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一·婚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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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雪衣眉頭一皺,連忙去推崔珩的肩,「別咬。」

這人難不成真是蚊子變的嗎,她不過隨口說一句,他還真的動了口。

崔珩卻恍若未聞,一把按住了她亂動的雙手,緊接著,雙手一攏,雪衣頓時覺得自己心髒都要被揪起來了。

崔珩若是存心作弄人,可比那惱人的蚊蟲厲害多了。

蚊蟲不過叮咬幾口,吸點血也就罷了,可落到崔珩口中,好比活生生地羊入虎口,大口的吞,放肆的咬,一點兒也不比蚊蟲好受。

偏偏崔珩還嫌不夠,仍是抓著她不放,這回雪衣是真怕了,連忙捧住了他的頭:「不行,要破皮了。」

「哪兒有那麼嬌。」崔珩終於抬起頭,伸手捏了捏,「我看好的很。」

「真不行……」雪衣聲音低下去,一攏衣裳,被細細的一摩擦,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生氣地背過了身。

崔珩被她一推,餘光裡瞥見那小櫻桃變成了熟透的葡萄,知道這回是真過了,才沒再招惹她,隻撫了撫她額角的鬢發:「清鄔院已經修好了,這回擴了一半,兩個人住更寬敞,女使的耳房也移遠了,裡麵新添了頗黎屏風,你想想還有什麼要添置的。」

雪衣一聽他真的改了,臉頰頓時燒了起來:「我沒什麼想添的了。」

「害羞什麼,往後你就是清鄔院的主子了,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崔珩捏了捏她的臉。

雪衣打小隨母親移居在外,被父親接回來後也隻暫住了幾年,而後便去了長安,又借住在梨花院,輾轉反側了這麼久,這還是她頭一回有自己的院子。

她要有家了。

一個真正意義上屬於她的家。

「我再想想。」雪衣一想起那座院子,心口微微熱了起來,連帶著也沒那麼生氣了,「你怎麼來了,長安的事都料理清楚了嗎?」

「差不多,正好有件事沒處理完,要去溧陽,順路過來看看你。」崔珩淡淡的道。

雪衣哦了一聲,須臾又覺著不對,溧陽在江左北邊,沒道理他會先經過江左啊。

他分明就是特意繞道來的。

雪衣最後一絲怨氣也沒了,轉過去抱住了他的月要:「你那麼忙怎麼還特意來找我?」

崔珩被拆穿,也沒再遮掩,隻笑了笑:「再不來,我怕你被人給生吞活剝了。」

「哪就到這種地步了。」雪衣微微抿唇。

「真沒有?那你今晚回來的時候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的沒精打采的。」

雪衣的確心煩,被崔珩識破,又有些難堪。

她家世本就不顯,父親又是個愛慕虛榮、從前靠夫人現在想靠女兒的,家中烏七八糟的事情一堆,說出來恐叫常人恥笑,更別提讓夫婿知曉了。

自尊使然,雪衣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提:「沒事兒,就是起了些口角,一時心煩罷了。」

「當真?」崔珩盯著雪衣閃避的眼看了片刻,伸手將她掰過來,「來,看著我說。」

「我……」雪衣被他盯著,手心攥緊,有一瞬間失語。

「腦袋不大,成日裡倒是會胡思亂想。」崔珩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很快就是夫妻,是最親近的人,有什麼事你都可與我說,我既要娶你,自然不是隻想享受你的好,你的委屈,煩惱,也該由我承擔,你明白嗎?」

雪衣這些日子心頭一直壓著事,這會兒被他一戳,鼻尖酸的厲害,一伸手抱住了他:「我知道了。」

「說吧,是你父親,還是你母親逼了你?」崔珩撫了撫她的背。

「都有。」雪衣吸了吸鼻子,也不再遮掩,把盧氏逼她搭線的事情和母親的死因一一告訴了他。

「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嫁妝的事你不用操心,你母親的死因我來查便是,一定給你一個交代。」崔珩沉聲道。

「不用你來。」雪衣卻打斷了他,固執地道,「事關我母親,我要自己問個清楚。」

「你自己能行嗎?」

「你不要小看我。」雪衣微微揚著下頜,有幾分驕傲,「當初你遠赴西北的時候,我可是捐了不少東西,不但是我自己,裡裡外外的,有不少貴女也托了我去交付。」

崔珩的確不能時時刻刻都護著她,讓她自己經經風浪也好。

他沒再打斷,隻眉梢動了動:「好,那這次你自己去。」

「那你走吧,不必為我在江左耽誤了。」雪衣得了他答應愈發有底氣。

「來都來了,等你處理完我再走,不差這一日。」崔珩仍是不放心。

雪衣想了想也是:「可……按理婚前我們不該見麵,你要不住到客棧去?」

「不用,你這回隨行的侍衛多,我扮做侍衛便好,也能同你多待兩日。」崔珩早有成算,毫不顧忌地枕著臂躺了下去。

雪衣一聽他要扮侍衛,撲哧笑了出來:「你這副模樣怎麼扮侍衛?」

「怎麼不行?」崔珩倒是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有多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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