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揚能不能不那麼討厭向歌(2 / 2)
視線,因為她的話落在她修長的小腿上。
細看能發現暗紅的血浸透了她的長褲,墨藍的長褲上有一道並不明顯的口子。
這麼長的一道傷她居然一直若無其事,她……果然還是可以對自己那麼殘忍……或者說是更殘忍!
冷著臉緊抿著薄唇,他紳士而不溫柔的抱起她走出包廂。
「去哪?」她迷迷糊糊的說
「醫院。」
「不要。」
「回家。」他又說出一個目的地。
「不要。」她還是拒絕。
「好。」今天的他,格外好說話。
他知道她從小無論大病小病都不去醫院,現在的情勢她也絕對不會回幕宅。
「叮咚!」門鈴聲在黑夜驀然響起
「叮咚叮咚叮咚叮叮叮咚!」門外的人顯然沒什麼耐心,門鈴聲急促而張狂。
「咚!」還沒得到回應的門外人開始踹門了。
「季大少爺!大半夜的你這是……」早就猜到門外的會是這大少爺,安以洛頂個雞窩邊開門邊抱怨,卻被眼前的季揚驚的說不出話來。
季揚陰惻惻的鄙他一眼,徑直走進屋裡去。
「哎!季揚!這女的怎麼回事啊?」緩過神來的安以洛啪的關上門追上他。
這小子居然抱個女人來他家!
受到打擾的向歌黛眉微微蹙起以表不滿,手更用力的攥緊了他月匈前的衣物。
季揚沒有理會他,手卻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更用力的抱著懷中的向歌。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眼底的那一絲柔情,那是安以洛從來沒在季揚身上見過的,寵溺。
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季揚卻還是無法脫身,向歌的手一絲一毫都不肯鬆懈。
「她是幕向歌?」安以洛跟著他進房,認真的看了向歌數秒才問道。
他猜,這女人也隻能是幕向歌了。
她的氣質,跟他想象中的幕向歌很像,可又有點不一樣。
他以為,幕向歌隻會強勢,有著能壓倒季揚的氣場,可這女人似乎很依賴季揚。
而季揚對她,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恨之入骨。
他倒更願意相信這女人是他情人而不是仇人。
是他猜錯了?
「嗯,去拿醫藥箱。」他半躺在向歌身邊,任由她繼續抓著自己,對安以洛施令。
聞言安以洛走到一個櫃子前打開抽屜取出了醫藥箱。
「放開,我給你處理傷口。」他扣住她緊握在自己月匈前的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
「季揚不走……」意識到他要離開她更用力的攥著他,額頭緊貼著他結實的月匈膛感受他那能讓自己安心的心跳。
「季揚不走。」他篤定的重復她的話,也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向歌慢慢的鬆開了手。
季揚,你說的向歌都會信,永遠不會去追究真假。
「你對她的態度真讓我意外。」兩個人,不應該是水火不容的嗎?
安以洛將醫藥箱遞給他,轉身坐在了床邊細細看著向歌。
這女人,還真是絕色無雙。
幕傲居然能找個那種姿色的女人來冒充這個沉魚落雁的幕家大小姐,真是侮辱她了。
「有什麼好意外的?」季揚不以為然,拿起剪刀乾淨利落的將她長褲剪開露出傷口。
他要一見到幕向歌就拿著刀追著她砍才行嗎?
「你不是對她恨之入骨嗎?」這麼多年的兄弟,他不敢說多了解他,但也差不到哪去。
不管怎麼說,他對她的態度絕對不是對仇人該有的態度。
「有時候,對一個人好才是最殘酷的報復。」他手中的棉簽輕輕擦拭著她的傷口,眼神輕柔的不可思議,可是,突然的,棉簽深陷在傷口裡,殘忍的用力在她鮮嫩的肉裡旋轉。
「啪」細小的斷裂聲,木質的棉簽杆承受不了重壓斷裂,參差不齊的斷口紮進了傷口裡。
這種痛,比傷口上撒鹽還要痛上百倍吧……
「痛……季揚……」她冷汗直流,掙紮著要坐起來,他隻是用一種無法掙脫的力道扣住她的手。
「乖,不要動。」他輕聲安慰著,她果然就不動了。
「季揚……向歌痛……」她對他,有一種無可救藥的信任,即使他要她的命,她也不會逃。
他從來沒有忘記,他說過會讓她後悔,讓她萬劫不復的話。
若是他隻要奪去她的性命,這麼多年她毫無防備的在他身邊,他要殺她的機會太多了。
他要奪走她的一切……一切!然後讓她在仇恨中死去!
季揚……還是那麼殘忍……還以為對於幕向歌,他總會有不一樣的地方,原來,隻是比對其他仇家更殘忍罷了。
可是,這個幕向歌,看上去……很純淨,讓人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他無法相信,這個女孩居然會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幕向歌。
季揚用鑷子,用力的拔出了斷裂的棉簽杆,向歌痛的又是一陣抽搐。
「沒心思再看你摧殘美人了,我睡覺去了。」安以洛邊走邊說,其實他是怕再看下去他會沖上去揍季揚。
幕向歌,讓他莫名的產生了一股強大的保護欲。
浚黑的眸,如無底的深淵,緊鎖著她,那深淵,或將就是向歌永世無法逃脫的地獄。
他沒有再折磨她,專業快速的為她處理好傷口,又躺在了她的身旁。
有感應般,她立即靠了過來,鼻尖輕抵著他月匈膛,因疼痛而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輕輕的,撩撥著他。
又是莫名的心悸……
他拂去她額上細密的汗珠,帶著輕繭的拇指,輕輕落在她緊鎖的眉心,不知是因為他的觸碰還是其他原因,她的眉心很快就舒展開來。
幕向歌……這比起你給我的痛,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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