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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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萬物初醒。曲小溪經了昨天顛簸整日累得厲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甜杏帶著人服侍她熟悉,酸棗就去膳房提了膳,豆漿一上桌,濃鬱的豆香味就勾得曲小溪飢腸轆轆,漱了口就直接坐到了桌前:「我先吃,吃完再梳妝!」

話沒說完,豆沙包已攥在了手中。

她一口咬下去,溫熱綿密的紅豆沙落在口中,絲絲清甜在唇齒間散開,令她欣然舒氣。

一口豆沙包吃盡,她又端起豆漿喝了兩口。

放下碗,屋裡多了個人。

趙文康進了屋來,頂著一對黑眼圈:「王妃安。」

曲小溪好生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了?沒睡好?」

趙文康揉著眼睛笑:「下奴想著,既要一觀究竟,不如趁早。昨日晚上就帶著人去附近走動了一番……還真有點收獲。」

曲小溪精神一震:「什麼收獲?」

趙文康卻道:「王妃先用膳,一會兒用好了再去見人不遲。」

「你這人——」甜杏瞪他一眼,笑著罵道,「你倒會邀功,這麼賣關子的藏一半掖一半,王妃哪還能好好用膳呢?」

「人又跑不了。」趙文康理直氣壯,「王妃您安心用便是。」

曲小溪免不了也瞪他一眼,卻知他熬了一夜也辛苦,沒多說什麼,隻是用膳的速度不免快了起來。

著急忙慌地用完膳,她簡單地梳了妝,就往外頭去。這莊上的宅子和王府一樣,也有專門見人用的前廳,曲小溪一邊往前廳走,趙文康一邊稟起了話:「昨夜下奴帶著人路過附近的莊戶人家,正看見有人拉著牛車往外趕。那會兒都過了子時了,下奴覺得蹊蹺就上前查看,這一看不打緊,牛車上竟是位耄耋老人,似是病了,躺在車中呻|吟不斷。」

曲小溪蹙眉:「這是乾什麼去?」

難不成是嫌老人病重,要拉出去扔了?

趙文康道:「是要避出去,趕車的人是他們的兒子。他說這幾天莊上的管事聽聞王妃要來,怕露怯,逼著他們將重病的老人放去豬圈裡,免得讓人瞧見。可豬圈哪是人待的地方,指不準還要被豬咬死,他就想著趁夜送去城裡的親戚家,結果正好被下奴撞上了。」

曲小溪聽得黛眉越皺越緊:「這叫什麼事!」

「是啊,都吃五穀雜糧,誰還沒個生病的時候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趙文康低聲呢喃,好似自言自語。

曲小溪腳下一定,忍不住看他一眼,但他沒再說什麼。

走進正廳,曲小溪還沒看清人,就先聽到了嗚嗚咽咽的哭聲。那哭聲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回頭看見她時噎了一瞬,接著就一齊向她撲過來。

「王妃!」那中年男人哭得最是厲害,宦官們七手八腳地將他們攔住,他依舊直勾勾地伸著手,跪在地上朝曲小溪喊,「王妃您行行好!我們不是……不是有意沖撞您的!我母親她……她一把年紀了……您這般扣著她,她受不住的啊!」

說罷就是連連磕頭,磕得地上石磚生生作響。

曲小溪無聲地看向趙文康。

趙文康壓聲:「下奴想瞧瞧究竟是什麼病,找了間屋子將人安置了下來,差了大夫過去。為免節外生枝,沒告訴他們。」

曲小溪想了想,覺得這話說了也無妨,便去八仙桌邊落了座,大大方方道:「你母親自有王府裡的大夫照料。我找你們來隻是想問問,這莊上的管事何故讓你們將病人藏起來?」

這話問出來,她眼看麵前的一家子齊齊地打了個寒噤,接著便是大眼瞪小眼地無聲對望。

曲小溪皺了皺眉:「莫不是鬧了什麼時疫,怕鬧大了不好收場,索性壓著?」

這算是她最容易想到的緣故了。

中年漢子一慌:「不……不是。」

他連連搖頭,雖然驚恐,卻不像說謊。

曲小溪稍稍鬆氣:「那是什麼緣故,便直說吧。我既這樣問你們,就不會讓管事找你們的麻煩,你們說出來,咱們什麼事都好解決。」

她說得輕聲細語,讓人安心。中年漢子卻還是含著遲疑,與身邊的妻子相視一望,都不敢說。

曲小溪想了想:「要不這樣,你們把實情告訴我,我這就著人給你們另置一片良田。日後你們不再是莊上的佃戶,不必交租,自也不用再怕管事尋仇。你們看好不好?」

這樣的安排開銷自要多些,不免要花上幾十兩銀子。但若能借此事將莊上的糟爛撬個口子,這就值得。

中年漢子聽得一震,啞了啞:「王妃此言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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