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父子(1 / 2)
賈璉這邊風波漸漸的平息,紫禁城卻漸漸有了更大的風暴。
康熙一言不發的看著跪在地上,耷拉著頭的大阿哥,直郡王胤禔。
漸漸的康熙說話了,一出口就是重罰,「不諳君臣大義,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國法,皆所不容。」
而那直郡王胤禔卻癡癡的笑起來了,「哈哈哈,好一個不諳君臣大義,哈哈哈,君臣,原來是君臣呢,皇阿瑪,您可真是偏心至極呢。
隻因為他是嫡子,便處處維護他,可我們這些呢?
自兒臣記事起,明明是長子,卻隻能在宮外養著,而他呢,他為何可以呆在宮裡,呆在您身邊呢?為何呢?
為何每每都要屈居他之下呢,明明我才是長子,我才是大哥,可是,同樣是您的孩子,我卻要向他行禮叩頭,他是哪一點能讓人心服口服呢?
您說咱們滿人以武立國,騎射是根本,他呢,騎射不如我的,就算是文,他好些,可是,那三弟豈不是更好,您呢,就是偏心而已,說什麼國法家規,還不是在您的一念之間?」
看著下麵直郡王胤禔的這番做派,康熙的心沒有絲毫動容,這些年相處的時光映入眼簾,知子莫若父,他就不是個當太子的料。
為人心月匈狹窄,天生愚鈍、性格急躁,年輕的時候看著還好,如今是昏招頻出,要是之後讓他當了皇帝,那真是讓人捏在手裡能直接掐死,成了跳梁小醜了。
要不是明珠出主意,他是長子,本身就是有著天然的政治地位,自己為給太子磨磨他那高傲的性子,也是斷不會選擇他的。
別的不說,二十九年的時候,自己親征噶爾丹,他隨著二哥福全出征,失利後,明麵不說什麼,居然私下給自己上了一份密折,將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全推到二哥福全身上了。
如此,越級奏報,私下告密,陷害親人,連一個將都擔當不起,竟然還覬覦起了太子之位,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相反,二哥福全卻是對他多多照顧,想著他初次上戰場,還處處提點他,他呢,反倒是,唉,連一個王者的心月匈格局都沒有,又怎能覬覦皇者之尊呢,德不配位。
再說少年時,經常給太子挑刺,想讓太子下不來台,經常以己之長嘲笑太子的短板,所幸太子太子雖仁弱些,可卻大度,常常不與他計較,還和弟弟們關係十分好,那老三老四小時候不都和太子關係好嗎?
而他呢,他作為哥哥,卻是如此對自己的弟弟,太子,別的不說,就說老八,也比他有才乾,他反倒還經常耀武揚威,愚不可及!
其實康熙對直郡王也是頗為喜愛的,畢竟那是他第一個長成的兒子,然而,他出昏招的時間太巧了,居然正是太子與康父子情深的時候,自然,看到太子那個樣子,直接厭了直郡王了,能想到的都是不好的,隻能說,這愛新覺羅氏小心眼那是一脈相承的,都是,愛欲之生,恨欲之死罷了。
這邊的太子也是有些啼笑皆非,沒想到,近些年來,不是自己,而是這位自己,將自己後路斷了,也是有些可笑可悲可嘆。
不過,自己作為太子,從來就是靶子,想來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吧!
他想的沒有錯,之後,這位直郡王從此落下了帷幕,他被圈禁了,而他的勢力多半竟然被那位八貝勒全盤接收了。
別看隻是多半,自己這個儲君還在這裡,就能讓這些人聚集到老八那裡,絕非是一日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