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番外(2 / 2)
鳥鳴聲吵醒了寧星阮,他睜開眼睛,十分疲憊地朝身邊看去,就見寧星磊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的正香。
恍然間想起昨夜的遭遇,他慌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的整整齊齊,扣子一顆都沒開。
上下檢查了一下,身上也沒有任何不適,他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窘迫,自己竟然在山神廟裡……做那種夢。
夢裡的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身上,他麵紅耳赤,幾乎想要立馬從這裡逃出去才好。
寧星磊醒過來見他這樣,趕緊爬起來擔憂道:「星阮哥,你發燒了?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有,沒事。」含糊了幾句,他趕緊岔開話題,收拾了床單被罩和寧星磊下山去了。
從山上下來走到村口時,幾個蹲在石橋上聊天的老人看見他們,皆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種很奇怪的目光。
他們都在看著寧星阮,仿佛在看什麼稀奇一樣。
寧星阮被看得有些不舒服,打了招呼後加快腳步回到了家裡。
之後是村裡其他人去守廟,叔叔在祠堂幫忙修繕房屋,他便和寧星磊在村子附近逛逛。
寧星阮本以為廟裡那次隻是一個噩夢,然而到了晚上,他睡在自己的臥室裡,那種感覺又來了。
這次他清醒著,在黑暗裡,他似乎看到了那團黑霧,黑霧覆在他身上。
衣服再次被剝開,冰涼的手掌托在月要間,仿佛要將他的月要捏斷。
接著便是他無法接受,卻又被迫承受的,一場又一場的……
當身體疲憊到極點,那東西才停下來。
衣服被穿好,被子蓋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再次睜開眼睛,寧星阮掀開被子,在鏡子前脫掉衣服,身上乾乾淨淨,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他轉身,餘光卻看到,後月要幾道淤青,就像是印上去的指印。
心裡一片冰涼,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沒辦法再騙自己,他……被髒東西纏上了。
腳底像生了釘子,寧星阮此時驚恐至極,連挪動腳步都做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傳來叔叔的聲音,他才全身一鬆,大口喘著氣,往後退跌坐在床上。
慌忙將行李塞進行李箱,他吃過早飯後,就借口學校裡有急事要回去,匆匆提著行李箱出了門。
叔叔怕他耽誤了學業,也跟著著急,找了輛三輪車,讓鄰居幫忙將他送到鎮上。
直到坐在三輪車上,晃晃悠悠出了村子,寧星阮才稍稍放鬆下來。
看著景色慢悠悠地往後退,他心情卻好不起來。
接連兩天,被……做出那種事情,他如今哭都哭不出來。
車子在路上咣當咣當走了許久,卻還沒走到大馬路上,寧星阮覺得有些奇怪,往前看去,就見前麵忽然一片霧蒙蒙。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扭身往後看,也是一片大霧。
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的霧氣,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幾乎陷入了絕望,寧星阮坐在車上,全身都在顫抖。
車子終於停下來,開車的人回頭,寧星阮看到那張僵硬的臉上扯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到了,快下車吧。」
他被嚇得慌忙跳下車來,然後眼睜睜看著三輪車又消失在霧裡。
大霧很快散去,寧星阮看著眼前破舊的建築,心髒如同墜入了冰窟。
山神廟……
他被拉到了山神廟。
他已經無力去想三輪車怎麼能爬得到山上來,此刻他隻想從這裡逃出去。
然而不等他有動作,山神廟廟門打開,一團黑霧蔓延開來,將他裹進霧裡。
混混沌沌,一次又一次的親昵,寧星阮無力抵抗,大手在他背上,月要間,腿根,留下了無數的痕跡。
他無法分清自己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雨滂沱中,巨響在耳邊炸開,黑霧散去,寧星阮看見了有人朝自己俯身而來。
耳邊嘰嘰喳喳的擔憂問候,有人將他抱了起來。
廟裡的遭遇讓他此刻極度排斥與同性的接觸,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卻聽見一聲輕斥,然後被一雙手臂緊緊束縛著,下了山。
他在山上失蹤了三天,直到被人救下來,叔叔才得知此事。噩夢像是就此結束了一樣,寧星阮下山,修養,然後回了學校。
那天將他背下山來的人,是一個出來旅遊的小隊隊長,隊長把他鬆下山後就走了,寧星阮本以為沒機會向他道謝,卻在回校後發現,此人竟是自己同係的學弟。
然而在再次看見此人時,他心裡卻忽然冒出一股警惕。
他有些怕了,雖然這樣想很不好,但他總覺得這個學弟有些怪異。
道謝之後,接二連三的偶遇,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趁著畢業找工作的機會遠離了此人。
搬進了租的房子裡,收拾好行李,寧星阮就按部就班地上下班,偶爾和朋友出去逛逛。
在老家幾天荒唐又絕望的記憶,被他深深埋在記憶深處,隻有偶爾想起來,才會勾起心底的驚懼。
生活就此步入正軌,直到……
他在桌子上看見了水寫出來的三個字。
找到了。
驚恐後退,被椅子絆倒在地,他急匆匆出了門。上班路上,擠在地鐵人群中,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四下張望,卻隻看到擠擠挨挨的乘客。
月要間有涼意拂過,寧星阮猛然一驚,下意識地低頭,仍然什麼都沒看見。
心驚膽戰了一天,什麼都沒發生,下班後他疲憊地坐上了地鐵,卻沒敢回家,而是找了家網吧。
熱鬧的網吧讓他多了一絲安全感,坐在座位上將外套套在頭上寧星阮慢慢睡了過去。
半夜凍醒,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了熟悉的,出租屋房頂。
冰涼的手掌把玩著腳踝,寧星阮哆哆嗦嗦地哭著求饒:「求、求求你,放了我。」
沒有回應,那雙手掌順著小腿,慢慢向上,向上。
無助又帶著些甜膩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回盪在出租屋裡,直到天亮。
肩上,月要間,腳踝,青青紫紫的痕跡毫不掩飾地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寧星阮顫抖著穿好衣服,逃出了這間房子。
他找到了一個口碑很好的道士。
約好了夜裡來驅邪。
道長向他保證,一定能收了那隻髒東西。
九點,寧星阮一直守在樓下,終於等來了道長。
年輕的道長穿著一身藏藍色道袍,身形高大,俊美無比。
寧星阮恍惚了一瞬,趕緊迎上去。
上樓後,道長清空了客廳的家具,在地上用朱砂畫了一個玄奧的法陣。
他拿出一套衣服,讓寧星阮換上,寧星阮穿上大紅的衣袍,並按照道長的要求,裡麵什麼也沒穿。
躺在陣法中央,寧星阮看著道長關上燈,在四周點上蠟燭,然後慢慢地,解開了他的扣子。
衣襟敞開,白皙的月匈膛暴露在空氣中,蘸了朱砂的毛筆尖落在皮膚上,激起一陣顫栗。
寧星阮有些困倦,眼睛快要睜不開來時,他忽然看見道長臉上表情變得興奮起來,眼眸深處隱隱泛著血紅。
心裡一驚,他喃喃開口道:「道長,您……您的眼睛……」
「寶貝,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次你再也逃不掉了,開心嗎?」
衣服被扯開,男人扭曲著臉俯身,深深口勿住了他的唇。
……
被嚇得猛然睜開眼睛,寧星阮看著熟悉的帳子,扌莫了扌莫額頭的冷汗。
真是……
莫名其妙,怎麼會做這種奇奇怪怪的夢。
還……
還怪不好意思的。
甜香的味道飄進來,虞夙端著熬好的八寶粥走過來,看著他滿頭的汗,關切道:「身體不舒服嗎?」
寧星阮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怪夢。」
等聽完了寧星阮夢見的場景,虞夙停下了用濕毛巾幫他擦臉的動作,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寧星阮漲紅了臉:「你這麼看我是怎麼個意思?」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想到……」話還沒說完,就被寧星阮扔過來的枕頭堵住了嘴。
把枕頭放好,虞夙端了粥笑道:「若是你提前遇見我,也許就是這樣呢,所以我昨天才說,我們相遇的時機剛好,不早不晚。」
「快,喝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