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畢竟,取穴位上行一寸的位置,沒有絲毫的根據和理論基礎。
或許夏思萱隻是想做最後的一個嘗試罷了。
事實上,對於這一次落針,夏思萱也沒有報絲毫的希望,因為結果不可能有什麼改變。
果然——看著病人那依舊血紅的眼睛,夏思萱自嘲一笑。
她堂堂一個副主任醫師竟然會聽信張狂那一個門外漢的辦法。
「睡了,夏醫生,病人睡了!」
然而,就在夏思萱出神的片刻。
周圍醫生護士的驚訝聲卻是在夏思萱的耳邊響起。
夏思萱猛然看去,就看到病人那沉重的眼皮竟然真的垂落了下去。
不到兩分鍾,這個失眠三天的病人便是鼾聲如雷了。
「夏醫生,你太厲害了,竟然連這種重度失眠的病人都被你治好了。」
「是啊夏醫生,你辛苦了,憑借你現在的醫師水準,晉升主任醫師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了。」
「」
一個個醫生護士都是興奮的祝賀。
「病人現在需要良好的休息環境,都出去。」
夏思萱喝退了其他的醫護人員,看著病人身上那還紮著的銀針,黛眉微皺。
「瞎貓碰死耗子,還真讓他給撞上了。」
夏思萱冷冷的自嘲一笑,然後也是轉身走出了病房。
回到辦公室,夏思萱往桌上一趴就直接睡著了。
她太累了。
病人脫離危險,她也終於能夠放鬆下來。
——話說張狂一覺睡到大天亮。
伸了懶月要,一口濁氣吐出,分外的舒坦。
下樓,張狂就看到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中年婦女,身材雍容,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項鏈,板著一張青磚臉,像是誰欠了她千八百萬一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隻有四個字,她很不爽。
婦人名叫厲芬,是夏思萱的母親,也就是張狂那尖酸刻薄的丈母娘。
「媽,早啊,您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準備準備啊。」
雖然張狂知道,主動招惹這個丈母娘準沒好事,但是都撞在臉上了,招呼還是要打一個的。
「早?」
「你這個窩囊廢,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鍾了,還早?」
「怕是我提前打招呼,早就見不到你的影子了。」
厲芬盯著張狂,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哪能呢,媽,您餓了吧,我現在就出去給您買點吃的。」
張狂開口說道,麵對這個看他就像看刺蝟一樣的丈母娘,張狂唯一能做的就是使用金蟬脫殼了。
要不然,耳朵上麵準是要起一層厚厚的繭子。
「你給我站住。」
厲芬一聲咆哮,張狂隻能老實的停下。
「媽,有什麼吩咐嗎?」張狂問道。
「別叫我媽,聽著都覺得瘮人,惡心!」厲芬厭惡的掃了張狂一眼,繼續道:「過一段時間夏家有個家庭聚會,到時候夏家的親戚都會到場,我提前通知你一聲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你丟了我們家的臉。」
「夏家這麼多女婿當中,就你是最廢的一個,你看看人家大伯家的女婿薛洋,人家隨便麵試的一個盛宏地產就當上了部門經理,前途無量。」
「三叔家的女婿錢英才,比你小三歲,可人家現在是什麼,鑫瑞珠寶臨江連鎖店的店長,有錢有麵。」
「四姑家的女婿孫磊,現在是濟世堂的名醫賈半仙的首徒,號稱濟世堂未來的小華佗。」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都在乾些什麼,好吃懶做,不務正業,丟人現眼,招你入門,我女兒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厲芬指著張狂的鼻子,怨天怨地。
聽著厲芬的數落,張狂甚至真感覺自己好像不是一個東西一樣。
「那啥,媽,我要給思萱送飯了,你在家裡隨意。」
最終,張狂扔下這麼一句話揚長而去。
上門女婿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