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 第 1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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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午休時段,沒有人敢來打擾休息中的蘇涼三人,直到中午1點20,才有工作人員前來敲開休息室的門,請蘇涼三人去到後場抽簽區等待1點30的分組抽簽。

雖說上午的兩場比賽對蘇涼三人的體能和精力消耗都不小,但是畢竟都是年輕人,蘇涼三人的恢復能力都挺不錯,在吃過午飯輪番按摩放鬆休息之後,三人這會兒的狀態都恢復了不少。

相對來說,就是武剛的恢復狀態或許略差幾分,畢竟武剛在上午的比賽中最後是傾盡全力才勉強贏了南韓隊的那個薑延河,而蘇涼和孫睿翔兩人在上午的比賽中,都還沒有到用盡全力的時候。

但是武剛也並沒有表示什麼,而是平靜地跟著蘇涼、孫睿翔兩人一塊兒去到了抽簽現場。

上午比賽完畢時,蘇涼沒有注意最終晉級決賽的選手都有哪些,但這會兒18名半決賽的晉級選手已經全數到達,蘇涼也一眼看清了在場的決賽選手都有哪些。

首先占據了一半人數的,就是華國、南韓與加拿大這3個國家全員晉級的選手,然後是日本的小林一平、鈴木本鄉,來自意大利的安東尼奧·莫羅,此外還有英國、德國、比利時的各1名選手,以及兩名美國選手還有1位來自俄羅斯的阿爾謝尼·基波兒。

其中英國、德國、比利時和美國的那幾位選手蘇涼沒有太多的印象,但是那位來自俄羅斯的阿爾謝尼·基波兒倒是在上午四分之一決賽的第六組比賽中給蘇涼留下了頗深的印象。

「這應該是一位短距離選手。」

雖然這一屆的世青賽允許選手隻報名參與自己較為擅長的項目,但是有許多國家的隊伍還是讓選手報名了全項目的比賽,男子與女子的單項都隻各自帶了3名選手前來參賽。

其中俄羅斯的隊伍就是如此。

在俄羅斯的隊伍中,弗拉季斯拉夫就明顯更擅長500米短距離的賽事,而這一位成功晉級到決賽的阿爾謝尼·基波兒更是如此。

不過在上一屆的世青賽中,這位阿爾謝尼·基波兒並未代表俄羅斯前來參賽,因此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蘇涼也並不認識這位阿爾謝尼,至少在他的印象中,俄羅斯的短道速滑名將中並沒有這位阿爾謝尼基波兒的存在,但不妨礙這位阿爾謝尼在本屆的世青賽上有出眾的表現。

上午的四分之一決賽第六組比賽中,阿爾謝尼登場時,他已經是俄羅斯代表隊中僅剩的一名選手,為了發揮他在短距離上的優勢能力,即他出色的前程表現,他果斷地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直接使用了套圈戰術。

從比賽一開始,就在全速沖刺。

與阿爾謝尼同組的選手應對套圈戰術的經驗不足,並且也沒有把握在前程追擊阿爾謝尼之後,能夠將自己的優勢保持到最後不被超越。

於是憑借著這種果敢,哪怕在最後三圈時阿爾謝尼的滑行已經明顯變得十分勉強,他還是成功地用這個套圈戰術為自己贏得了一個晉級資格。

「這是一個非常果斷的選手。」

蘇涼看著阿爾謝尼的方向,他倒是並不擔心阿爾謝尼在半決賽上的表現,他更擔心的是明天的500米距離賽事。

如果說1500米單項他有信心沖擊獎牌的話,那麼從今天的比賽中,他所觀察到的一些500米距離選手的實力,蘇涼已經能夠預見到明天的500米之戰,對他來說不會是一場輕鬆的挑戰。

在蘇涼觀察到場對手的同時,在場的這些選手也同樣在觀察蘇涼。

從上午的兩場比賽中,這些選手已經切實認識到了蘇涼的實力。

甚至在他們不少人的眼中,蘇涼的實力已經至少淩駕於南韓那個名為薑延河的選手之上——至於蘇涼的實力究竟能不能徹底地掀翻南韓的另外兩名選手,這並不好說。

當然,認同蘇涼實力的同時,對於蘇涼是否能夠拿到世青賽1500米距離的獎牌,這又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就像是華國隊了解南韓選手一樣,其它國家隊的隊伍對於南韓的研究同樣十分透徹,南韓選手的『團隊協作』以及他們出色的長距離能力兩兩相加,這才是南韓始終製霸1500米距離世青賽獎牌的原因。ьookbá

就算蘇涼單獨對上這些南韓選手都能夠贏得勝利,但他能夠有團隊和他一起協同作戰嗎?

在這樣思考的同時,在場的不少選手又將視線轉向了孫睿翔與武剛,想要看看,這另外的兩個華國隊選手究竟是否有突破晉級到決賽的能力。

就在所有人帶著探究的目光互相試探時,現場的工作人員與公證人員也已經全部就位了,公證人員在檢查過電腦程序之後,跟工作人員表示可以開始進行分組抽選。

半決賽的分組抽選方法與四分之一決賽完全相同,在場的選手都安靜地坐在座位區,看著工作人員逐一抽選出各個分組中的參賽選手名單。

當第一組的抽選名單亮相後,蘇涼的默默掃了一眼名單的分組情況,發現他又一次被抽到了第一組登場。

與他同組的有南韓選手薑延河,加拿大選手伊曼紐爾,日本選手鈴木本鄉以及美國選手傑倫·斯萊德,比利時選手埃梅裡克·德拉麥克斯。

南韓的那幾名選手所在的位置在蘇涼的側前方,蘇涼注意到,當薑延河被抽選到第一組時,他的臉上明顯出現了僵硬的神色,看起來非常抗拒成為第一組的分組成員之一。

而在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的分組情況之後,蘇涼看到,薑延河非常隱晦地用陰毒的目光掃了他一下。

察覺到薑延河那陰毒的視線,蘇涼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不是一個選手在知道了自己對手之後的正常表現。

而坐在蘇涼身邊的武剛顯然也注意到了來自薑延河的陰毒視線,他的三白眼默默地朝著薑延河的方向掃了一下,然後突然莫名其妙地對蘇涼說了一句:「別讓我在決賽之前看不到你。」

蘇涼沉思了一秒,明白了武剛的意思——鋼牙小白兔這是在警告他。

至於警告的內容是什麼,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那個南韓的薑延河,在半決賽時,應該會用一些骯髒的手段來對付他。

是的,在中午的休息時段裡,南韓的主教練李永河在他們的休息室裡就已經對金賢德、薑延河與崔昌熙三名選手做出了警告——「下午的半決賽中,不論你們用什麼方法,我不希望看到華國隊的那個蘇涼再出現在1500米的決賽場中!」

在說這句話時,李永河特別強調了『不論用任何方法』這一句話。

這其中的意味就已經十分明顯了。

南韓隊以前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當一場比賽,他們遇到認為有可能威脅到南韓選手奪牌或晉級的對手時,他們寧可犧牲一個自己的選手,哪怕用極限一換一的做法,也要將『危險』扼殺於未發生之前。

而很顯然,現在在南韓隊的眼中,蘇涼就是那個有可能讓他們遇到『危險』的選手。

哪怕蘇涼在本次的世青賽上,預賽與四分之一決賽都沒有和南韓的選手打過照麵,但是李永河從預賽到四分之一決賽都在全程觀察蘇涼的表現。

這個選手的發揮太穩了,穩定而冷靜,穩定到李永河敢肯定,他一定可以保持這樣的狀態,在比賽之中一路披荊斬棘,晉級到決賽成為南韓隊伍奪牌甚至奪冠的最大阻礙!

既然如此,那麼他要做的當然就是阻止這個可能性的發生。

所以他才會在中午的休息時間,在還沒有確定誰會和蘇涼匹配到同一個分組的時間裡,就先對他手下的3個選手給出這樣的指令。

當然,在李永河的眼中,最好的情況就是讓薑延河匹配上和蘇涼同組參賽——反正薑延河對他而言已經是個廢子,讓這個廢物發揮最後的一點用處,在和蘇涼同組時將蘇涼拽下馬,這就是薑延河最大的作用了。

而現在,李永河的這個期盼顯然已經完全達成。

唯一心中怨毒的就隻剩下充滿不甘的薑延河。

——他憑什麼就成為了棄子?

***

在蘇涼三人抽完簽確定分組名單後,三人就又再回到了華國隊的休息室中。

休息室裡,裴景和張棟成也已經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拿到了分組名單。

在蘇涼他們剛回來時,裴景和張棟成都覺得蘇涼的分組還不錯,明顯他抽選到的是南韓實力最弱的一個選手,未必能夠對蘇涼造成什麼威脅。

但是蘇涼沒有隱瞞他所看到的內容,直接將他從薑延河眼中看到的怨毒情緒說了出來。

裴景和張棟成雖然早已經知道南韓的選手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是他們還是習慣將人往好的方向想,在蘇涼說出這個可能性之前,他們是真的沒有想過南韓會用這麼狠毒的計劃。

而在裴景兩人驚愕的同時,邊上的武剛也給出了他的佐證。

「那個薑延河的眼神,我也看到了。」

說到這裡,武剛又沉默地補充了一句:「上午我和他的比賽中,他曾經一度在跟滑階段異常貼近過我。」

聽到武剛話裡的異常貼近,裴景兩人怔了一下,然後裴景想到了某一個畫麵,道:「就是你擺到外道之前?」

武剛繃著他的那張臭臉,點了點頭。

聽到武剛的這個佐證,裴景兩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這個薑延河有這個意圖犯規的前科,那麼對於下午半決賽上他可能會做出的事情,就完全不能夠抱僥幸心態了。

可是現在這樣,知道了武剛可能會在半決賽上對蘇涼故意犯規後,裴景和張棟成的臉色都沉了下來,他們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這個事情。

向主辦方舉報是沒有用的,畢竟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截至目前為止,有的就隻是從薑延河怨毒目光中做出的分析判斷而已。

可如果讓蘇涼就這樣去參賽……

當初尚飛會在冰麵上受傷,成了現在這個玻璃人的狀態,對他造成犯規的選手,就是來自南韓。

那甚至是一個完全不知名的南韓選手,用他的犯規換取了尚飛的重傷以及職業生涯的重大影響。

一想到這裡,裴景和張棟成的臉色就又更糟糕了幾分。

「要不……下午的半決賽,讓小涼退賽算了?」

張棟成在說出這個提議的時候,臉上也帶著明顯的不甘,可是讓他們用一個蘇涼這樣級別選手的前途去換一場世青賽的勝利,他們並不敢賭,也不想讓蘇涼去麵對這樣的危險。

但是沒等裴景說什麼,蘇涼就先率先一步站了出來,果斷而冷靜地道:「我拒絕。」

聽到蘇涼的拒接,張棟成搖了搖頭:「小涼,你不知道那些南韓選手的手段,在冰麵上你原本就需要全神貫注地比賽,對方隻需要在一個你無法分心的時刻出手,你就有可能會因此受到重傷。」

「小涼,骯髒的冰麵,是有可能會讓你送命的。」

「而且,如果僅僅隻是普通的犯規,以你的實力,很有可能會被判進決賽,這絕對不是南韓隊想要看到的結果,所以他們一旦犯規,一定是以讓你受傷為前提的嚴重犯規……」

哪怕張棟成心中也確實非常不甘心,可是他確實不像用選手的姓名來賭。

但是蘇涼還是用冷靜而克製的語氣問:「領隊,教練,我知道你們是在為我著想,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不直麵南韓的挑釁,他們就會一直這樣囂張下去,這種囂張所帶來的惡果和影響是難以消弭的。」

「如果每一次,華國有出色的選手,南韓就這樣出手對手我們的選手——難道我們每一次都要選擇退賽嗎?」

「這一次的世青賽我可以退賽,在之後世錦賽、冬奧會上,遇到這樣的情景,難道我也要選擇退賽嗎?」

「哪怕南韓的選手和手段再髒,我也不允許他們玷汙這塊乾淨的冰麵——我也不會允許他們的陰謀詭計得逞!」

蘇涼的臉上始終是他一慣的冷靜,甚至說話的聲音也並沒有特意地拔高語調,但是整個休息室裡,還是因為蘇涼的話而陷入了長久的靜默之中。

蘇涼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地砸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裡。

他看著麵色復雜的張棟成與裴景道,一字一頓道:「教練,我不能退,華國隊,不能退。」

這短短的一句話,十二個字,砸得裴景與張棟成還有在場的所有人腦子嗡嗡作響。

在他們眼前的這個少年,分明才16歲不到的年紀,可是他的勇氣與他的堅定不退讓,卻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孫睿翔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到過那個南韓的選手什麼表情,於是從回到休息室,蘇涼說出這件事開始,他整個人就懵住了。

作為三個參賽選手中頭腦最單純的一個,他甚至沒有想過小棒子居然還會用那麼惡劣的陰謀詭計。

等聽完蘇涼和裴景、張棟成的話之後,他整個人顯而易見地慌張了起來。

「老大,要不然你還是退賽吧!那些小棒子可不是人了!」

蘇涼搖了搖頭,平靜地勸慰道:「我沒事,你自己好好比賽。」

「不要擔心,如果一開始全無防備或許會有危險,但是既然我們察覺到他的圖謀,那麼那個薑延河未必能夠對我犯規成功。」

裴景和張棟成兩人看到蘇涼眼中堅定的神色,知道此時再跟他說些什麼已經沒有必要了,蘇涼已經做好了要上場參賽的準備。

於是裴景隻能咬咬牙,然後吩咐華國隊的工作人員和隊醫稍後都要時刻做好準備——一旦有任何情況出現,務必要第一時間對蘇涼施救。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甚至想提前跟主辦方申請醫療救助,但目前也隻能勉強這樣做好最壞的打算。

蘇涼沒有阻止裴景和張棟成的忙碌,他知道,隻有這些準備盡量齊備,他的教練和領隊才能夠勉強讓他上場參賽。

於是蘇涼沒有阻止他們兩人的動作,而是自己坐到了休息室的椅子上,安靜地靠牆閉目養神——在下午的比賽正式開始之前,他需要足夠的休息,讓自己的精神恢復到更好的狀態,以此來應對稍後比賽之中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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