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目張膽的偏心(1 / 2)
「你是說,白蘇蘇那個貓崽子,在雲處安房外等了許久後,又去了白長清那裡?」六月雪靠在榻上,聽著小廝的傳話,一把捏碎手中的漢白玉茶杯。
碎片將手掌割得鮮血淋淋,六月雪渾然不覺,額頭青筋暴起,艷麗的桃花眼死死盯著那小廝,似要將人戳出兩個洞一般。
那小廝被六月雪頂得頭皮發麻,哪裡還敢回話,隻是跪在地上不住打哆嗦,斂聲屏氣,頭也不敢抬。
「嘭!」六月雪將幾上的茶具全數扔出,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又將目標轉移到一旁裝著富貴竹的花瓶上。
房中的仆人見狀連忙紛紛下跪求饒,六月雪覺得心煩,將人全部趕了出去。
而後又憤憤地瞪著門外的方向,一拳砸在榻上。
「轟——」地一聲,成了碎片,六月雪也因此摔倒在地上,滿身灰塵,牽動著原本止血包紮好的傷口再度裂開。
「草!」六月雪沒忍住,一句髒話罵出了口。
她怎麼敢的啊!
她白蘇蘇怎麼敢的啊!
明明同樣是她的徒弟,她作何敢明目張膽偏心到這種地步?
她是真的巴不得他死啊!
白蘇蘇收了傘,交給小鬆子。
白長清這裡明顯冷清了許多,隻在門口守著兩個下人,見了白蘇蘇便要行禮,被白蘇蘇止住。
這還是白蘇蘇第一次來白長清的住處,名為清風園,院內布置著實和風清月的喜好相差不多,光禿禿的,沒有半點生氣。
連房內的家具都簡單得過分,一桌一椅一塌一床,如此而已。
非說有什麼特殊之處的話,便是桌上那一團白色的小毛球。
有手掌般大小,白蘇蘇拿在手中捏了捏,軟軟的,帶著熟悉的雪鬆香,麵上一燒。
這、這不是她掉的毛嗎?
隻是,她……有掉過這麼多毛嗎?
怪不得天道每年來看自己時總會說自己又禿了。
隻是白長清從哪裡弄來的這些?還團成了球?
迅速抬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白長清,後者緊閉著眼,臉色蒼白,不知道夢到什麼,眉頭鎖得死死的。
白蘇蘇白蘇蘇將白色毛球塞到袖中,準備回去後銷毀。又上前查看了一下,手搭在他的腕上,才發現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是長長的細細的血痕。
像什麼呢?
白蘇蘇想到了自己的貓爪撓人時候的印子。
不免有些懷疑,莫非自己在暴走時撓了白長清,又撓了六月雪?
嘖,怎麼就沒給都撓死呢。
脈搏有些虛弱,白蘇蘇又撩起白長清的被子,發現他赤裸著上身,月要腹處綁著繃帶,血淋淋的,看樣子應該是被人捅了一刀,還捅得不淺。
六月雪身材好,白長清也不差,白蘇蘇看了片刻,將手按在繃帶上還在滲血的地方,輕輕一壓,便感覺手下的白長清越發戰栗。
抬頭看了一眼白長清,後者還在昏迷,因著白蘇蘇這一按,忍不住皺著眉。
白蘇蘇也皺了眉頭:真可惜,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