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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鬱歲起床後感覺神清氣爽。
將係統送走真的好爽。
腦子裡再也不會有一個東西時不時發表一下言論。
她梳洗後,就開開心心的去找裴湮。
敲了門。
一聲以後。
裴湮就出來了,他今天穿了件煙紫色的長衫,由清雋如畫的容貌襯著,更顯得清冷出塵,不食煙火。
卻又多了些許不同的氣質。
總覺得,好像有些妖艷。
鬱歲仔細看看。
哪裡妖艷了?
分明還是朵高嶺之花嘛。
她說:「師父,我們今天回宗吧。」
裴湮腔調一如既往的溫和:「現在回去,可就要好好修煉了。」
言下之意。
很難再出宗玩耍了。
鬱歲想了想:「那我可以再玩多久?」
裴湮輕撫衣袖,意味不明的問:「想玩多久?」
鬱歲後背猛地發涼,她故作淡定,「玩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不思進取的人呢?我們現在就回宗修煉!」
裴湮目光揶揄,沒再逗她,「好。」
鬱歲鬆了口氣。
雖然裴湮沒計較這種種,包括私自出宗,掩藏心法,助寧孤臨當魔尊,更沒有追究她居然是魔主這件事……
等等。
「師父,要不您來做魔尊吧?」
裴湮微微挑眉。
鬱歲:「您一定能帶領魔界走向光明未來!」
讓係統睜大狗眼看看清楚。
裴湮絕不會是反派。
裴湮輕笑了聲,「好啊。」
*
寧不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為岑疏狂上藥。
岑疏狂身上亂七八糟的傷很多。
血肉模糊。
寧不為當場就炸了,不知道是不是閉口禪修多的原因,氣的都說不出話了,「他,他……」
岑疏狂抬頭瞥了他一眼,「想罵人?」
寧不為嘔氣的閉上眼。
豈止是想罵人呢?
簡直想揍人!
明明是魔尊說要讓李四歲當魔尊,結果饒了一圈,居然是魔尊當魔尊!
有意思嗎?!
況且,況且還因為這事罰了岑疏狂。
可那人是魔尊,積威甚重。
寧不為再憤怒也不敢罵出來,「他怎麼這樣?」
岑疏狂趴在床上:「兩碼事。」
「出了這麼大的紕漏,確實該罰。」
都到眼皮底下了,居然都沒查到雙胞胎的事情,可不就是辦事不利。
寧不為垂眸,「他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岑疏狂沒聽清,「什麼?」
寧不為:「他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的。」
岑疏狂這次聽清了。
他正色說,「尊上想做什麼,願意做什麼,我們隻用追隨,不必質疑。」
寧不為丟下藥,「不和你說了。」
說了也不懂。
岑疏狂:「?」
這孩子是叛逆期嗎?
*
雖然要做魔尊,但說好了再玩一上午就回宗修煉,鬱歲還是相當遵守約定的。
臨走之前,找了寧孤臨。
沒想到去敲了兩次門都沒人應。
據墨青說,是在睡覺。
到了中午寧孤臨才出來。
臉色不是太好,一看就是沒休息好。
鬱歲:「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寧孤臨麵對鬱歲的情感很復雜,他正處於搖擺不定的時間。
對鬱歲的喜歡,與鬱歲的欺騙,鬱歲的殺意反復拉扯,這種美好破碎的痛苦格外煎熬。
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