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憋寶老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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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苦思冥想之際,花鈴主動問道:「老伯伯,我與你素昧平生,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加害於我?」

白胡子老頭用手扶了扶戴在頭上的破舊氈帽,渾濁的眼中看不到任何神采,三分不似人,七分好似鬼。

過了半晌,他看向花鈴,語氣低沉地回答道:「老朽看中了這位小姐脖子上戴著的令牌,於是放出魘鬼讓她陷入沉睡,趁機潛入帳篷順走了令牌。」

「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偷地府走陰人的令牌!按照陰間律法,足以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貓仙爺的這番話,白胡子老頭急忙朝我們賠禮道:「老朽不知這位小姐的身份,得罪了各位,還請高人們恕罪,放老朽一條生路。」

說罷,老頭乖乖地把地府令牌還給花鈴,嘴裡戀戀不舍地自語道:「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地府令牌啊,果然是件寶貝!」

我見老頭的扮相有些怪異,結合他偷走地府令牌的舉動,不禁猜測道:「這家夥難道是舊時民間的憋寶人?」

舊時認為,「憋寶人」就是「尋寶人」,這其實是一種誤讀。「憋寶」和「尋寶」不同,如果說「尋寶」是光明正大的尋找或者用金錢購買寶物,那麼「憋寶」就是偷偷扌莫扌莫地找,用非常規的手段獲得寶物。

傳說憋寶人能夠找到深埋在地下的無主寶物,由於這些寶物在世間十分稀缺,要想找到它們,必須具備超乎尋常的本領,也就是所謂的「憋寶之術」。正因如此,老百姓常把精通「憋寶之術」的這一類異能人士,稱之為「憋寶人」或者「憋寶客」。

隨著歷史的演變,「憋寶人」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成為民間傳說的一部分。

如今,我們竟能在哀牢山的原始森林中遇到早已絕跡的「憋寶人」,這實在是平生中的一大奇遇。

我向花鈴和貓仙爺道出了自己的推測,白胡子老頭自知身份敗露,索性不再隱瞞,非常乾脆地承認道:「這位高人說得沒錯,老朽就是民間傳說中的『憋寶人』。」

貓仙爺還是有些不相信白胡子老頭的話,他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你都這麼大年紀了,一個人上哀牢山做什麼?你的親人上哪去了?」

或許是生怕我們對他發難,白胡子老頭不敢再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回答道:「老朽姓徐,名應龍,濱海縣人氏。民國十年,老朽隨師父進哀牢山尋找千年靈芝,卻不慎闖進血屍嶺,遭到怨鬼襲擊。幸得師父豁出性命,將老朽扔下懸崖,這才躲過了怨鬼的追殺,撿回一條小命。

待老朽醒來後,意外發現身邊的岩石縫隙間長著一顆幾乎化成人形的肉芝。那時心裡隻想著活命,也顧不上諸多禁忌,於是伸手摘下肉芝送進嘴裡。自從老朽吃下這顆千年肉芝,身體就變成了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雖然獲得了很長的壽命,代價卻是永遠困死在哀牢山上,再也不能回到外麵的世界。」

徐應龍的這番自白說得滴水不漏,乍一聽似乎沒有什麼毛病。

貓仙爺湊到我的身邊,附耳低語道:「這家夥應該沒有說謊,在通靈眼的視界之下,他的魂魄竟然是一隻靈芝的模樣,說明徐應龍已經和千年靈芝融為了一體。」

我點點頭,視線重新回到徐應龍的身上:「既然你和體內的千年靈芝完全同化,那就不能稱其為人了,而是一隻披著人類外皮的肉芝妖怪!」

徐應龍麵對我的指控,雲淡風輕地說:「如今的老朽確實與妖怪無異,三位高人要殺要剮,老朽悉聽尊便。隻不過,在老朽領死前,有件事情無論如何要告訴諸位,希望你們能夠謹記在心。」

貓仙爺冷哼一聲,催促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擱我們的時間。」

徐應龍清了清嗓子,布滿根須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恐懼的神色,他回頭看向密林的深處,聲音顫抖著說道:「此地已經非常接近血屍嶺,還望各位早做打算,繞道而行,如此方能保住一條小命。」

花鈴聽罷,一臉好奇地問:「剛才就聽你提到過血屍嶺這個地方,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們的目光聚集在徐應龍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徐應龍愣在原地,猶豫了很長時間,似乎經歷了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

「諸位須知,哀牢山中最危險的不是那些飛禽走獸,而是占據著血屍嶺的恐怖魔物——怨鬼!」

話音剛落,我們依稀聽到密林遠方傳來一陣詭異瘮人的冷笑,這笑聲聽起來莫名壓抑、幽怨,絕非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

聽到這陣經久不絕的詭笑,徐應龍嚇得渾身直打哆嗦,語氣支吾地說道:「怨鬼過來了,別站在這傻愣著,想要活命就跟我走」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們三人動作迅速地收拾好行裝,緊隨著徐應龍的腳步,遁入一片低矮的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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