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雍君為(1 / 2)
身體動不了,嘴巴還能動,元曜帝震怒:「沈君兆你給朕解了穴!」
沈君兆不為所動:「臣先給您更衣。」
雍理:「…………」所以說他為什麼要把人全支走,這下搬起石頭砸到龍腳了!
沈君兆倒也沒做什麼,規規矩矩地給他披上外衣,手指靈活的撥弄著衣帶,打的結都工整漂亮。雍理的火冒三丈不自覺就退了七八分,到底是美人在前,賞心悅目。
這心剛鬆快半分,雍理又不樂意了:「這些年沒少給人寬衣解帶吧。」一想到這白皙漂亮的手碰別人,他就渾身上下無一不酸。
沈君兆盯他一眼:「臣不是陛下。」
雍理:「朕……」他差點就把朕才沒碰過別人說出口了。
罷了,說了更丟人!
元曜帝麵子大過天:「朕需要給人寬衣嗎?」
沈君兆譏諷道:「是了,陛下隻需吩咐一聲便佳人在懷。」
雍理被噎了個半死,竟一時接不上話。
他不出聲,沈君兆神色更淡了,方才還輕手輕腳給他穿衣,等繞到身後給雍理係月要封時,沈君兆驀地用力。
雍理睜大眼:「誒!」
沈君兆垂眸盯著這勁瘦的細月要,視線灼熱。
雍理:「你鬆點,這樣朕受不住。」
沈君兆沒聽到,他的手掌幾乎要貼上他的後月要,幾乎要握住他,幾乎……
雍理:「阿兆……阿兆……」
沈君兆猛地回神,他眼睛閉了下,再睜開眼時已經平靜無波:「陛下又清減了。」
說著已經鬆了勁,給他整理好月要封。
雍理動不得,隻能沒好氣道:「但凡朕再胖一點,方才就被你勒死了!」
沈君兆輕聲道:「不會。」
這兩字說得太輕,似乎還意有所指,雍理莫名心緊了緊。
沈君兆給他整理衣領時,順手解了他的穴道。雍理能動了,十分不適,再加上那點小心思他也就沒控製身體,筆直撲向沈君兆。
以沈相的功夫,想躲開是輕而易舉的,但是……
沈君兆握住他的月要,穩穩當當地扶住了雍理:「陛下小心。」
雍理才不管那許多,他被定身這麼久,不占點便宜實在虧死了,他直接抱住沈君兆,就差在他頸肩蹭一蹭了。
元曜帝滿心都是小九九,也就沒察覺到握著自己月要的那隻手有多緊繃克製。
這一抱,雍理一整天的壞心情全沒了,不爭氣的心髒甚至有點美滋滋:「你這裡衣是什麼材質,怎麼這麼舒服?」好吧,其實是穿著衣服的人讓他舒服。
沈君兆聲音微啞:「宮裡也有這布料,陛下吩咐人做幾套便是。」
雍理不肯鬆開他,沒話找話:「你最近用的什麼熏香,真好聞。」
其實不是熏香,就是沈君兆好聞,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天生有股冷香氣,雍理十幾歲時就很好奇了。
沈君兆卻有些聽不下去:「陛下。」
雍理更過分了:「給朕抱……靠靠,朕腿軟。」差點說成抱抱!
沈君兆:「……」
元曜帝深知何為得寸又進尺,手不老實地動了動。
沈君兆輕吸口氣:「陛下若是身體不適,今日就別出宮了。」
雍理:「!」
沈君兆斂眉看他。
雍理滿腔熱火被澆了個透心涼,不由惱道:「誰稀罕!」
沈君兆也不哄他了,行了個福禮後道:「那臣先回府了。」說罷去穿外衣。
雍理氣炸了:「沈昭君!」這混賬東西,耍他呢!
剛想發火,雍理就看到沈君兆穿的外衣不是那身一品朝服,而是同他一個款式的月白輕衫。
元曜帝的雷霆之怒卡殼:「你既要回府,還穿朕的衣服乾嗎。」
沈君兆不看他:「臣回府前打算去趟東臨軒。」
雍理心裡罵他別別扭扭,自己卻比誰都別扭:「聽聞東臨軒有個金蘭釀,兩人共飲最佳。」
沈君兆頓了下:「不許飲酒。」
雍理:「隻飲半壺!」
沈君兆:「臣還是回府……」
雍理:「行行行,隻吃菜行了吧!」
這般『委曲求全』後,元曜帝可算上了沈相的馬車,一道出了宮門。
東臨軒是首京知名酒館,門頭不算大,也沒在鬧市,但因為廚子手藝絕妙,再加上老板是個妙人,所以在首京頗有名氣。
天子腳下,高官遍地,能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站住腳跟,東臨軒很有些東西。
早些年雍理和沈君兆感情好時,經常溜出來吃喝。
每次出來,每次都會被沈爭鳴逮到,一旦被拎回去,沈爭鳴不會責罰雍理,卻一定會罰沈君兆。
雍理起初並不知情,後來從宮人口裡得知,十分心疼:「你怎麼都不告訴朕!」
沈君兆:「沒事,陛下開心便好。」
雍理:「那我也不能次次讓你受委屈!」
沈君兆對他笑:「臣不委屈。」
時隔數年,雍理也忘不了沈君兆那笑容——純粹真摯。
好像他在炎炎夏日罰站數個時辰,熱到中暑昏倒,也全無所謂。
隻要雍理開心。
雍理心裡又很不是滋味:「想必現在沒人能罰沈相了。」
沈君兆看他:「陛下可罰。」
雍理自嘲:「可算了吧。」
且不說他敢不敢罰他,便是敢也舍不得,沈昭君他就是有恃無恐!
東臨軒的佳餚很不錯,雍理早吃膩了宮裡的東西,冷不丁一嘗這些宮外美食,覺得新鮮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