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公堂對峙(2 / 2)
郡守大人扌莫了一把虛汗,胖胖的身子微微側著,仿佛屁股下的椅子有釘一樣。
林落羽坐在輪椅上,眉眼平靜。
他身邊還跪著一個小廝,不是別人,是郡守大人家的小廝。
是的,他的小廝吃裡扒外不是他親自查出來的,是底下這個清風霽月的男人查出來的……
他有些挫敗,然而事實擺在眼前,隻能接受。
林楠這時被帶上廳堂,她雙目在林落羽的身上停頓片刻,一撩衣擺,「小女子給大人請安,請大人為小女子伸冤!」
這一聲喊得中氣十足,讓正在走神的王恆之猛然一個哆嗦,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了三顫。
他輕咳一聲端正了神色,猛地一拍驚堂木,「有何冤情!呈上!」
林楠指著身後的男人,「這賊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昨夜在大牢內刺殺於我,現已伏誅,求大人名查,還小女子清白。」
王恆之斂了斂眉,「堂下何人?」
黑衣男人緊緊縮在一起,裝死。
吳大對王恆之拱了拱手,王恆之點頭。
他端了一盆涼水潑下去,黑衣男人唇角抽了抽,咬牙不想睜眼。
吳大「咦」了一聲,「小子玩硬的是吧。」
他朝身後揮了揮手,立馬有人呈上一卷銀針,與大夫針灸的銀針不同,他這是特製的刑具,每一根都堅硬萬分,專門用來挑手指甲蓋兒的,挑沒挑過手指甲蓋兒不知道,但是嚇唬人倒是挺管用的。
他使了個眼色,有人一直按住黑衣男人的手掌,吳大晃了晃銀針,緩緩靠近。
黑衣男人眉頭微跳,終於裝不下去了,手指頭一扒拉,悠悠轉醒。
他連忙對著郡守磕頭行禮,「大人,草民為何會在此處?」
王恆之冷笑,「大膽凶手,還不把實情一一講來!」
黑衣人扣頭如搗蒜,「冤枉啊,大人,小民不知道什麼凶手!大人何以這樣問小民?」
林楠唇角抽搐,都這樣了還敢演戲,也不怕太假嗎?
「說,你為何會出現天牢,又是為何被生擒?」王恆之肅然問道。
黑衣男人怔了怔,連忙扣頭,「小民剛來昭平不太識路,走錯了道兒,這才意外扌莫到大牢的,是這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出手傷了小民。」
「大膽!你是要愚弄本郡嗎?有路不走,何以能走到牢房的房簷之上?」王恆之怒拍驚堂木,喝問道。
黑衣男人咬了咬牙,糾結開口,「那是因為草民是個偷兒!草民剛來昭平,不識路這才扌莫到牢房。」
王恆之斂了斂虎目,「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黑衣男人扣頭,「草民無證據,可他們也沒證據證明小的就是凶手啊!」
林楠直嘬牙花子,這男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都被抓了現行還能狡辯!
她將竹筒扔在地上,「這就是證據!」
黑衣男人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一個竹筒子算什麼證據?」
林楠對著郡守拱手,「啟稟大人,這就是凶器!」
王恆之揮了揮手,有仵作上來比對。
那黑衣男人挑了挑眉,「何以不能說這是你的凶器,此時栽贓於我呢?」