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白長清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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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蘇隻囑咐了白長清一句「回去好好休息」便揚長而去。

留在原地的六月雪笑得陽光明媚,艷麗的桃花眼看向白長清,帶著說不出來的譏諷:「也就隻會裝乖賣慘這點路數了。」

「可師父偏偏吃這套。」白長清也不甘示弱,舔了舔唇角,哪裡還有半分乖巧順從,邪肆痞氣,眉眼帶著狠厲。

六月雪譏諷道:「是真吃這一套還是假吃這一套?」

轉身關了門。

可六月雪平時也看在眼裡,白蘇蘇那個沒良心的貓崽子,還真就吃白長清那麼一套。

隻真要他學著白長清的模樣伏低做小,他也覺得膈應。

既然都存了不軌之心,還藏著掖著乾嘛?

他偏偏要宣示天下,將她搶回魔界。

師父又如何?逐他出師門又如何?便是恨他怨他又如何?

左右白蘇蘇也巴不得自己死得早點,那就是個沒良心的貓崽子!

白長清沐浴後便接到太子的請柬,說是在府中設宴,請他一同賞花。

一堆大男人賞什麼花?

更何況這還是冬日,百花盡殘。

白長清將請柬順手扔在桌上,換了一身不常穿的玄色帶繡金紋的衣袍。

宴在太子府,來的都是朝廷官員,白長清一進門便安排在一個不起眼的座位上,看著這些官員們互相寒暄。

見到白長清,都是一愣,便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提了一句:「你們不記得了?那是端小王爺,七年前入了宮,跟在天師大人身旁。」

眾人麵麵相覷,有一人小聲道:「便是七年前弒父的端小王爺?」

七年前那樁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在場的都是官場的老油條,不能沒聽說過。

甚至有幾個,還全程參與在其中。

譬如白長清左前方坐著的那人,便是七年前鼓動朝中大臣請求處死白長清的李尚書。

端王府背靠皇後,同丞相府關係密切,早在多嫡之爭中成了諸位皇子的眼中釘肉中刺。

而自從白長清入宮,端王府沒落,隻剩丞相府投靠了白鶴安。

隻是太子畢竟不是皇後所出,其生母淑妃出身低微,表麵上處處仰仗著皇後,實際上也處處被打壓。

尤其近幾年,國君病重,雖說讓太子監國,卻隱約中總有廢太子的意思。

又加上一個位居皇位以上的白蘇蘇,太子手無實權,國君一旦駕崩,白鶴安便是四麵楚歌。

甚至於,連到手的皇位都會被人搶走。

故此,才有了今日這麼一個宴會。

來的都是受白鶴安信任提拔的,近年來白鶴安在朝堂上不斷提拔親信,打壓皇後的勢力,也算稍有成果。

眾人議論紛紛,時不時地提及白長清,看過去都是一臉恐懼。

也是,連親生父親都能殺的,不是白眼狼是什麼?

「隻是,端王府而今不成氣候,太子作何要拉攏白長清過來?」

白長清再不濟,僅憑身份也能壓他們一頭,眼下這人這般直呼名諱,擺明了看不上白長清的意思。

「可這端王府再不濟,眼下都有天師大人的支持,君權神授,將他拉攏過來,便是穩了。」有人頭頭是道地分析。

蠢貨。

白長清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也隻是抬手舉杯,遙遙地同眾人敬了一杯酒,露出溫和無害的微笑。

也有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官員上前通白長清攀談,隻是未說幾句便又被人拉到一旁:「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弒父啊,這人可怕得很,你離他遠點!」

白長清不以為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置身於熱鬧之外,看著遠處的嘈雜。

他已經習慣了。

那些人害怕他,厭惡他,又礙於天師和皇後的支持同他寒暄,可一轉頭便嫌惡地同身邊的同僚指著他說:「就是他,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殺的,養不熟的白眼狼。」

耳邊似乎又響起來,一群宮人皇子指著他罵:「就是他就是他!那個弒父的災星!」

「可怕嘞,這人是魔鬼啊!」

「呸,晦氣!」

「白眼狼!白眼狼!呸呸呸!」

「你這種人怎麼還配活著?」

「養不熟的白眼狼,滾!」

忽地咧嘴一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起來,他從來不曾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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