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那什麼有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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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華郡主正坐在妝鏡前,丫鬟在替她通頭發,聽見來人稟報,她猛地扭身,丫鬟趕緊鬆手,梳篦落在軟毯上。

沒扯到郡主的頭發,丫鬟鬆了口氣,蹲身去撿梳子。

來人回報道:「是裴家六郎身邊的書僮。」

寶華怔怔坐著,她原本是派人打聽那個馬伕女的行蹤的,沒想到會打聽出這個來。裴六郎的書僮跟著,他是不是很喜歡她?

那時的陛下還極寵愛她,宮妃娘娘們也都好玩樂,聽說新科探花生得如鬆如柏,都想瞧瞧究竟生得是何模樣。

差個姓何的太監去瞧,太監回來報說「好一位白石郎」。

寶華可不信:「定是胡說,讀書作文章的,個個都是夫子學究樣兒,探花就個個都好看了?」

不過是矮子裡頭拔高子罷了,略是個平頭整臉的,就敢說不負探花之名。

又不是沒有過長胡子的老頭當探花!那時的寵妃楊娘娘剛生下皇子,籠著輕紗坐在上首,風光無限。

她笑道:「也是,太監宮人說的怎麼能作準兒,不如寶華去瞧瞧,看看是不是好一個白石郎。」

寶華翹著下巴:「那成,那我就去瞧一眼,替娘娘探探花,看看是不是積石如玉,列鬆如翠。」

太監也跟著湊趣兒,一躬身:「要是老奴說得不準,聽憑郡主娘娘發落我。」

一殿的妃子宮婢們都在笑,寶華領命去「探花」,隔得遠遠瞧了一眼,一眼便讓她雙腳生根,立在柱後,動彈不得。

等她回到楊娘娘殿中,不等她回稟,那些宮妃們看著她俱都笑起來。

楊娘娘打趣她:「得啦,咱們也不必問,看她這小臉,真是好一個白石郎。」

探花郎披麻穿孝,接待上門來吊喪的賓客。

那時裴家聲勢還盛,雖死的是個無官無職,不曾出仕的裴三爺,可上門吊孝的卻多是達官貴人。

裴家老太爺稱病不出,全由裴觀迎客送客。

寶華死活要跟著她哥哥去,她兄長本都不想去:「都不是個官身,父親怎還要我親自上門?也太給裴家長臉了。」

不是給裴家長臉,是給裴如棠和裴觀麵子,當時又豈能想到現在。

寶華還是要跟,纏著哥哥不放。

「你瘋啦?你這身份怎麼能去,這種熱鬧你也想看?」

寶華到底是跟去了,她並沒有進裴家的大門,隻瞧見外麵處處貼白掛幡,她哥哥進去片刻,很快就由裴觀親自送出來。

寶華坐在車上,見了裴觀第二麵。

初見他時一身紅衣,春風得意,此時一身素服,清眸倦眼,反比紅衣要更襯他。

行宮的太監送來炙鹿肉,寶華一口未動,連晚膳也不用。

丫鬟嚇住了,郡主發脾氣要麼打人,要麼摔東西,這麼不吃不喝不言不語,呆坐著可從來沒有過。

急急去稟報榮慶公主,榮慶公主聽說女兒不吃東西,先將下人盤問一回,待知道她又差人去問林家女的消息,氣得月匈膛起伏。

趕到寶華房中:「那人我發落了,往後你身邊再有一個敢由著你的性子胡來,全都發落出去。」

寶華還隻坐著不動,低聲問:「母親,他是真的喜歡她麼?」

榮慶公主本來等著女兒頂撞她,敢頂一句,就真把她送到老夫人身邊,好好吃上三個月的齋。

沒想到女兒會這麼問她。

下人們退出屋子,榮慶公主坐到床沿,拉過女兒的手握住:「裴家與林家結親,自然是為了好處。」

若是半年前,那確是如此。現下情勢又不同了,隻是這些,寶華不會明白。

「母親是說,他想娶她,隻是因為林家得聖眷?」

「那是自然。」京城中也有許多人是這麼猜測的,榮慶公主以為這樣說,女兒心裡便能好受些。

誰知寶華卻搖頭:「他不是的。」

她寧可她喜歡的人是因愛慕去娶別的女子,也不想他是因為權勢利益去結親。

榮慶公主原來隻是握著女兒的手,聽見這一句,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摩挲女兒的肩:「傻孩子。」

榮慶公主心裡雖憐惜女兒,卻還是下了死令,不許再人有替她打聽消息,不許女兒離開她的視線。

韓征知道齊王的小舅子又盯上了阿寶,還跟了一路,乾脆調他手下的禁軍跟著阿寶。他手底下五十人,每日抽調個一二人,並不惹眼。

林家的小廝跑腿機靈,鬆煙陳長勝見機快,禁軍壓陣。

這麼多人跟著,崔顯的人想找機會,都找不到。要支開一兩個人還好辦些,這可有七八個人呢,何況還有禁軍在。

他們不過是些下人長隨,怎麼敢惹上禁軍。

阿寶頭一天沒獵到兔子,連著兩天再進山,回回都能裝滿袋子回來,還給她爹送了兩隻兔子去。

阿爹兩隻,阿兄兩隻,還有兩隻送給裴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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