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1 / 2)
關於生日
三月底時,寧星阮收到了幾個朋友和叔叔寄來的生日禮物,雖然距離他真正的生日還有段時間,但他仍然十分高興。
窩在虞夙懷裡,他興致勃勃地把快遞盒子擺好,一個一個地拆開拍照,再回消息道謝。
拆完了快遞,寧星阮伸了個懶月要,轉身抱著虞夙心滿意足地蹭了蹭,開玩笑道:「快快,把禮物拿出來。」
虞夙手順著他的脊背滑下來,輕輕捏了捏,意味深長道:「要嗎?」
寧星阮臉蹭地紅了,伸手把他的手打下來,哼了一聲道:「老不正經。」
說完調整姿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爬下來,他又問道:「虞先生,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虞夙出生的日子自然早已無人記得,寧星阮也不願那些痛苦的過往有任何一絲遺留在他們現在的生活中。提及此事時,虞夙隻說,當初寧星阮出生時的哭聲將他從混沌中喚醒,那便當是他的生日了。
所以他們同一天過生日,而這一天也隻有他們兩人知道,是獨屬於他們的特殊節日。
「你送我禮物,自然是要你自己好好想啊。」虞夙摟著他笑道。
翻了個身半躺在他懷裡,寧星阮有些憂愁地嘆了口氣,他想把最好的最特殊的給虞夙,然而卻也想不出什麼東西能擔得起這個名頭。
指尖捏著他的下巴,虞夙抬起他的臉口勿住他,直到氣喘籲籲才將人放開,然後揉著他的頭發笑道:「最珍貴的寶貝就在我懷裡呢。」
寧星阮笑嘻嘻地仰頭,主動仰頭親口勿在他唇邊,一本正經道:「好了,來自最珍貴的寶貝最真誠的口勿,滿意嗎?」
「嗯,很滿意。」虞夙也一本正經地扌莫著嘴角回道。
虞夙雖不在意,寧星阮卻將此事放在了心上,時間一天天臨近,他也偷偷在商場網站挑了很久,還征求了小道士的意見,結果選來選去,最終也沒什麼結果,愁的他腦袋疼。
最後一咬牙心一橫,他還是選擇了一個很俗套但……應該很「驚喜」的禮物。
四月十三,早起虞夙便煮了長壽麵和紅皮雞蛋,原本他隻準備了一碗,在寧星阮的抗議下才又給自己做了一碗。
「這才對嘛,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過……」寧星阮看著兩碗長壽麵滿意地嘟囔了兩句。
吃完長壽麵,虞夙在廚房收拾,寧星阮鬼鬼祟祟地回到臥室,動作迅速地將一個小包裹塞到收拾好的行李箱裡,往外看了一眼,發現虞夙仍在廚房沒有出來,才謹慎地把行李箱放回原位,努力藏起臉上竊喜的表情,故作輕鬆地出了門。
他們要去郊區的度假村住幾天,雖然在寧星阮看來他們也算是「老夫老夫」了,但每逢特殊節日,還是要有點儀式感的。
將家裡收拾妥當後,便由虞夙提著行李箱出了門,一路坐車來到了度假村。
曲召市雖地處北方,但剛好靠近大型山脈,郊外就是小有名氣的溫泉勝地,兩人到了度假村後將行李放在提前訂好的房間裡,吃了午飯後在附近轉了轉,晚飯後,寧星阮心跳加快,緊張兮兮,一想到自己等會兒要做的事情就腦袋發熱,頭頂都要冒煙兒了。
虞夙見他這幅樣子,麵露擔憂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啊,我很好,沒事兒。」寧星阮否認,一副十分輕鬆的樣子,然後轉過頭試圖掩飾自己已經開始發燙的麵頰,卻錯過了身後虞夙臉上意味深長的表情。
兩人的房間連通著一座小院子,院子裡是一口溫泉池,天色暗下來後,寧星阮就推著虞夙要去泡溫泉。
穿好浴袍走出房間,踩著台階小心滑入池中後將浴袍解開,裊裊熱氣很快將白皙的皮膚熏上了一層淡紅。
溫泉池不小,兩人相對而坐中間還留有空間,寧星阮伸出腳來輕輕地一下一下踢著虞夙的腿,踢了兩下就被一雙大手捉住了,虞夙用力一拉,便將人徹底拉入了池子裡。
寧星阮被嚇了一跳,慌亂伸出手撲騰著,撲騰了兩下才發現虞夙已經托住了他的後月要,正笑看著他。
有些窘迫地抹了把臉,寧星阮從他懷裡掙脫開,坐在一邊,然後趴在他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虞夙笑出了聲,伸手輕捏著他的肩膀。
泡了一會兒,寧星阮就借口有點累,想先進去休息,從池子裡爬了出來,並堅決拒絕了虞夙陪他一起回房的動作,讓他多泡一會兒緩解疲勞。
看著匆忙中帶著些慌亂的背影,虞夙放鬆身體靠在池子邊緣,臉上浮現了笑意。
走進房間裡,寧星阮朝身後看了一眼,發現這個角度外麵看不到他的動作,才打開行李箱,把早上塞進箱子裡的小包裹拿了出來……
等虞夙進來時,就看見站在床邊的青年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一件紅色的短袍,可能是衣服設計有些復雜,他套上一半就卡在那裡,背部大片白皙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紅色的薄紗半搭在臂彎上,更襯得肌膚白膩如瓷。
他低著頭,正慌亂地解月要間的帶子,纖長的脖頸線條看得虞夙喉頭微動。
他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寧星阮,任由自己眸色漸深。
當寧星阮察覺到不對,看到地上的影子時,心裡一驚,猛然回頭就看見正盯著自己,眼睛似乎都要變紅了的虞夙。
他臉上爆紅,又羞臊又無措,雖然從決定這麼做時他就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但真到了這一刻,他仍然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我還沒、沒穿好,你出、出去。」結結巴巴地粗聲趕人,卻見虞夙笑著將門關上,朝他走來。
有些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腿碰到床沿,不由自主地跌坐下去,他看著虞夙的表情,忽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是不是……是不是有點兒過火了?
紅紗覆在身上,瑩白的皮膚若隱若現,手軟腳軟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單,紅色的短袍,雪白的皮膚。
薄紗纏繞,衣帶在床單上輕輕晃動,伴隨著時輕時重的輕哼,直到哼聲變成求饒的哭泣,紗衣才被撩開扔在了地上。
翌日,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的寧星阮瞥了一眼地上已經被撕的不成樣子的衣服,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他不該的,不該單想著給別人送禮,卻忽略了某人的體力,高估了自己的老月要承受能力。
房間門打開,滿麵春風的男人端著清淡的早餐走進來,放在床頭,然後溫柔地將「半身不遂」的寧星阮扶起來,又將枕頭墊在他身後,才端起碗來,用勺子盛了粥輕輕吹涼送到他嘴邊。
看著仔細小心「伺候」自己的虞夙,寧星阮心裡的氣也撲哧散了。
還能怎麼著,自作自受,吸取教訓唄。
——
春節
臘月十幾時,寧星阮就接到叔叔的電話,讓他帶著虞夙回家過年。
寧星阮原本是打算就陪著虞夙在曲召市過春節,等過了初五再回家,免得大家都不自在,不過嬸嬸卻勸他:「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自在,我和你叔叔都想你呢,再說了,這剛成家你不把人帶回來,人家小虞心裡不知道怎麼想呢。」
「他不是就一個人嘛,回來熱鬧熱鬧不挺好的……」
寧星阮還是先詢問了虞夙,虞夙沒意見,他也就應下來。
臘月二十幾,兩人坐車趕回家裡,寧平陽兩口子特地將寧星阮房間的床換成了兩米的大床,找人好好收拾了一下,生怕怠慢了兩人。
寧平陽雖然看著自己好好一個大侄子「嫁」給一個大男人仍然有些不自在,但見過了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挑不出什麼意見來,隻能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