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賠禮道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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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天色早就暗了下來，王氏終於等回丈夫孩子，「怎麼回來這麼晚？」
天色暗了看不清，柳全扌莫黑放下農具。「地裡那點活計，就剩最後一點了。我索性做完了再回來，省的明天再跑一趟。」
已經15歲的大兒子柳金和13歲女兒柳銀兒也隨柳全一同下地了，兒子也算是乾活的主力，女兒是讓她在家做家務她不聽，非要跟著去地裡的。
最小的幺兒柳錢才五歲呢，看見哥哥姐姐去地裡，他也要跟著，不讓去就哭鬧。去到地裡滾了滿身泥巴回來，看得王氏很來氣。
本想收拾那幺兒，但念到丈夫累了一天了，還是吃飯要緊。王氏壓製住了怒火，吩咐幾個孩子，「把手洗乾淨，吃飯了。」
平時吃飯早都是借著天色擺在院裡，今日點了油燈，隻能在灶房裡吃飯。
一張小桌子，圍坐著一家五口。
王氏早就炒好菜，家人遲遲不回。怕菜涼的太快，炒好的菜又被王氏放回鍋裡，蓋上鍋蓋，借著未燃盡的炭火餘溫保持飯菜的溫度。
最先拿出的是一大盆黑麵做的窩窩頭，柳全家不富裕，雖說柳全會做一些簡單的木工，但村人桌子床架幾乎都是自己胡亂拚湊的沒人願意花錢。
娶妻嫁女這種重要的場合，用到的家具則很講究，柳全的手藝還達不到那個水平。
他爹娘去世前留下了4畝地，娶妻後，柳全靠著給人幫工和地裡的產出，又添了2畝地。哪怕是風調雨順的年頭，也要摻些麩皮才夠一家人吃飽。
柳全的父母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一個姐姐一個妹妹早年就嫁了人，後來夫家經商，生意越做越大，現在已經搬去外地了。
爹娘早早去世，留下來的隻有他一個人。都是沒有親人幫襯的柳全和柳雲來柳富貴三人，同病相憐，私交甚好，甚至都把對方當成兄弟相處。
一大碗小炒肉剛掀開鍋蓋，香味就彌漫開來。最年幼的柳錢驚喜地問：「娘，今晚是不是有肉吃？」
柳全也聞到了香味，他還以為是他饞肉饞出幻覺了。聽到孩子的話，才明白原來大家都聞到了。
王氏端著滿滿一大碗肉上桌，一家人目光都變了。
肉，真的是肉，還好大一碗。
柳全：「孩他娘，你今日買肉了？他家雖不富裕，但偶爾也會買些肉打打牙祭，家裡的錢都是王氏在保管，他隻當是婆娘花錢買的。
「雲來大哥家送來的。」王氏答道。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給我們送肉吃？」隻有柳全想知道答案，孩子們早在動筷時就隻顧著吃飯了。
「說是謝禮。」王氏沒有選擇在飯桌上直接跟柳全講起因經過。
好不容易見一次葷腥，孩子們埋頭苦吃，還好這肉分量多，幾個孩子也懂事，時不時給爹娘夾一筷子。
不然光顧著聊天的夫妻兩說完話，估計就隻剩點底油了。
「先吃飯吧，等吃完了再說。」
一斤肉滿滿一大碗，王氏本想分成兩份多吃一頓的，但天太熱放壞了更心疼，索性一家人吃了個夠。
天太黑了，柳全家點著油燈吃飯，又點著油燈洗漱乾淨，王氏催促孩子們抓緊進屋睡覺，油燈點久了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