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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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無聞言隻能忍著屈辱窩在白蘇蘇懷中,白蘇蘇將最後的三根翎羽狠狠地拔了下來,笑了笑,「嘖, 不叨叨也得挨燉!」

而後瞧見渾身是雪進來的少年郎,眸光微顫。

「長清問師父長安。」

少年恭恭敬敬鞠著躬,好看的眉眼微微上揚,藏不住的歡喜便從那雙極好看的鳳眸中溢出來。

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白蘇蘇隻擺了擺手示意無須多禮,丟開手上光禿禿的了無,身後的獅子開靈得了指示,「咻」地一下將撲棱著翅膀的了無一口咬斷脖子。

血花四濺,開靈白花花的毛染了紅。

了無隻是痛苦地「吱」了一聲,隨後便沒了聲息。

「讓小竹子燉了送去給陛下,雖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延年益壽,也是大有裨益。」

白長清對這幅血腥場麵仿佛習以為常,隻是虔誠地跪坐在榻前。

清明的眸子目光灼灼,望向白蘇蘇。

那種熟悉而強烈的心痛感再次將白蘇蘇裹得密不透風,她好像一隻瀕死的魚,在少年郎瞧過來的目光中不斷掙紮,煎熬,淩遲。

她該知道的,哪有平白無故完全相似的兩個人,不過是同一個人罷了。

風清月入世歷劫,成了白長清,做了自己的徒弟。

說起來,收白長清為徒實屬意外。

那是在七年前,十三歲的白長清手刃親父端王,手段殘忍,震驚朝野。

天啟國君震怒,本欲處死,卻奈何端王府中無旁的子嗣,便將他扔進宮中管教,待加冠後放歸端王府自省。

說是管教,不過是對皇和人欺他辱他的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後來國君重病,神識昏沉,前朝混亂,便越發少有人記得這個弒父的白長清。

而後不知是什麼緣故,白長清被扔進祭祀的火堆,正巧白蘇蘇路過,便將人救了下來。

彼時少年郎衣著狼狽,遍體鱗傷,灰頭土臉也掩飾不了骨子裡的矜貴,和風清月的眉眼像極了。

雖則跪在地上,卻仍挺直了脊背,一雙鳳眼泛著紅,卻在對上白蘇蘇的目光後匆匆壓下濃重的不甘。

白蘇蘇不過一時善念,也沒打算留這麼個硬茬在身邊晃悠。

隻是白長清長叩在前,「天師大人救我,長清願效忠小公主。」

小公主名白歡,天啟國君諸子中最為年幼懦弱不成器,也是最不受寵。

卻偏偏是白蘇蘇承了故人恩情,撫養其長大,護她順遂平安。

白蘇蘇自以為動作隱蔽,卻不想還是落了旁人的眼。

思索片刻,便也應了下來,收其為徒,在身邊侍奉撫養。

現在想來,當初若知道白長清便是風清月,她便該任由他被一把火燒死得了。

管他入世歷得什麼劫,左右也怨不到她頭上。

可到如今,白歡身後羽翼未豐,可白長清身後卻握著多方勢力,再要對他下手,白蘇蘇還真得細細掂量。

由是想著,白蘇蘇笑了笑,接過他遞過來的手爐,也由著他為自己披上狐裘。

說來諷刺,白蘇蘇和風清月那人朝夕相處了幾萬年,也沒能捂得熱那顆石頭心。

而今入了世卻對她體貼入微,乖巧順從。

而白蘇蘇如今拚了命隻想避開風清月,卻還是在兜兜轉轉間和他有了糾葛。

或許,這便是天道所言的劇情需要?

劇情線拉著書中每一個人,使他們按照原定的劇情走下去。

可白蘇蘇不信這個邪,她偏要和這劇情線作對,偏要將風清月從自己身邊驅逐。

「下個月是長清生辰?」

「是的,下月十五。」白長清跪坐在榻前的羊皮毯子上,仔細為烤黑了的甘薯去皮。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麵頰染上薄紅,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揚。

將乾淨的,冒著熱氣的薯肉遞到白蘇蘇嘴邊,「師父,小心燙。」

入口甘甜細膩。

「方才在長樂宮同小公主烤了些甘薯,長清記得師父喜歡,便帶了些來。」

「有心了。」白蘇蘇有一下沒一下地屈指輕敲著榻板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長清,全然沒放過後者麵上的紅雲。

到底是初出茅廬的兔崽子,縱是反骨再盛,在她這神殿五年的溫柔鄉中,還是生了別樣心思。

這樣也好,有了弱點,可比風清月那老混蛋好對付得多了。

「陛下吩咐過,生辰後便放你回端王府,長清有什麼打算?」

「長清一切聽從師父安排。」

正說著,便聽見前殿聲聲嘈雜,獅吼聲和女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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