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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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路梔本來心疼林傾月的雙手,想立刻把她抱上來,但雙手掐住了細月要,卻又愛不釋手,舍不得放開。

她私心感受著布料之下滑膩的肌膚,想象著林傾月雪白的身體,一起泡溫泉時候迷蒙的眼神,霎時間渾身燥熱起來,佛門清靜之地,大雪覆路的山間,止不住的熱意。

林傾月不急不躁,桃花眼掀著,安安靜靜地看著她,唇角掛著散漫笑意,似乎這樣子被抱著很是舒服。

漫山雪白裡,少女俯身微笑,烏黑清透的雙眸,身上紅艷長裙,如同紅梅裡最美的那一株。

暗香浮動,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時間仿佛定格在那一刻,徐路梔終於輕嘆了口氣,用了些力,把林傾月抱起來,摁在了自己懷裡。

一個順勢,女人跌入她的懷中,窄小的磚牆上站不下兩個人,林傾月的腿幾乎懸空,沒地方放,軟軟地掛在徐路梔月要間,下意識夾緊。

徐路梔呼吸一窒,下意識把林傾月抱得更緊了些,手往下移,托住她臀部,盈潤彈性的手感,讓她的臉迅速像火燒了一般。

幸虧是兩個女孩子,如果是一男一女,這樣的姿勢,鐵定沒辦法站穩,非得摔下去不可。

徐路梔心裡這麼想著,默默把林傾月抱緊了些,由於高度差的緣故,她的臉幾乎一整個埋進了林傾月的月匈前,柔軟到無法呼吸。

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見林傾月不急不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逐漸和她如鼓的心跳聲共鳴。

徐路梔艱難地把腦袋探出去,貼在林傾月雪白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清冽的梅花香,帶著冷意,是昨夜大雪的味道。

在雪片裡埋了一夜,梅花香的更加冷冽,徹骨的寒意釀出持久的幽香,無影無形,無處不在。

隻一下,暗香浮動間,身心震撼。

而徐路梔的眼裡看不見梅花,隻看見林傾月的雙眼,桃花眼睜大,長長密密的睫毛,眼瞳中倒映著紅白相間的梅園,盛滿好奇的天真與熱烈。

真奇怪,明明比她大了七歲,卻仍然像少女一樣活潑嬌媚,又像禦姐一樣成熟風情,一個人,怎麼能這麼讓她喜歡到骨子裡去?

徐路梔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林傾月的模樣,感受著月要間的壓力,雙臂不覺得酸,一顆心卻早已經癡了,就連站在磚牆上有多危險都絲毫感受不到。

隻想靜靜佇立在這,抱著她的姐姐一生一世,永遠欣賞著這樣的林傾月,就已經很滿足。

雪意清冷,徐路梔卻渾身上下熱得慌,情不自禁就想咬上林傾月的脖子,飲一口溫熱的血漿。

林傾月也在同樣地望著徐路梔。

磚牆上視野開闊,能俯瞰到整個梅園的景象,偌大的梅園,幾十上百年的梅樹,密密匝匝的品種遮雲蔽日,紅的粉的綠的白的,相互交錯,交相輝映。

最引入注目的是正中間的一片紅梅,枝乾旁逸斜出,連綴成一片,艷紅而不俗氣的花瓣襯著烏黑的枝條,風吹過白雪簌簌抖落,花蕊上尚存一片潔白,相映成趣。

白雪紅梅,最是驚艷的場景,林傾月也在之前想象過、期盼過很多次,但真正看見的時候,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驚喜。

因為她眼前的少女,一襲窈窕紅裙,雙眸真摯,在這樣的佛門淨地,旁若無人地緊擁著她,看似纖弱的雙臂,卻抱得穩穩當當。

林傾月還是第一次被這麼高高抱起,卻絲毫沒有無措的感覺,在這樣容不下立足之地的場景,她卻莫名覺得安心。

甚至很自然地雙手環住徐路梔的脖子,腦袋貼在她的發絲上,而自己的一頭青絲也同樣親密地流瀉到少女的背上、頸上,雜亂無章又無所顧忌。

她被托著臀部,高高舉起,少女眼神虔誠乾淨,明明白白地彰顯著她的重要。

木魚聲聲,梅樹簌簌,寒風拂麵,徐路梔雙手溫熱,眼神熱烈。

誰能不在這種氛圍下心動。

似乎過了那麼久,那麼久,才有人肯定地用行動告訴她,把她放在了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

寒風凜冽間,香氣撲鼻,林傾月眼眶微濕,她掩飾性地把頭靠在徐路梔腦袋上,低聲說:「梅花真好看。」

徐路梔輕聲問:「真的嗎?」

「真的,你要看嗎?」林傾月輕輕往外掙脫了一下,想讓徐路梔把自己放下來。

不料徐路梔更加有力地把她鎖在懷裡,微笑道:「已經看見了。」

林傾月問:「在哪裡?」

她背對著梅園,怎麼可能看得見?

徐路梔認真回答:「在姐姐的眼睛裡。」

她看見了最美的梅花,和最美的林傾月。

林傾月的臉莫名染上了紅霞,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話,她卻好像聽見了什麼讓人害羞的情話一樣。

好在徐路梔看不見,她把臉又往下埋了埋,嗅著少女身上的清香,輕嗔道:「那你也自己看看。」

「好吧。」徐路梔打量了一下腳下的磚牆,小心翼翼地把林傾月放下在自己身邊,像對待什麼易碎品一樣牢牢扶穩。

她商量:「姐姐,我先下去,再接著你?」

林傾月卻是歪頭看她,慵懶一笑:「我就這麼嬌弱嗎?」

徐路梔心想,剛剛手裡的分量那麼輕,能不嬌弱嗎?

但她還是很配合地問:「所以?」

林傾月輕佻地在牆頂坐下來,兩條長腿晃啊晃:「我先下去,接著你。」

好勝心強的要死,純黑色的指甲輕輕拉住徐路梔裙擺,撒嬌一般。

徐路梔最見不得林傾月這般眼神,桃花眼彎彎,一開口就能讓所有人都心軟。

她屈服,決定給林傾月一次機會:「好吧。」

徐路梔剛說完一句「但是姐姐要小心」,就眼睜睜看著林傾月單手撐著牆頂,輕輕巧巧往下翻,轉眼間穩穩當當落地。

她確認了三遍林傾月穿的是高跟鞋,仍然為她的身輕如燕感到震撼。

而牆下的林傾月抬眸,期盼性地望過來,一副想要被誇的模樣。

徐路梔甜甜一笑:「姐姐真厲害。」

她伸開雙臂,笑吟吟道:「那我下來了,接好哦!」

話音未落,徐路梔毫不猶豫往下跳,隻是用了一點心機,先落到離林傾月差幾步的地方,再跌跌撞撞奔過去,撲進林傾月懷裡,埋著腦袋懊喪:「哎呀,跳歪了。」

「沒事,我接住你了。」林傾月用力抱住懷裡的少女,安撫性地扌莫扌莫她的腦袋,渾然不知徐路梔在偷笑。

抱了一會兒,林傾月領她去看梅花,徐路梔緊牽著她的手,亦步亦趨。

很少看見林傾月這般興奮的模樣,興致勃勃地仰頭望,一直到脖子都看酸了,還依依不舍地貼近枝丫去嗅。

徐路梔耐心地陪著她,梅花好看,林傾月更好看,花人相映襯,怎麼看都看不膩。

她壞心眼地扯了一下花枝,雪片撲騰著往下落,砸得林傾月一時愣在原地,滿頭烏發頓時成了白發。

待回過神來,林傾月氣惱地追著徐路梔,把小姑娘摁在樹前,結結實實地給她脖子裡塞了個小雪球。

塞完又覺得不忍心,哼了一聲,又給她把雪球掏出來。

哪裡掏得出來,盡數在林傾月掌心中化成了水,而徐路梔還在低頭偷笑,渾然不覺得脖子涼似的。

林傾月好奇:「你不冷嗎?」

徐路梔縮縮脖子,可憐兮兮地裝:「冷啊。」

她握住林傾月的手,撒嬌道:「姐姐給我暖暖脖子好不好?」

林傾月把另一隻乾的手貼在徐路梔脖子上,她的手本來就涼,這麼一貼,反倒慢慢被焐熱了,徐路梔雖然瑟縮了一下,但卻內心覺得分外愉悅。

看見林傾月暖和,比自己暖和還高興。

玩夠了,似乎主管梅園的老僧終於注意到了裡麵的動靜,大喝一聲:「什麼人?」

在老僧找到她們之前,徐路梔和林傾月對視一眼,攜手三兩下重新登上牆頭,轉眼間逃之夭夭。

像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俠客。

等重新回到大路上,兩個人對視一眼,方才覺得好笑。

明明可以體麵優雅地來去,卻偏偏要用這種做賊心虛的方式,更糟糕的是,好像都覺得很爽。

似乎要這樣不同尋常,才能打開平時緊閉的心扉,認識到不一樣的自己和對方。

林傾月捏起徐路梔的裙角,有些惋惜:「你裙子都擦破了。」

徐路梔渾不在意,翹著嘴角:「就說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攤開手掌,白白淨淨,討好地笑:「看,手還是乾淨的。」

還可以抱姐姐。

看過梅園,興致尚濃,兩個人索性一路往上攀援,越往上台階越窄也越陡,人跡罕至,路邊雜草生得極高,寒冬臘月也險些把路淹沒了。

好在兩個人都不在意這些,拾級而上,越往上,越感覺到高處不勝寒。

淩雲石路,通天塔底,空曠一片的地方,隻有她們兩個,仰望著不知道多少層的高塔,體會著不知道多少年的寂寥。

通體雪白的塔,如今受了風吹日曬,顏色已經腐蝕得有些晦暗,也不再是當年的香煙繁盛,而是人跡罕至,很少再有人有耐心登上這麼高的山峰,去看一座不給進的高塔。

而當終於得窺全貌的那一刻,徐路梔的心突然就靜下來了。

盡管它遠沒有想象中驚艷,甚至灰蒙蒙的,但走了那麼久,有了結果,就已經得償所願,不再強求更多。

塔頂銀鈴聲聲,是為了趕雀鳥而掛的,順風傳到低處,已經模糊不清,兀自晃亂心神。

徐路梔提議:「姐姐,我們分別走到塔的一麵,許個願,好不好?」

林傾月沒有拒絕,兩個人就此放開了手,隔著一整座塔,遙遙相望。

徐路梔安靜地望著略顯髒的白色,手裡沒有拈香,但她想起早上燒香時候。

那時候她沒有許願,她私心想把一年的一個願望留下來,留給和林傾月在一起的時候,虔誠地說給佛祖聽。

但現在,她又忽然想一個人待著,一個人許這個願望。

走了那麼久,結果似乎也並不重要,就好像暗戀,或許就是一場盛大的自我感動,不必強求結果。

不,一定會有結果,但誰說,隻有在一起才是結果?

徐路梔嘴角彎起一個笑,很自信的模樣,卻又有那麼點慌亂和無措。

現在是二月,她的十八歲生日在七月。

日子越來越近,原本她很急切地等待著那一刻,現在卻覺得實在太快,快到需要她停下來緩一緩。

還有太多太多沒有打算好,沒有籌謀好,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是十七歲的徐路梔做不到,十八歲的徐路梔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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