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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容渟沉默更久。

默許了薑嬈的話。

他自始至終,從未想過,要讓她生一個孩子。

接受她的家人尚且用了他極大的耐性,又怎麼可能讓她受苦受累,生一個讓他覺得不耐煩的小孩。

本來就不是禮法裡活著的人,何須顧念倫理綱常,江山不一定非得傳給容家血脈的孩子,至於要傳給誰……他心裡早了打算——抱養一個孩子,從小授以帝王業,就說是薑嬈與他的孩子。

可又血氣方剛,對她始終渴求。

容渟目光沉下來,「你我二人便足夠,不必再多一個人。」

「即使多來的個人,是我們的孩子,也不行」

容渟點頭。

薑嬈快要哭了。她試著理解他種種與旁人不一樣的地方,是孩子這件事上,她想不通了……

她眼眶含淚地比劃,「小孩子,又不是別人。」

薑嬈些慌亂,說了半天,不知自在說些什麼,最隻道:「我想要。」

淚水一滴滴砸在容渟手背上,容渟一下慌了神,忙抬起手來,抹掉她臉上的淚。薑嬈還在哭,他沒了辦法,「日我不會再喝避子湯了。」

「你想要孩子,我們就要一個孩子。」

「幾個」薑嬈撲閃著濕潤的睫毛,問道。

容渟一哽,艱難道:「一個就好。」

薑嬈不依,「兩個。」

「……一個。」

「三個。」

她竟還原地起價,容渟按著額角,堅持道:「一個。」

薑嬈想了想,「四個。」

「……」容渟下頜繃緊,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是鬆了口,「至多兩個。」

薑嬈不再說話,容渟蹲在她麵前,小心翼翼地問,「你受不了我了嗎?」

聲音很輕。

薑嬈低垂著眼,她隻是難過,「你為何總是不知與我商量。」

容渟眼底帶著哀傷,輕輕地笑,「若與你商量了,哪回不是聽你的。」

薑嬈的心立刻軟了下來,捧住了容渟的臉,說道:「沒受不了你,不要多想。」

容渟答應了薑嬈要停避子湯,就真的停了避子湯。他們在金陵又留了半個月,便如之前所計劃的,京南下,微服私訪。

才走去三個月,到了夷州小鎮,裡盛產糯米,薑嬈待在馬車裡,容渟下車給她買糯米丸子。

薑嬈近幾日常常犯困,怎麼睡都睡不夠,她趴在車窗邊,等容渟回來,看著他帶回來的糯米丸子,眉頭擰了一下,「好像你。」

「嗯?」

「外頭白,裡頭黑。」

容渟將丸子遞給薑嬈,薑嬈拿著,低頭看著,遲遲沒動作。

容渟對馬車夫說了聲行路,回頭看著薑嬈一動不動,「舍不得吃了?」

薑嬈聞著空氣裡甜甜膩膩的香氣,抬起袖子掩麵,聲線些顫,「帶我去醫館。」

薑嬈懷孕了。

孩子三個月大,很是安,隻是連累得薑嬈易困,對之前她喜歡的甜食也提不起興趣。

他降生在三月,春江水暖的日子,取名容安。

容安五官像極了容渟,唯獨眼睛不像。他的眼睛不是容渟種淩冽艷麗的鳳眼,反而比小狗的眼睛還圓,又圓又亮,其餘地方都與容渟一模一樣,不過臉上掛著小孩子獨的嬰兒肥,漂亮到不像真人,幾個月大的小狗一樣招人疼,宮裡的宮女內侍見了他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容安很喜歡黏著薑嬈,薑嬈遂了自想生一個像容渟的孩子的心願,恨不得整日整日地看著他。

容渟對惱火,毫無辦法,薑嬈的寶貝,他總打不得罵不得,能在兩邊說些閒話。

容安四歲時纏薑嬈纏得最緊的段日子,容渟對薑嬈說:「聽安安身邊的宮人說,他最近牙疼,怕你心疼,在你麵前一聲不吭。」

薑嬈正核對著宮女送上來的菜譜,聽了容渟的話,忙將幾道多糖多蜂蜜的晚膳給劃掉了。

容安與薑嬈一樣嗜甜如命,好幾日沾不到甜,跑來薑嬈這裡問道理,又被容渟攔住。

容安對自父皇,一直是些怕的。

他老老實實地站著,小狗眼忽閃著,大氣都不敢。

容渟問,「安安找你母,是為何事?」

容安答:「粥裡沒糖,不甜不好喝。」

容渟笑得溫和,「粥膳裡沒了糖,是你母的安排。」

容安癟了癟嘴,些委屈。

容渟道:「你母不讓你用這些,是怕你牙疼。」

容安垂著睫毛,似乎些想不通,「一點點都不行嗎?」

容渟朝他伸手,「你母是嚴厲了一些。」

他掌心裡塊小小的方糖,「安安吃一塊倒是無礙。」

容安寶貝地接過塊小方糖,笑了起來,偷偷看了容渟一眼。

他忽又癟了嘴,輕輕的把糖放回了容渟手裡,拿起來,又放下,搖了搖頭,「安安不要。」

「為何不要?」

容安拚命搖晃著腦袋,「不要母擔心。」

容渟握攏手指,笑了起來。

容安雖然沒能得到糖,自日之,他逐漸明白了一個道理,父皇比母大方。

他又到了崇拜父親的年紀,好好看書習字,用功練武,容渟的舉止。

忙碌起來,就不像更小時候樣,日日黏著薑嬈了。

原本黏著自的小孩,突然不愛往她跟前跑了,薑嬈還些不適應。

容渟洞悉一切,對薑嬈說道:「安安遲早會大,遲早會他自的追求與抱負,能一直陪著你的,隻我。」

非要讓自在薑嬈心裡,比兒子高過一頭。

……

又一年冬末,容渟帶薑嬈微服私訪時,正逢元日佳節,家家戶戶在外放河燈。

滿江璀璨的河燈映在薑嬈眼裡,薑嬈彎下月要,放走一隻河燈,無心道了一句,「人人都在向神明祈求,不知沒人,真的見過神明。」

身邊人不曾答話,薑嬈說了一會兒,覺得周遭太過安靜,側眸看著他。

站在她一旁的容渟道:「我。」

薑嬈愣了一下,將自方才無心說的句,與他答的這句聯係在一起,一下失笑,「你見過?」

她滿臉笑意,顯然不信。

容渟的目光安穩落在她的身上,「我見過你。」

江上行人,江裡河燈,喧囂人聲裡,安安稚氣的童聲清越傳來,「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三……娘親……」

他像隻小青蛙一樣蹲在河邊,念著一二三四,數著河裡多少隻河燈,可放河燈的人越來越多,河裡的河燈也就變得越來越多,他便數不清了,唰的一下蹦起來,蹬蹬蹬從麵跑過來,著急找娘親。

薑嬈把他抱起來,安安立馬就要親薑嬈臉頰,還沒能碰到,就被容渟將臉推開。

安安的小肉臉在容渟手底下都變形了,他還在拚命嘟嘟著嘴,薑嬈主動湊過去,讓他親到一下,安安高興得腦袋上的頭發都要翹起來,拍著小手,大聲說道:「安安也見過,是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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