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寶是怎麼過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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戥子將阿寶練功穿的衣衫包在包袱裡,又把鞭子裹在裡麵,進院先去卷山堂內換衣。

阿寶一身箭袖,腳蹬小靴行到九曲橋上。她站定了身子,兩隻手一手叉月要,一手抖出長鞭。

決明不過七八歲,正是愛瞧熱鬧年紀,一見這架勢,他便往前湊。

戥子伸手彈彈的他的腦門:「再往前鞭尖就打著你啦。」

決明當然知道少夫人是武將家的姑娘,府中人人都在傳,六少夫人曬嫁妝,曬了金鞭和弓箭!

聽戥子這麼提醒他,伸手揉著腦門,往後退了小半步。

阿寶看他頑皮,輕笑一聲,這第二鞭,鞭梢便對準了決明飛快掃過去,分明離他還有還半遠呢,可那聲音就似響在他頭頂上。

青書鬆煙瞪大雙目,隻有戥子笑嘻嘻的扯了決明一把:「讓你往後站,偏偏不聽,這會兒可別尿褲子啊!」

決明藏到戥子身後去,戥子扌莫了下他的腦袋:「傻小子。」

阿寶出鞭收鞭,試了試在橋上舞不舞得開,這才放開了手腳,手裡的九節鋼鞭,在周身畫出一個圓來。

戥子打小耳濡目染,雖沒學鞭子,可也能說得出門道來:「鞭子講究的是順勢而出,初學的隻能人跟著鞭子走,像我們姑……我們少夫人這樣,讓鞭子聽她話的,沒十年苦功可下來。」

說完得意洋洋掃了眾人一眼,看他們一個個不識貨的樣子,她又道:「夏日裡結枇杷,她能用軟鞭子卷下果子來。」

決明贊嘆一聲,這下他知道了厲害了。

裴觀背手立在清水平台前,遙遙望向九曲橋,她身在紅欄間,手上鋼鞭好似銀蛇吐信,隨她心意四處飛梭。

上輩子進了裴家的門,她就再也沒有動過鞭子。

「少夫人平時練功還要用什麼?」

「木頭人樁子,或是用花盤。」木頭人樁是打人要害,老爺剛弄回家的時候,姑娘還不願意呢,想要個馬樁子。

從頭人樁易得,馬樁子可不容易,又太大,院子裡擺個木馬樁不成樣子,這才讓她練打人樁。

花盤就更容易,就是年集上轉糖人的花盤,上麵分著十二生肖。

姑娘會將鞭梢沾一點胭脂水,讓她們幾個選,看打哪一個,鞭梢擦過,胭脂水便會沾在生肖圖案上。

阿寶打了小半個時辰的鞭子,額間出了層薄汗,頰上方才泛紅,就聽見叩門聲。

是大廚房送飯來了,卷山堂內室已經備下熱水,阿寶沒出什麼汗,正好收起鞭子,去洗臉梳頭。

稍收拾過,才又出來用飯。

「明兒回門,回門禮和車馬都已經預備好了,給紅姨的是些藥材,給舅兄的是兵書,嶽父預備了兩壇好酒。」

「什麼好酒?」阿寶問完,麵上一紅,「我就是問問,阿爹喝醉了誤事。」

「女兒紅。」這還是裴觀跟嶽父聊天的時候才知,原來崇州小院那棵泡桐花樹下,林大有曾親手埋了兩壇女兒紅。

「想等她出嫁的時候開壇的,哪知道會往京城來。」

阿寶和陶英紅上京的時候,陶英紅倒曾想過要挖出來,可路途遙遠,阿寶年紀又小,那兩壇女兒紅,便一直埋在泡桐樹下。

這會兒正時泡桐樹開花的時節。

「派幾個人,專程跑一趟崇州,把院中的酒運回來。」上輩子沒喝到,這輩子總該喝一杯她出生那天埋下的女兒紅。

一想到上一世,那兩壇酒就這麼埋在地下,裴觀便滿心慨嘆。

阿寶笑了:「再好沒有了,免得阿爹時

不時就要念叨。」

早晨陪了裴觀,上午便要去上房給婆婆請安,兩人一道去的,還沒進門就見裴珠已經老老實實坐在裡頭了。裴珠忍了許久,成婚頭三日,可沒有小姑子往嫂子房裡紮的道理。

見著阿寶眼睛一亮,立起來規規矩矩等著行禮。待哥哥跟阿寶向母親行過禮,她這才蹲身:「哥哥好,嫂子好。」

阿寶伸手便將她托起來:「我也想你了,正想瞧你去呢。」

裴珠看了眼哥哥,背過人輕啐阿寶一口,都是說說的,真要想她,怎不去看她。

算一算哥哥的婚假,也沒幾日了,等哥哥去了國子監,她就能日日跟阿寶玩在一處。

「不光是我,六姐姐和八妹妹都想請嫂嫂去坐一坐,大家聊聊天。」府中年紀差不多的女孩有些跟著父母外任去了,有些又被婆婆拘著,日日不得閒。

來了個阿寶,大家正想一道玩樂。

裴三夫人滿意點頭:「快都坐罷,站著乾什麼,今兒中午就在我這裡擺飯,觀哥兒忙完了也到後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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