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威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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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哥哥!不能去天師府!」水清淺驚叫一聲,在白蘇蘇的怒視下,泣涕漣漣道,「天師府上有禁製,清月哥哥,我們進去的話,靈力和修為都會被壓製,到時候、到時候……」

水清淺的話沒有說完,白蘇蘇便感覺到風清月掐著自己脖子的力道重了幾分。

白蘇蘇能十分肯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虛構出來的所謂腹中的「孩子」,風清月現在肯定能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她的脖子擰斷。

他想殺了她,殺氣毫不掩飾。

白蘇蘇呼吸有些困難,泛著淺藍色的眼睛因為痛苦而眯著,隻能拚命用兩隻前爪扒拉著風清月掐著自己脖子的一隻手,漂亮又修長的手指上很快便布滿了抓痕。

就在白蘇蘇以為自己會就這樣被風清月掐死的時候,風清月突然鬆了力道,對水清淺道:「告訴萬年秋,白蘇蘇在本座手上,他若要白蘇蘇安然無恙,拿棠梨來換。」

白蘇蘇猛地呼吸到新鮮空氣,大口大口喘著氣,清亮的貓眼睛泛著一層水蒙蒙的霧氣,現在還心有餘悸,漂亮的尾巴不自然地向上勾出一個卷兒。

莫名的,白蘇蘇有點想哭。

這個曾經允諾要護她順遂長安的人,先縱容旁人取走她的靈骨,又將她打入煉獄煎熬四百載,而今又在拿她的命來換一個傷害她的國家和子民的人。

被搶走靈骨,被奪走九條命,被漫天諸神分而食之,被魂飛魄散,她被所謂的劇情線牽引著,承受這些她本不該承受的痛苦,而今她明明已經在很努力地去反抗了。

她能孤身闖魔界,將六月雪扔回幽冥澗;也能獨自深入萬獸穀,將妖獸封印,卻偏偏在對上風清月變得無能為力。

她明明,也不弱的啊。

白蘇蘇抽了抽鼻子,用前爪扒拉了兩下眼睛,前爪上的白毛被洇出一片水漬,張了張口,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白蘇蘇有些有氣無力,被風清月按著命運的咽喉。

風清月一直注意著白蘇蘇的一舉一動,方才還在齜牙咧嘴炸毛的貓兒,此刻委屈得抽鼻子,他的心裡仿佛被人重重的捅了一刀,攪動得翻天覆地的。

從前聞言軟語哄著他的小姑娘的場景歷歷在目。

打雷時,他的小姑娘怯生生地墊著腳同他鼻尖相貼;三生石前,他的小姑娘虔誠地跪在一片冰雪荒原之中,一身艷麗的紅衣,宛若盛開的紅蓮,在白雪茫茫中坦盪地承認她的愛意;大婚當日,他執她之手,允諾要護她順遂長安。

一樁樁,一件件,既陌生,又熟悉。

鳳眸中眸光輕顫,那穿透靈魂的紅線,仿佛感受到困獸的掙紮,頃刻間緊緊地繃著,風清月終究閉了閉眼,掐著白蘇蘇脖子的力道,半點沒鬆。

萬年秋麵無表情地跟著水清淺進來時,一手握著長劍,一手牽著繩子,繩子的盡頭綁在棠梨的脖子上,將他像條狗一樣牽著扔給風清月。

「棠梨神君!」水清淺驚叫一聲,慌忙上前攙扶狼狽的棠梨。

棠梨意識昏沉,虛弱地看了一眼水清淺,又望了一眼被風清月掐著脖子的白蘇蘇,心裡冷笑。

還說什麼他是舔狗,她白蘇蘇可不比他棠梨要好到哪裡去啊。

最起碼,水清淺還從未因為旁人而拿他的命威脅他。

她對他從來都是客氣的,溫和的,乖巧的,來者不拒的,哪像風清月那個死木頭,眼睜睜看著他們將白蘇蘇折磨得不像話,也從來沒伸出援手。

不發聲,不作為,便是縱容。

她白蘇蘇又有什麼資格去嘲笑他呢?

兩個人都是半斤八兩,十萬年的老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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