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花?痢疾?(1 / 2)
巨大的院子,九曲十八廊,便是王宮,也不過如此,王家在西安的力量,可見一斑。
西北角的一處幽閉之所。
隻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
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麵銜吐。
「這家人不愧是巨富啊……可是我一個奴籍的人?真是倒黴,穿越到一個奴籍的人,和大母雞拜堂,給人家沖喜。」
「這萬惡的帝製社會!迷信,迷信!」
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趙晨下顎壓著胳膊,趴在石桌上,他好歹也是坐擁數十億現金流的真正大佬。
穿越也就罷了,還穿越成了一個奴籍。
這要怎麼翻盤?經商不得,買賣做不了,功名不能考,所有能想到的上升通道,對他一個奴籍的人那都是封死的。
就在趙晨胡思亂想時,院子外的木門被推開,老太公步履急促的向前,身後跟著三名家丁。
這三人,一個個孔武有力膀大月要圓,拜堂哪天,就是這三個人,按住了趙晨。
化成灰,他也忘不掉。
隻是跟在他們後邊的,還有一名挑著藥箱,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
「糟糕?不會是我那夫人?她要是死了,那我豈不是……」
趙晨在這裡住了兩天,整個王家,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人正眼瞧過他,無論是他贅婿的身份,亦或者是奴籍身份。
跌入塵埃,沒有人權。
緊閉的正院房門被推開,三名家丁護在門外,凶神惡煞的盯著趙晨。
「誰稀罕?」
趙晨瞥了一眼,站在院子中來回踱步,如果這屋子中的女人死了,那,他可就真的……
很快,郎中便在老太公的陪伴下,走出了屋子。
「大夫,我這孫女的怪症,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老太公雙手抓著郎中,心在滴血。
十多年前,家中獨子死在外邊,至今連屍首都沒找回來,而現在,唯一的孫女,又得了這怪病。
郎中搖了搖頭道:「這種病症,很少見,我在西安行醫這麼多年,也沒碰到過,王太公,還請節哀……」
郎中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擊心靈。
老太公雙手壓著膝蓋,如果不是幾十年的風吹雨打,聽到這個消息,他已經要倒下了。
站在一旁的趙晨聽到郎中的話,心中亦是大驚,那郎中正要離開時,趙晨追了上去道:「大夫,大夫,那個,小姐究竟是什麼病症,能說說嗎?」
他這兩天根本就沒有進入過那間屋子,對裡邊的人,長什麼樣子,得了什麼怪病,更是一無所知。
「小姐手臂上長滿了紅色的水泡,很可能是一種極其嚴重的痢疾,但痢疾往往帶有極強的傳染性,如今西安還沒有出現大規模的痢疾。」
「也可能是天花引起的紅水泡,總之,貴府還是早做打算,老夫先告退了。」
趙晨聽著郎中的話,心中一緊,狐疑道:「天花?那不是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