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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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香童子要提前一天沐浴更衣,焚香守廟。」

「待第二日黃昏,隨主持道長叩禮上香,迎山神牌位入主村裡祠堂,奉守祠堂兩日,每天晨起睡前燃香頌文,兩日後祠堂閉門,就算是結束了。」

寧星阮眉間一片愁緒,他以為持香童子隻是做法事時幫忙遞一下香,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繁瑣的事情要做。

聽到還要守廟,守祠堂,他更是後悔不已。

青玄安慰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我們一點一點來,不要有心理負擔。」

寧星阮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想到夜裡要守在山神廟這種遠離人煙的荒山野嶺,他心裡就止不住的惶恐憂慮。

「你害怕?山神大人會保佑你的。」青玄神色莫名。

寧星阮抬眼看著他,神色緊張,他小聲問道:「守廟……是我自己一個人嗎?可不可以換人?我、我可能到時候要提前離開。」

青玄眸色幽邃,笑意加深,他輕聲道:「好孩子,放心,會有人陪著你。」

被青玄叫成孩子,寧星阮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不過聽到會有人陪自己,他心裡稍微好受了點。

「放輕鬆,我們先學點別的東西。」青玄走到他身邊,伸手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手指靈活地穿插成一個復雜的手勢。

寧星阮看著眼前蒼白修長的手指,恍惚了一瞬,腦海裡閃過一絲他抓不住的熟悉感。

他有些迷茫的仔細回憶,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雙手。

「這是什麼?」他問道。

青玄側頭看著他:「這是可以護身的手印。」

「我帶著您給我的護身符呢。」

寧星阮小聲說著,把攥在手掌的紙包展示給玄清看。

「這種東西。」玄清從他掌心撿起護身符,輕笑。

然後紙包在他指尖自燃成了一簇灰,落在地上不見了。

寧星阮愣愣的看著他,就見他從手腕上解下來一串珠子,拉住自己的手,把珠子纏在了自己手腕上。

深紅泛黑的珠子繞在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紅一白對比明顯。

「帶著,比護身符好用。」玄清溫聲道,「手印還要學嗎?」

寧星阮握著手腕的珠子,冰涼滑潤,卻讓他多了點安全感。

他點點頭,青玄道長好心教他,他自然要學。

——

山神廟裡空曠陰涼,寧星阮卻麵頰通紅,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

青玄結印時手指靈活,動作流暢,看著明明很簡單,輪到他卻怎麼也結不成。

每每看完一遍他都覺得自己記得清清楚楚,低下頭後卻像瞬間失憶了一樣。

笨拙地別著手指擺出一個奇怪的手型,寧星阮紅著臉看向青玄,心裡又急又羞愧。

青玄臉上不見一絲不耐煩,他走過來握住寧星阮的手腕,把他糾結在一起的雙手分開道:「這個手印有些復雜,不要急,我們換種方式來學。」

說著走到寧星阮右邊,左手環過他頸後,虛虛搭著,雙手分別抓住寧星阮的左右手。

「你不介意吧?」他溫聲道。

鼻間縈繞著青玄身上的檀香氣息,寧星阮再次恍惚了一下,下意識的搖頭,道長不嫌麻煩盡心教他,他怎麼會介意。

青玄手指穿插進寧星阮手指縫隙間,寧星阮的手白生生的沒有絲毫老繭,被包裹在他蒼白的大手中,視覺上有種不可言說的意味。

柔軟白皙的手指任憑他擺布,寧星阮手上不敢用力,生怕妨礙到他的動作。

「看清楚就簡單了。」勾著寧星阮的小指壓在掌心,他每一個動作都放得極慢,同時仔細詢問著寧星阮,如果哪裡沒看清,他便勾著手指散開,再教一遍。

寧星阮注意力全在手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分神,生怕自己記錯了。

青玄側臉,寧星阮的臉白裡透紅,微微淌著汗珠,紅色一直蔓延到耳朵,隻需輕輕往右動一下……

他眼神幽邃,嘴角笑意莫名。

寧星阮感覺到耳朵有東西輕輕擦過,帶來一陣癢意,他手不能動,隻好側頭想在肩膀上蹭蹭。

然而他忘了此時青玄道長正站在自己旁邊,剛側過頭,他就感覺到冰涼柔軟貼著自己的耳垂,順著他的動作滑到了眼角處。

心裡一驚,他臉色爆紅,迅速跳開慌忙道歉。

真是太尷尬了!

忐忑地看著青玄道長,寧星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青玄先是表情疑惑,隨後像是才反應過來,笑著安慰道:「小友不要這麼緊張,我們同是男人,又何必計較。」

「出家之人心無外物,自是坦坦盪盪,小友和我相處不要拘束,你眼中的不妥與我也隻是清風拂崗。」

寧星阮看著青玄道長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悄悄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自己好像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在青玄的手把手示範一遍後,他終於記住了其中的訣竅。

「道長,這樣行嗎?」按照記憶中的步驟一步步結出手印,寧星阮期待的看向青玄道長。

青玄看著他的手,眸色深深,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撚了撚,不露聲色的誇贊了兩句。

「謝謝道長。」寧星阮有些小興奮,學到後麵他已經不單單是為了護身而學這個手印,而是憋著一股氣勢要證明自己是個智商正常的人,不是反應遲鈍的傻子。

這時廟外遠遠就傳來一陣咋咋呼呼的呼喊聲,寧星磊風風火火跑進來,朝青玄問好後就能對寧星阮急聲道:「星阮哥,陳老師出事了你知道嗎?」

刻意忽略的恐怖記憶再次在腦海裡湧現,寧星阮表情一僵,臉上血色褪去。涼風從外麵吹進來,在大殿裡打著旋兒鑽進領口褲腳,他微微瑟縮,下意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青玄道長。

青玄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回頭看著寧星磊道:「寧小友已經得知了那位老人的不幸,他很傷心,隻是最近要忙於祭祀的事情,不宜接觸喪葬之事。」

「哦哦,好的。」寧星磊訥訥兩聲,低著頭不說話了。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這道士看一眼,他頭發根兒都是涼的。

明明看起來挺溫和,怎麼這麼嚇人,難道這就是道家的神秘力量嗎?

寧星磊心裡嘀咕著,慢慢退到了門口,坐在門檻上不想再靠近裡麵。

寧星阮心裡感激,低聲道:「謝謝您。」

「道家之人不妄語,我說的都是實話。」青玄瞥了一眼坐在門口的人,眼中冷意稍斂,對寧星阮溫聲道,「我們繼續。」

祭典當天,寧星阮需要穿著特製的袍子,隨道長們一起行禮,奉香,最後親自捧著山神的牌位下山。

他學著青玄的動作,雙手持香,腳下按照特定的順序踏著特定的步子,有模有樣的轉過一圈,又轉回祭台前。

剛學結手印學得滿頭大汗,寧星阮本來以為祭祀要行的禮會更復雜,已經做好了死磕的心理準備,結果隻是簡簡單單一遍就記住了,他看向青玄的眼神帶著止不住的小得意。

「很好,隻需要注意一下細節就夠了。」青玄眼含笑意,示意他從第一步開始。

站定,伸手抱禮,寧星阮還未進行下一步,月要便被一雙手扶住,輕輕往前推了推。

「站直,收腹。」青玄的手從月要後穩穩推著他的後背,順著兩側滑到肩胛處,停頓一下後再次施力,寧星阮背上一陣酥麻,沒有準備之下,差點往前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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