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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看話本掌握一下訣竅。
說不定能用到裴湮身上。
等看了幾本話本後,鬱歲頗覺無味,半點沒學到訣竅,隻記得滿本都是你愛我我愛她的狗血故事。
鬱歲猛然合上書,認清自己,「我現在是學生,還是個學渣。」
【係統為了避免她唱獨角戲,勉為其難回:所以?】
鬱歲冷靜說:「學渣是可以逃學的。」
…
夜深人靜。
月下仙人獨酌,姿態優雅,氣質清冷,容貌更是驚艷。
裴湮手中的傳音符亮起。
極快,便從傳音符裡傳來振奮聲音。
「尊上!」
像是就像是一直在等著召見般。
「那個寧孤臨我已經查清楚了,他從小在鎮安城長大,生母去世後,繼母帶一個兒子嫁到他家,他父親喜愛新媳婦,偏寵繼子,寧孤臨生活很是艱難,前不久他父親還奪了他的拜師錢給繼子,讓繼子去問天宗拜師。」
他說完含著疑惑,「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竟連親生兒子都不顧。」
不過他更疑惑的是。
「尊上,這人有什麼不對嗎?」
「生平看起來毫無出彩,就是個小人物啊。」
裴湮將傳音符放在手邊,淡淡說:「之後會有一人帶他去魔界,意欲搶占魔尊之位。」
那人震怒,猛一拍桌子。
「誰?!那個龜孫竟然敢肖想您的位置!老子打死他!」
「不對!我這就先去殺了寧孤臨!」
「助他當上魔尊。」裴湮說。
嘭的一聲。
那人似乎驚的從椅子上掉了下來。
「為,為什麼啊?」
他語氣逐漸不可置信。
「這是尊上給我們挑選的繼承人嗎?」
也,也太平平無奇了吧。
裴湮似是彎了唇角,「玩個遊戲。」
那人一驚,後背爬滿密密麻麻的涼意。
遊戲。
即便他是尊上的追隨者,可他真的覺得尊上,變態又瘋狂。
他玩遊戲,享受的快樂,永遠淩駕在他人的苦痛之上。
不是單純的苦痛。
而是由內而外,身心皆毀,萬念俱灰的痛苦。
他不在乎那人怎麼得罪裴湮。
隻是小心提議。
「尊上,要不咱們把遊戲地點放在問天宗吧?」
「問天宗下月初四收徒大典,正好可以搞個大的。」
裴湮慢悠悠說:「不著急。」
慢慢來。
他抬頭望去。
夜幕四合,星河璀璨,仙鶴排雲而上,倒也是一道美景,忽有一道流光閃過。
裴湮掐斷傳音符,踱步去了鬱歲房間。
空無一人,倒是記得在桌子上留了個字條。
【師父別擔心,我出門玩兩天就回來啦!我們可以用傳音符交流噠!】
脆弱紙張在掌心化成齏粉飛散,裴湮彈了下指尖,閃身消失在原地。
*
鎮安城。
寧孤臨乖乖等鬱歲回來。
昨晚商議好計劃後,他們便簽了一份雇傭合同。
因為喪葬閣不收徒弟。
隻維持冰冷的金錢關係。
所以他成了喪葬閣的管事,每月五十塊上品靈石。
——升職成魔尊,工資可能會高一點。
寧孤臨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著,生怕這是一場夢。
醒來以後,五十塊上品靈石還在。
鬱歲不見了。
隻是讓掌櫃給他留了一句話,說她白天有事,晚上回來。
寧孤臨從早上等到晚上。
鬱歲依舊沒有回來。
他又想,也許晚上是一個很大的區間呢。
於是又從晚上等到淩晨。
鬱歲依舊沒回來。
寧孤臨就抱著自己那已經轉了九手的破劍,坐在大堂,眼巴巴的等鬱歲,眸中的光彩逐漸熄滅,落寞至極。
可還是不甘心。
一連等了三天。
連睡覺都是在大堂睡的。
店小二見狀嘖嘖兩聲,站在掌櫃身邊嗑瓜子,「這是第四個了吧?」
「瓜子錢從你工錢裡扣。」掌櫃正在撥算盤,頭也不抬,「是第六個。」
店小二不在意這點瓜子錢,隻是驚訝十一個,「六?怎麼多了倆?」
掌櫃算盤打的劈裡啪啦作響,「孫府那雙胞胎兄弟今兒早剛中邪,正在請修士驅邪呢。」
「什麼中邪?」寧孤臨站在他們麵前,他冷著臉抱劍,頗有幾分冷峻俠客的氣場,「你們在說什麼?」
店小二奇了,瓜子都不嗑了,圍著他轉了一圈,語氣滿滿的不可置信,「呦,你沒中邪啊?」
寧孤臨沒有廢話,掏出兩塊上品靈石。
店小二嘖嘖兩聲,倒豆子似的全說了,「這事兒還得從半月前說起。」
「咱們鎮安城雖然荒涼,但如花似玉的好男兒還是很多的。」
「前段時間,出了個采陽補陰的魔修,專挑那長相陰柔,男生女相的男子。」
他話語頓了下,盯著寧孤臨瞧了瞧,「你這長相也不女氣啊。」
「奇了。這采花賊口味變得還挺快。」
寧孤臨迫切續,「然後呢?」
店小二聳聳肩:「采補之後,那些人就中了邪,失了心智,聽說身上可慘了,但還眼巴巴地等著魔修垂憐呢。」
他搖搖頭,順手把桌子上兩塊上品靈石拿走,還沒扌莫到,就被掌櫃順走了一塊。
店小二:「……」
見者有份是吧?
他哼了聲,拿了剩下的那塊。
又好奇問,「你沒中邪,怎麼也眼巴巴等那魔修來?」
寧孤臨反駁,「她不是魔修。」
店小二笑了聲,「那她是什麼?」
「那天晚上,她進了你的房間,快天亮才出來,之後你就魂不守舍,眼巴巴坐在大堂望著,哦對了,還有你這臉上脖子上的傷,這你怎麼解釋?」
寧孤臨臉色紅透了,「我們那是在談事!談事!正經生意!」
「這傷是我在魔域被煞氣傷到的!」
掌櫃大概是覺得拿了錢,多少得說幾句話:「從窗戶翻進去談正經事?」
寧孤臨:「!」
他崩潰說道,「你們這是什麼店啊,都不知道給客人留點隱私嗎!?」
掌櫃毫無誠意:「抱歉。」
「下次叫聲小一點。」
寧孤臨:「????」
他咬牙,「我!沒!叫!」
掌櫃看了眼店小二。
店小二唯妙唯俏的學了起來,「嗷~」
「就去這樣,隔一會兒就叫一聲,沒事,都是男人,我不理解,但我尊重。」
寧孤臨從耳根紅到脖頸。
逃似的跑回了房間。
樓下的掌櫃與店小二齊齊搖頭。
忽然察覺到什麼,又齊齊朝門口望去。
來人身著白衣,烏發玉簪,皮相與骨相生的極好,步伐緩慢而優雅,似是極為愜意,隻不過散發的氣息比那些魔修都陰冷。
掌櫃與店小二心下駭然,竟連生意也忘記做了,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一直等他身影消失。
店小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乖乖,嚇死我了。」
他用肩膀懟了懟掌櫃,小聲八卦,「你看,他像不像是來捉奸的?」
掌櫃敲了敲他腦袋,「別什麼人都好奇,小心腦袋沒了。」
店小二撇撇嘴,倒是聽話的沒再八卦。
…
樓上。
寧孤臨抱著被子崩潰。
那不是叫!
那隻是激動!激動!
太丟人了嗷!
正在這時。
一陣陰風吹過,窗戶猛地打開。
等他回過神,就見一位性感女魔修坐在桌子上,她眼尾上鈎,媚氣十足,「奴家聽聞,這裡有人等了奴家三天,特意來看看。」
寧孤臨瞬間清醒,抽出劍,「你就是那個采花賊!」
他義憤填膺,滿腔行俠正義的熱血,「你害了那麼多人,居然還敢出現,小爺今天就把你收了!」
女魔修正要媚笑著調戲問他,怎麼收。
是要收進床榻嗎?
猛然察覺到門外有腳步聲。
神識一掃。
哦,煉氣期啊。
長的可實在太好看了!
再看麵前這小俠客,頓覺索然無味。
沒了逗弄的心思,抬手一揮,將寧孤臨迷暈,塞進床下。
房門猝然開啟。
腔調勾魂的隻叫人渾身酥軟,「公子~」
*
夜幕下。
係統猝然仰天長笑。
【係統:哈!哈!哈!哈!哈!】
鬱歲差點沒穩住身形,「你升級以後怎麼怪裡怪氣的?」
【係統:反派要殺龍傲天。】
它的語氣極為揚眉吐氣,甚至有幾分小人得誌的猖狂。
【係統:我給你開掛,讓你看看清楚!】
鬱歲沉默了兩秒,認真問:「龍傲天死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她微微嘆息,「你走後,我會記得你的。」
係統亂碼一陣。
【係統:我多麼期待明天的太陽啊!】
鬱歲為它實現夢想:「我會替你看看的。」
【係統字正腔圓:日!我多麼期待你啊!日!我多麼渴望你啊!日!日!日!我舍不得你啊!日!】
鬱歲:「……」
升級後的祖安係統,恐怖如斯。
在最後,係統把反派殺龍傲天的景象作為離別禮物送給了鬱歲。
——它隻有察覺到主角受到危險時能觀影。
麵前浮現出了白色霧氣。
而霧氣之中:
一名絕色女魔修側躺在床上,支著側臉,誘惑著白衣劍尊,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公子,奴家今晚陪你可好?」
鬱歲心中關於分別的喜悅漸漸消散。
【係統大喜,聲情並茂:日!我又能見到你了!日!】
作者有話要說:掌櫃和店小二:即將迎來第二位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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