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但這種微妙的心思實在難以言說,蹭了就是蹭了,徐路梔如果開口抵賴,隻會越描越黑。
她索性放大幅度,掙紮了兩下,情不自禁地腦補出黑色吊帶裡某些事物變形的情狀的同時,不動聲色地洗清了嫌疑。
林傾月感覺到懷裡的少女在亂動,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把她箍得太緊了,連忙鬆開手,笑著批評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徐路梔眨眼,倒打一耙:「明明都怪姐姐突然停下來。」
雖然後背貼著林傾月熱得很,但陡然間被放鬆了束縛,她反倒覺得不舒服,一時間不願意離開這份溫熱和柔軟,甚至想換一麵貼上去,盡情享用。
徐路梔晃晃頭,在心裡唾罵著自己,是不是天氣太熱被熱昏頭了,怎麼今天的某些不入流思想這麼頻繁頑固。
更讓她感到生氣和難堪的是,自己的體內也緩緩發生了變化,有什麼水樣的東西順著血液下流,和汗珠一般情不自禁地冒出來。
經歷過荒唐的那個夢後,徐路梔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也知道了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她也不是沒有,為什麼就對林傾月的這麼癡迷?
徐路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好吧,確實有跟沒有差不多,不像姐姐的,又大又香又軟,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她情不自禁地咂咂嘴,有些遺憾地嘆一口氣,痛恨自己的年齡。
之前沒覺得年紀小有什麼不好,反而可以理直氣壯地待在姐姐身邊,現在才發現,她離成年人的話題還有這麼遠的距離。
梔梔什麼時候才能開花呀q。
……
徐路梔胡思亂想間,林傾月沒好氣地回她:「不是你先竄過來的嗎,嚇我一跳。」
徐路梔搖搖頭,仰臉沖著她笑,後背緊緊貼著林傾月不肯離開:「可是這樣,我們就都在傘裡麵了啊!」
她說得理所當然,竊賊一般享受著背上的溫軟觸感,就像躺在家裡的公主床上一般,想一直躺下去,不願起來。
林傾月抬眼望,小小一把傘下確實正好擠下了她們兩個,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兩個人實在貼得太近太近了,她甚至能感受到少女單薄的脊背上突出的蝴蝶骨,曖昧地擠壓著她。
而小姑娘渾然不知道這回事一般,還硬要往她身上蹭,還要催著:「姐姐,怎麼不走啊?」
林傾月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拿徐路梔怎麼辦才好了,現在這個狀態實在是太緊密,兩個人幾乎是毫無空隙地貼在一起的,就像是她摟著徐路梔在走路一般。
不僅曖昧,而且危險,要是再一不小心停下,又容易摔到。
徐路梔不用回頭看,隻見地上林傾月的影子遲遲不動,就知道她在踟躕著遲疑什麼。
肯定是覺得距離太近了。
「姐姐,這樣好像還是有點熱呢。」徐路梔回頭,無辜地睜大眼睛,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模樣。
林傾月深然表示贊同:「你打傘吧,幾步路,我不怕熱。」
徐路梔卻是認真搖搖頭,偷眼覷著姐姐高高的鞋跟和白白的腳麵,心裡癢絲絲的。
她靈活地竄到林傾月身邊,主動挽上她的胳膊,腦袋貼上她的臂彎,親親熱熱地笑:「這樣就好啦!」
猝不及防手臂上多了個掛件的林傾月:「……」
少女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覺得自己很聰明的樣子,每一根頭發絲上都寫了「快來誇我」幾個大字。
她忍不住說:「這和剛才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從摟著,變成了挽著,雖然接觸的部位不一樣,但接觸麵積並沒有減小。
也不見得更涼快些。
徐路梔卻振振有詞:「姐姐你看嘛,我們現在是胳膊一起碰著,沒有布料的阻攔,根據熱力學第一原理,此刻的外界溫度是四十度,設我的體溫為x度,你的體溫為y度,根據……」
在聽見x和y兩個字母的時候,林傾月就已經感覺到不妙,等徐路梔接著往下講了一串定理和公式的時候,林傾月及時打住了她:「好的,就這麼走吧。」
乾脆利落,已然是公事公辦的感覺。
徐路梔委屈地扁扁嘴,這才意識到自己講了太多:「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已經提前修了一些大學的課程,這會兒完全是下意識地講出來,忘了林傾月對這種公式應該不感興趣。
準確來說,是大部分普通人都不感興趣。
林傾月哼笑了一聲,擎著傘就往前走,似乎是默認了徐路梔的提議,也可能是實在聽得不耐煩了。
她說:「小朋友懂的還挺多。」
徐路梔謙虛:「沒有,就稍微學了一點。」
這是實話,她離那些大學裡的大神還差得遠呢,不過再過幾年,她也能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