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爺迷惑(1 / 2)
「甜哥,你火了。」
微微炎熱的夏天,綠意從窗口延伸進教室,電風扇不住地轉動,連帶氛圍變的兵荒馬亂。
「這他媽哪兒是火啊,這他媽是爆爆紅啊!」
討論激烈,半晌,趴桌午睡的男生才有了蘇醒的跡象。
白皙手指按著耳心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略為迷茫,眉眼清秀,透著股美人濃睡的懶散。
少年尾音上翹:「怎麼了?準奏。」
舉止閒適澹定,好像被吵醒了還有點煩似的。
夏侯侯不太敢說,聲音醞釀著同情:「你寫的高h文,舞到蒸煮麵前了。」
「…………」
少年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滿臉我怕是在做夢:「你再說一遍。」
夏侯侯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就怕他聽不清楚:「你寫的《暴君alha夜宿十二生肖》,在東校區傳開了,暴君剛才說,今日內必取你首級。」
「…………」
「臥草!」少年一個鯉魚打挺躍至窗口,傾身往下望——崇知高中素來活動在東校區的高貴ao居然出現西校區樓下,頻頻朝樓層投來視線,湧動著不安的因素。
我日。
怎麼會這樣?
大概是兩天前的事兒,班上一位女同學深夜跳樓自殺,被一個水性楊花的alha戲弄,始亂終棄。
這事引起軒然大波alha卻毫發無損,時恬看不慣,隨便寫了篇高h文發到好友群放嘴炮,嘲諷這群alha的淫盪生活。
「當時不還說討論度低?甜哥,現在全校傳閱,估計班主任硬盤裡都有一份。」
「……」
時恬臉色微微猙獰,不為這高興,甚至感覺被補了一刀:「可這篇h文為什麼會流傳到東校區?!我當《o權宣言》寫,你們當小黃文看!我他媽不是說了內部傳閱!內部傳閱!內部傳閱!」
「我不是尋思應該與民同樂麼。」
與民同樂——
「看暴君殺頭算不算與民同樂?!」
夏侯侯:「……」
時恬抽屜裡扌莫出書包:「我得出去避避風頭。」
夏侯侯癟了癟嘴:「甜哥,法治社會,他還能把你怎麼樣?」
「誇張?我他媽寫的是誰?寫的是聞之鷙!!」控訴的聲音略大,全班聽到這個名字驟然安靜如雞,臉上紛紛寫著忌諱。
——聞之鷙,不可說的男人。
南域世家宗主,血統身世無與倫比、至高無上,行走的a值爆表器——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據說曾經將親友打成殘疾,不能控製自己暴虐的信息素,經常失手傷人,導致學校不得不時常進行武裝演練。
——槍打出頭鳥,當時他把h文主角定成聞之鷙,就是這個原因。
逃到門口時上課鈴響了,班主任老羅拎著圓規大三角尺遠遠冷聲道:「時恬,乾什麼!打鈴了聽不到還往教室外跑?」
「……」
操。
時恬退回教室,捏著包蠢蠢欲動等下課,心不在焉的模樣全被老羅看在眼裡:「著他媽什麼急?你這種學習態度還想考大學?」
全班哄笑,時恬抓了抓頭發,聲音誠懇真摯:「老師,這不是考不考大學的問題,這是生死存亡的問題。」
老羅:「你繼續吹。」
「不是吹,有人要追殺我。」
「……」老羅出離憤怒了:「時恬,你不要仗著學習好得意忘形!還追殺你?在崇知為所欲為,你當所有人都是聞之鷙?」
時恬張了張嘴:「這個人還真是聞之鷙。」
老羅:「…………」
樓梯口。
「聞哥,那個叫時恬的小子?教室在二樓。」
四五個人從拐角走出,說話的男生高瘦,看外形和身高是alha無疑,視線轉向走在當中的男生。
「嗯。」回答的聲音有些低。
恍若冰麵的黑眸,alha眉心微微皺著,指尖搭著太陽穴心焦躁地輕揉。他耳側錯生著幾道尖銳漆黑的刺青,宛如荊棘糾纏,透著詭異與暴力。
「這oga,寫個h文弄的全校皆知,論壇上刪都刪不過來,也算有點本事。」
回應的是一聲冷笑。
男生察覺他情緒不對:「又頭痛了?」
「沒事,殺人要緊。」
「……」
此時,二樓牆角蹲了個花裡胡哨的混混,正在抽煙。
崇知西區的校霸集團是東區學習和作風太差被發配到西區的alha,對其他alha的闖入很敏感。
沒看清這說著話的四五個人,混混掐滅了手裡的煙,宣示主權:「你們他媽誰啊,不知道這地方閒a免進?」
四五個人沒聽見似的晃過來,高大身影逆著燈光,麵容模糊。
混混潛意識感覺幾人很強,但在他的地盤無所畏懼。「哐!」地踹翻一旁的垃圾桶,爆了信息素。
「挑釁我?兄弟,這是我的地盤!」
話音剛落,臉頰「砰——」地被一記重拳擊中,那股生硬的力道讓混混錯愕地瞪大眼,背靠牆壁軟軟癱倒,吐出半口血。
alha居高臨下看著他,眉間陰影塗抹,手指重新按著太陽穴。湊近耳側時,暴虐的信息素幾乎讓人頭皮爆炸!
聲音抵入耳膜,一字一頓:「你的地盤?這裡,每一寸土地,都、姓、聞。」
「……」
白光掠過,混混這才看清楚alha的五官,漆黑的,描入鬢邊的淩冽的眉,斂著淬了寒芒的眼眸。
……
高挑的身影走遠。
強勢猙獰的信息素於空氣中消失殆盡,混混怔了半晌,猛地從巨大的驚恐中醒來,連滾帶爬地邊跑邊喊。
——「宗,宗主!宗主到西區來了!」
這聲音被下課後的喧囂所掩蓋。
時恬打鈴後第一個奔出教室,盤算著買車票連夜逃走,剛到門口猛地倒吸一口涼氣,正要轉身,被站在走廊的人影叫住了。
「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