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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嬈從早上就躲在馬車豎起來的夾板內, 待到這晌腳都麻了,隻是蜷了一下出了一點點細微的聲響,木板就突然從中間劈開, 她整個人都嚇傻了。
木板從中間斷裂, 木屑掉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和平日裡盛裝的打扮很不一樣,簡簡單單一身藕青色的裙與深綠色的氅衣,沒有任何繁復的點綴, 漂亮其次,方便為主, 抱著膝, 在木板碎裂的哢嚓聲中緩緩抬起臉來,看到執劍的人是容渟, 知道他不會傷害她,一陣安心,又在接觸到他蘊含殺機的目光後, 默默吞咽了下口水。
他一雙黑眸幽深, 比劍光還冷。
她對他保持警惕沒什麼意見, 可是, 不要朝著她這樣……
她躲開了他看著她的眼睛, 有些窘迫地說道:「是我。」
原本想著要走出去更遠一些等到馬車停下來歇息的時候自己出來, 沒想到才這點功夫就被發現了。
她估計著時辰,恐怕,都沒出京畿。
她躲在他車廂裡的行徑確實有點不走正經路子, 不等他問,她便開始解釋,「你帶我一程便好,你去淮州, 我去楚州桃源那兒,離你不遠,也不會亂跑,你得著些空閒,便寫封信告訴我,信不用兩日便能到,我的心裡也安穩。」
容渟的眼神不像方才那樣凶,但如同深潭,依然很幽深。
她還以為她若是突然出現,他會高興。
要麼就是凶巴巴的訓斥,不叫她跟。
但他現在這樣,什麼話都不說,隻是沉默著、雙眸幽深地看著她,眼裡的情緒難辨,下頜線繃緊的弧度怎麼看都不是高興,她的心裡忽然悶悶的,臉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把兩隻胳膊在月匈前交疊著一抱,放鬆了蜷緊的腿,怕他把她扔下馬車,神情裡帶著一股淡淡的小驕矜,自長威風地說道:「來都來了,你便不能趕我走了。你若趕我,我自個兒去找別的馬車,楚州,我一定要去。」
沉默,他仍然以沉默回她。
薑嬈不由得有些失望,她有些頹喪地站起身,蜷久了的動作令她兩條腿有些澀麻,動作緩緩,低著頭,正好掩蓋了自己眼神裡的失落。
她試圖起身,兩條腿蜷得久了雖有些澀麻,但方才動了動,使得這會兒站起來沒那麼難受,隻是比馬車車廂裡,腳步聲響了起來,一雙手突然伸過來將她扶住。
她剛要抬頭,肩頭就沉了一沉,一側眸就看到他歪著頭枕在她肩頭看她,扶著她的手也伸向了她的月要後,就這麼抱著她,將腦袋乖順地搭在她肩上,神情裡寫滿了馴良,直勾勾地盯著她。
他低沉的語氣裡顯然還帶著一絲遲疑,「真的,不走了?」
不一樣的神態能使同一張臉看上去差別有多大,她在他身上算是見著了。
還是乖巧的時候最好看。
方才沒能在他臉上找到情緒波動的痕跡而感到的反常與失望,因為見到熟悉的那個他而消失不見,薑嬈沒再端著那股驕矜的架子,見他不安,輕笑著將手伸向後,抓住了他攬著她月要的手。「不走了啊,你去哪兒我都跟著。」
她都沒怎麼考慮,話直接出了口。
她的手尋到了他的手握著,她的小手很軟,和他常年拿槍拿刀、手心手背滿是傷痕的手天差地別,抓在一起卻很契合,手指一觸碰到他的指骨,卻被他反客為主地狠狠抓著。
他指尖的力道根本不似他這會兒的神情看上去那樣良順溫柔,攥得很緊,薑嬈有些吃痛地蹙眉抬眸,可比她抬眸的速度更快的,是他抬起頭來,抓著她的兩隻手扣在了馬車車壁上。
陰影壓下來,炙熱氣息放肆地堵在了她的唇上。
薑嬈心裡「咚」的一下,呼吸一窒,微微張口想說什麼,他毫不費力便撬開了她的齒關,喉結滾動,攻城略地地掃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