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高速大逃亡（1 / 2）
桑九靠在車旁，她手上拿著匕首，挽出了漂亮的刀花。
楊成問：「小九，你是不是覺得裴崢做錯了？」
桑九挑挑眉，「我可沒這麼說。」
楊成眼睛一亮：「那你是贊成裴崢的做法嗎？」
桑九笑了下，「我也沒這麼說。」
對於桑九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楊成有些無奈。
嘆了口氣，他說：「我們是軍人，雖然世道亂了，很多規則被打破，可是我們不可能違背自己的信仰去做事。」
說著楊成停頓了下，「或者說，暫時不能。」
這時一聲諷刺的笑聲傳來，是舒為寧。
他說：「今天他們搶的是你們，你們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如果他們去搶其他人，你們覺得其他人能夠在他們手上活下來嗎？」
「所以，你們這樣做不過是偽善罷了。」
楊成的臉色有些難看。
裴崢平淡的聲音傳來，他說：「在他們沒有殺人放火之前我沒有權利殺他們。」
舒為寧涼涼地說：「挺好，等到他們把人殺死了，你們再去秋後算賬吧。」
楊成：「你……」
裴崢打斷他：「行了，別說了。」
桑九無奈地嘆了口氣，原來男人之間也是會吵架的。
看著氣鼓鼓的楊成，桑九說：「行了，別氣了，這事沒有個標準答案。」
「可是，可是我覺得舒教授說的也沒有錯。」
說話的是喬言。
一聽這話，楊成的臉色更綠了。
為了避免楊成被氣死，桑九說：「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現在有治愈的能力，如果一個垂死的人在你麵前，你不救他，他馬上就會死，可是你救他，他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去害人，那你救還是不救？」
喬言沉默了一會兒，「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桑九：「對。」
喬言：「那我可能，可能還是會救他吧。」
「可是……可是那些人不止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啊！」
桑九說：「可是你也不是醫生啊，你沒有職業操守，百分之五十對你而言已經夠多了。」
喬言不明白。
桑九說：「如果我用這個問題去問醫生，即使是百分之百的可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告訴我他會救。」
「因為這是醫生的天職，因為現在僅僅是末世第二天。」
喬言有些明白了。
桑九繼續說：「末世來臨，舊的社會秩序在慢慢地被打破，新的社會秩序還沒有建立。我們不妨按照舊的社會秩序先走著，這個時代會告訴我們以後該怎麼做。」
「我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清道夫，我們不可能殺掉所有的壞人，也沒必要。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為了生存，人的底線是會被無限拉低的，到時候你能確保有幾個人是真的沒有惡念的？難道你要殺盡天下人？」
「俗話說的好：『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覺得自己現在是窮者。大是大非不在我的考慮範疇，那些人是放是殺我不管。我隻需要保證，下次他們再犯，我有殺死他們、保護自己的能力。」
說著桑九伸了個懶月要，動了動脖子。
她說：「這麼大的命題不是你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你們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讓自己更快地睡著，以保證不影響後麵的進程，懂嗎？」
上輩子，桑九是個旁觀者，也許是因為旁觀者清吧，很多事兒她都沒有那麼多執念。
她唯一執念的隻有兩件事。
第一，報仇，已完成。
第二，和譚子為一起好好地活著，正在進行中。
至於其他的，隻要不影響到她，她可以當作沒看見。
桑九的話撞進了很多人的心裡。
因為她的話，裴崢安靜地閉上了眼，陷入了沉睡。
因為她的話，舒為寧一直睜著眼，直到天亮。
而喬言、喬諾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