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你說肯定管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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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一時語塞,轉著眼珠子想找點別的詞出來。
想說她的哥哥生得好,可裴觀是探花郎;想說她哥哥官位高,從六品是比從八品是高那麼一點點。
但就連她都知道,國子監的官員雖品階不高,卻清貴。
珠兒就這麼看著大妞,皺著眉頭麵上變幻來變幻去,光從她的臉色就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打開牙雕小扇,掩住嘴角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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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扭頭回望,就見大妞和珠兒對著她笑。
待阿寶回過頭,兩人便又對視。大妞半天也想不出別的詞來,嘆了口氣,連她都得認:「算了,還是你哥哥更強些。」
都怪她三哥不爭氣,輸人又輸陣。她跟阿寶那麼好,還是讓阿寶當探花娘子更好些。
裴珠立時就喜歡上大妞,她分明想讓阿寶嫁給她哥哥,卻還能這般公允,足見得對阿寶情真意切。
等阿寶安排完點心,掀簾進來,就見大妞在細看裴珠的發式和耳釧:「這是什麼?透玉?瞧著怎麼又不像。」
「是水晶的,不值什麼錢,我是為著配這條手串兒。」腕子一抬,淡紫色的水晶手串兒套在雪腕上,這手串兒也是阿寶送的。
阿寶樂嗬嗬往她倆麵前一坐,她的兩個好朋友能處得好,再好也沒有了!
大妞又說起秋獵來:「你去不去?」裴珠不擅騎射:「我隻能坐在馬上,讓馬兒慢慢走。」連坐都坐不久,更別說騎馬飛駛了,可她心底又實在羨慕大妞阿寶能去武崗。
她走的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就是聚寶門外的玉皇寺,上回她聽阿寶說她怎麼騎馬坐車換船來的京城,十分羨慕。
「這有什麼,能慢慢走就行,到時候我護著你!」
「我怕家裡不讓我去。」裴珠輕咬住唇,「阿寶,你跟我哥說說,帶我一起去好不好?我肯定不給人添麻煩。」
阿寶倏地臉紅,有些氣怯:「我說……我說管什麼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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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是大妞接的,裴六郎既然都求親兩回了,這樣的小事兒還能不依著阿寶?要真不依著,那不如還是她三哥罷。
裴珠就那麼握著扇柄,隻露出一雙眼兒,看住阿寶不動。
阿寶哪吃得住被她這樣看,紅著臉道:「那……那我替你說說。」
裴觀被林大有請到書房一敘,沒叫韓征和衛三,二人雖為官了,林大有還是拿他倆當小輩看。
韓征知道衛三心裡不痛快,將衛三拉到自己屋中:「你想吃點什麼?今兒我請,讓小廝去辦。」
衛三也知韓征是在寬慰他,他「嗤」笑一聲,就都覺得那探花郎好?方才那丫環生得如此普通,他都要多瞧一眼,究竟是哪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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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凡有戰事賽事,他都覺得麻煩,混個差不多就成了,非得爭那第一第二,累也不累。
林家嫌他,他也知道因由,這回秋獵,得讓林叔知道,他已經在改了。
韓征看他那生不平的模樣,乾脆不再說了,反問起他旁的事:「呂城說瞧見你跟一群勛貴子弟往花樓去了?你不是一向討厭那種地方麼?」
姨父偏向裴家,可再偏著裴家,也得阿寶點頭。
衛三這邊在求娶阿邊,那邊跑去喝花酒,要是真的,韓征這個大舅兄,頭一個不同意。
「呂城?他這人就是太愛嚼舌,一個禁軍跟三姑六婆似的。」衛三往韓征書房的椅子上一倒,「我辦點事。」
「什麼事兒?」韓征可沒打算輕輕揭過。
原來是朋友,朋友去喝花酒那他管不著。衛三隻要還有跟妹妹提親的意思,秦樓楚館連路過也不行!
「是大妞的事兒。」倒也不全是假話。
衛三使了點錢,搭上人混進那圈子裡,認識了陸仲豫,跟陸仲豫喝過兩回酒。
一是為了大妞的事,想替大妞瞧瞧這人到底如何;二是知道陸仲豫與裴觀相交多年,他想刺探刺探軍情。
大家一塊兒吃酒,席上有個紈絝喝得半醉,起哄問陸仲豫:「你怎不把探花郎拉來,看看探花郎跟咱們衛總旗,哪一個更俊俏。」
衛三麵若敷粉,唇似含丹,往燈下一座,比來彈唱的伎子還更秀氣些,偏他還抱著把刀,斜靠在刀上。
聽見這話,似笑非笑,睨了說話的人一眼。
陸仲豫手執杯盞,哈哈一笑:「裴六郎最厭這些,你請他?那還不如去廟裡把二郎神像抬過來。」
他們讀書時,裴觀人送外號,木雕二郎神,俊雖俊,不食人間煙火。
衛三被人這麼取笑,麵上不說什麼。
等到那人喝得爛醉,搖搖晃晃出門去解手,衛三跟在後頭,等他尿得差不多了,一腳將他踹進鯉魚池,讓他再多喝兩口,正好醒醒酒。
打另一邊繞回來,還靠在窗邊,仿佛從沒離開過。
等那人被七手八腳撈出來,還當是自個兒腳滑了,踩著石邊青苔這才摔進去的。
衛三自己吃了苦頭,這才可憐起小妹來,認識陸仲豫,花一份力氣,辦兩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