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嬴政,劉邦?(1 / 2)
夏國,
平店影視城,一條偏僻的街道。
演了一天屍體的張珂仰頭看了一眼這個繁華的影視城,苦笑著搖了搖頭。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兩個多月以前,張珂穿越到了這個平行世界。
與前世的世界相比,自然、科技相差不大,歷史、人文方麵和前世存在一定的偏差,有的朝代文獻頗多,皇帝的名氣也很大,比如秦朝、漢朝、唐朝、明朝。
但有的朝代留存下來的相關事件和文獻卻很少,翻到南北朝的時候,幾乎是一筆帶過。
甚至,張珂在這個世界沒有找到王莽篡朝的記錄,
當然更多的還是一些細微的差別,比如6天滅5國的霍去病,去世的時候不是24歲,而是26歲等等。
每每回想起那天,老臉都不由發燙。
實在是穿越來的姿勢不太雅觀,是光著腚從天上掉下來的,落下來的地方還是市區最繁華的商業街,當時大姑娘、小媳婦都瘋了,那叫聲到現在想起來,腦仁還是嗡嗡的。
也虧自己跑的快,要不然得被打死在當場。
在接受了穿越這個事實之後,張珂腦子裡閃現過無數的想法,其中最猛烈的那個自然是——文抄!
這個想法一經點燃,就猶如熱油鍋裡進了一瓢水,整個人難以控製,攥著雙手,手舞足蹈。
前世自己算是混娛樂圈的,當過媒體撰稿人,進過娛樂公司,對這個行業有一定的理解,按照網文的套路,隻要將前世的經典之作文抄過來,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大半夜的,
一股蘊含著洪荒之力的聲音透體而出,「我特麼要火了!」
「我特麼要成大明星了!」
「我特麼要成為大藝術家了」
於是,張珂來到了這平店影視城。
這個全球最大的影視拍攝基地,被譽為東方好萊塢的地方。
這個充滿無限光明的地方!
可現實比特麼網文來的更殘酷,
來了一個月,差點餓死。
自己不是不努力,實在是這個世界的演藝圈大環境比前世更卷,山頭主義比前世更厲害,機會相對也更少,娛樂公司簽人,那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
他顏值倒還不錯,但他這種野路子,人家壓根連簡歷都不看一眼,進入麵試階段就更難了。
幾番折騰下來,別說加入人家娛樂公司,連負責人都見不到一麵。
他沒有氣餒,既然見不到麵,投稿總行了吧。於是,連續給大歌星所在的數家娛樂公司投了上百首前世的火歌,可結果全都石沉大海。
他不信邪,又費勁心力嘗試著將前世幾個出名的電影抄成了劇本,再次拿著來到娛樂公司,在公司門口等了一整天沒有見到正主。
接下來的幾天,他持之以恆,對方還沒上班,他就已經早早的等候在會客室門口,登記成第一個,依然沒有見到人,直到一天早上,偶然發現掃地阿姨將自己的劇本和吃剩的奶油混合的垃從垃圾桶裡倒了出來
雙眼發紅的張珂不信命,拚命的搜刮記憶,又想到了一個法子,抄網文,可他連續發了《鬼吹燈》《鬥破》的開頭,卻發現簽約都簽不了
飄搖一個多月,錢沒掙幾個,手機還被人偷了。
為了生活,隻能當了群演,還是躺在地上演屍體的那種。
「哎呦,踩著我了!」
「擦,叫什麼?忍著點,當屍體,沒有這點覺悟嗎?」
張珂來到自己的出租屋前,剛插進去鑰匙,手機上突然來了一個短信息,他以為是自己投出去視鏡簡歷有回復了,連忙扌莫出手機看。
「艸,這麼低級的詐騙方式,騙誰呢?」
其他的不說,單單這發信息的號碼,一大串數字,壓根就不是11位的手機號,一看就是電信詐騙的伎倆。
張珂咬了咬後槽牙,將手機扔到了簡易桌上。
屏雖然是碎的,但能用,性能比之前的那個好。
這手機最大的毛病是息屏功能壞了,要等三分鍾才能息屏,此時屏幕上還顯示著那個短信:【你好,有歷史來客即將到訪,請接待他們,所需各項開支,會在月底統一打到你的卡上。】
【還有一點你大可放心,這期間他們所造成的損失、闖禍等行為等所需的賠償,你將可以獲得損失的雙倍值。】
【備注:相應的,如果他們幫你賺取的錢財,你僅能獲得萬分之一的報酬。與此同時,你不能以任何形式透露歷史來客的信息,否則將受到抹去記憶的懲罰(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成為白癡)】
累了一天的張珂,飯都沒有吃,將自己在地上滾了一天的髒衣服給換了下來,身子一沾床就睡著了。
錢錢錢大把大把的錢。
入夢的張珂做夢都是在搞錢。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個世界,沒錢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這個世界更卷,
前世,魔都的房子也就十來萬一平米,而這個世界至少翻了兩倍,姑娘們的彩禮更是張口就是一百萬起步。
張珂算過,想要在這個世界過上前世的日子,他至少要兩千萬打底。
迷糊中,外麵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誰啊?」張珂眼睛都沒睜,煩躁的問道。
難道是房東又來要房租了,之前明明說好緩幾天的。
又問了一遍,外麵的人一口濃鬱的陝省腔調道:
「寡人嬴政!」
啥?
張珂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爬起來幾步來到門口,順著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一個高個子,還有一個瘦子,但兩人自己一個也不認識。
「嘎吱!」
門一下子被打開了,
「哎呦,我擦!」張珂看清倆人,被眼前兩人的裝束被逗樂了。
自稱嬴政的,個頭特別高,至少一米九以上,有一雙濃眉,細長的眼睛,大鼻子、闊嘴巴,再加上大手大腳,壯的像個大猩猩,但眼神中卻不經意間閃過銳利的光芒。
穿著不知道哪裡找的運動服,腳上蹬著的一雙籃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籃球鞋。
瘦子則穿著十幾年前樣式的一套西服,褲腿顯得有些寬,腳下蹬著皮鞋,有些不合腳,鞋幫都給踩出褶子了。
「你倆到底誰啊?」
睡覺的正香,被人打擾,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寡」高個子張了張嘴,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組織了一下語言,別扭的說了一句:「額叫嬴政。」
說話的語氣充斥著高冷。
「某乃劉邦,字季。」
自稱劉邦的家夥自來熟的直接進屋坐下,將二郎腿翹起來又放下,自來熟的端起桌子上的水一口喝了下去,轉頭對張珂說道:「哎呀,渴死了那啥,你先弄點飯,都餓壞了。」
說話間,他隨手掏了一下襠,「嘖嘖嘖穿著這東西也太難受了,走路總是兜著底,何以箕踞?」
別說,這家夥鼻子高挺,兩頰端正,雖然留著胡須,卻難擋那股高貴氣質,但他隨手掏褲襠的動作一下子將剛剛的光輝形象破壞殆盡。
「給臉了是不?誰讓你們進來的?「
「給我出去!」
張珂被兩人大爺的做派給整笑了,臉上的肌肉氣得直抽抽,就往外轟他們。
這尼瑪大白天的碰見了兩個神經病?
不得不說,有得時候,腦子不正常的人比正常人更通透,他們比普通人更能通過表象看到本質,不趨同,不隨波逐流,堅持內心。
眼前這兩貨,舉手投足,還真像那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