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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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記憶裡,也有這樣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總是笑得很天真,很乖巧。

因為媽媽在,媽媽少言寡語,總是不聲不響地做著勞動,看向她的眼神卻總是溫柔的。

溫柔中又帶著一點她看不明白的傷感,像是江南的雨,綿綿密密的,總是哀婉。

但是哀婉成了背景音,也就讓人一直忽視了。

所以小女孩還是無憂無慮地成長著,可以輕易忘掉男人的拳頭和謾罵。

後來媽媽走了,她滿世界找不到她。

徹底死心的那天,少女立在山頭,咬著拳頭哭,她無聲地流著淚,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男人聽見了,又會責打她。

不,她其實不怕被打被罵,無論是淤青還是傷口,都是過幾天就能好的,而言語的鋒利,更是再也不能在她的心上添上一刀。

可是她不敢哭出聲來,因為再也沒有人會抱著她哄她了。

她沒有媽媽了。

……

林傾月神色一黯,多年前的回憶與如今麵前啜泣的少女重合起來,讓她早就麻木的心口突然血淋淋地疼。

「哭什麼?」林傾月勉強一笑,自己都未察覺聲音已經放緩了很多,又輕又軟,生怕驚著了對方一般。

徐路梔搖搖頭,一下一下地抽噎著,說不出話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哭,隻是好像當時所有的熱血都上了頭,隻想找個地方發泄出來,一時沖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清醒下來的徐路梔深吸一口氣,肩膀還是一聳一聳的,生理現象控製不了,她隻能抬手捂著臉,生怕被林傾月看清了這副丟人的模樣。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第一時間用理性思考,就算實在氣不過想掉眼淚,也要半夜躺在床上蒙上被子才開始哭。

至於在父母外的其他人麵前哭什麼的,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今天,她卻因為林傾月的玩笑話被硬生生氣哭了,還掉了那麼多眼淚!

梔梔好丟人orz。

青春期的熱血上頭來得快去得也快,徐路梔把一腔委屈發泄出來,頭腦立刻清醒了很多,這會兒想哭也哭不出來了,隻能垂著肩膀站在那兒,低著小臉,一副受了驚的模樣。

於是從林傾月的視角看來,小姑娘甚至有些害怕她了,就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隻是怯怯地站在那兒,受了委屈還不肯說。

她心中的弦猛地斷了一根,「錚」的一聲,像是她彈古箏時候偶爾的斷弦之音。

每次弦斷了,林傾月都要發上一會兒呆,怔怔地看著自己被割到的手,滿心都是迷惘。

而現在麵對著停止了哭泣的少女,林傾月的桃花眼因為緊張而睜大,想要說點什麼,一時間卻是手足無措。

時間過去了太久,以至於她已經忘了,因為哭泣被人安慰是什麼感覺。

偌大的酒店房間裡,氣氛陡然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兩個人輕輕的呼吸聲,和少女時不時的抽噎聲,讓人無形間心慌意亂。

最後還是徐路梔先開口,輕輕地叫了聲:「姐姐……」

因為剛剛哭過的緣故,她的聲音裡含著水,想要靠近而又膽怯,滿滿都是委屈。

聽得林傾月心頭一疼,又一軟。

「不哭了,梔梔……」林傾月起身,望著立在那兒無措的少女,情不自禁地說。

煙嗓低低,性感而又溫柔,像是一杯醇厚的酒,輕輕地撫過徐路梔的心上。

徐路梔輕輕點了點頭,沒說什麼,隻是抬眼安安靜靜地望著林傾月。

女人的雙唇緊抿,桃花眼中沾染了幾分慌亂,眉眼盈盈間,我見猶憐。

她可以清晰看出,林傾月是在為她緊張,因為她哭了,想哄哄她。

本來她確實是很委屈很難過的,可是看見林傾月這副神色,氣也消了大半,一下子就好受多了。

隻要姐姐一句話,梔梔就不會難過。

梔梔怎麼會怪姐姐呢,隻要姐姐哄一哄,我就願意為姐姐俯首稱臣。

徐路梔皺了皺小鼻子,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唇,臉上卻還是一副委屈神色,一遍遍地喊:「姐姐,姐姐,姐姐……」

聲音又輕又軟,含著濃濃的委屈,想要靠近又怕被推開一般,嘴上不住地叫著,人卻規規矩矩地站在那兒,不敢往前一步。

「嗯。」林傾月認真地應下,往前邁了一步,情不自禁地把少女攏入懷中,虛虛地摟著,「乖,梔梔不哭。」

徐路梔順從地閉上雙眼,感受著姐姐纖長的指尖順著脊骨往下,一遍遍地撫扌莫著自己的脊背,隔著連衣裙薄薄的衣料,指尖上的溫熱清晰可感。

想象著姐姐的手指在自己身體上遊走的情境,徐路梔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以克製自己的某種沖動。

要知道,她隻穿了連衣裙,長度及膝,標準的乖乖女長度。

所以,裙子底下並沒有穿安全褲。

徐路梔偷眼去看酒店的地板,因為她哭了一陣的緣故,地板上還殘留著淚痕,看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僥幸地想,如果混入她的水痕,應該也看不出來吧。

徐路梔舔了舔唇,把自己腦海中的小惡魔給壓下去,再一次痛恨起自己還沒到法定年齡,就連那什麼都沒法天經地義地講。

不過沒關係,林傾月比她高了快一個頭,按照高度,她正好可以依偎在姐姐天鵝般的脖頸上。

盡管隻是虛虛摟著,沒法靠上去,但兩個人之間距離也挨得極近,徐路梔鼻尖充斥著林傾月身上的甜香氣息,幽幽的,躲避不開地縈繞肺腑。

徐路梔深深吸了一口,盯著眼前雪白修長的脖頸看了一會兒,這麼近的距離,卻還是貼不到,隻能望洋興嘆。

她可真想在動脈跳動的地方狠狠咬上一口,在鮮血淋漓間留下她的齒印,讓林傾月身上留下獨屬於她的標記。

徐路梔悄無聲息地磨了磨牙,她還不知道林傾月覺得她像條流浪狗,但她這會兒確實覺得自己像條狗。

無時無刻不想咬人的那種。

戀戀不舍地在想象中啃了一口姐姐的脖子,徐路梔虛虛地耷拉了眼皮,不敢正眼看,隻敢在餘光中偷偷望一眼盡收眼底的豐盈。

或許是因為哭過的緣故,她越看越覺得渴,想要喝一大杯牛奶來緩解一下自己的口乾舌燥。

盡管萬分的貪戀,徐路梔還是用深夜背單詞的意誌力克製住了自己,閉目斂神,堅決不去看脖子以下的任何地方。

現在還不到時候,本來就已經對林傾月饞得很了,再看得多了,她怕是每天早上都得洗澡,實在是精力不濟。

哪怕還年輕,也不能就這麼放縱自己,要徐徐圖之細水長流,把有限的水資源留在以後,讓姐姐見識一下她的厲害。

徐路梔如是在腦海中說服了自己,收斂了有的沒的想法,專心致誌地感受著林傾月的體溫,以及姐姐為她胡擼毛的感覺。

林傾月還在耐心地一下一下給她順著毛,徐路梔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被月亮抱在懷裡。

姐姐的手真柔軟,體溫比常人低了些,對她這樣渾身燥熱的情況來說卻是恰到好處,徐路梔仰起下巴,像是一隻被順毛的貓咪一般,輕輕地哼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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